第八幕 惊喜 灵猫 意外的身世之谜

    然而蔡可夫的话音未落，站在巨影顶端的猫就像响应他的号招般跳了下来，直扑向他的脸！

    “操家伙！跟上去！！”

    “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在响耶……”

    “他刚刚说报复……难道是黑明山死在茂山上，所以他就恨这座山吗？”

    话音落下，四小天鹅和蔡可夫一人拿着一只羽毛球拍，互相交换了一个慷慨就义的眼神，在春果和苍空凛的身后跟了过去。

    “他们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不是吗？”

    正当春果撅着嘴回答，演唱会观众席的网关终于开放了。

    春果望着苍空凛那张挂满汗水被夕阳映照得仿佛在闪闪发光的脸，心像喝醉的兔子一般在胸口狂跳着。可是当苍空凛走到她的面前，劈头盖脸地便问那封情书的下落，让春果就像是突然从沸水里掉进了冰窟，心一下子变得陡凉！

    春果一怔，揉了揉被光线刺痛的眼睛定睛往外看去，发现教导主任此时正在以为老小工的陪同下，怒不可遏地站那里瞪视着他们！

    “四小天鹅”吓得全都跳下围墙，躲到蔡可夫的身后。

    想到这里，春果不敢再想象下去，难过地咬住了嘴唇。

    花……不是苍空凛送的吗？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在蔡可夫和四小天鹅的喧闹声中，苍空凛没有回答黑岐亮的问题，也没有转过头响应春果的震惊而又困惑的眼神。

    随着一声清脆，锁舌终于完全弹开。苍空凛顺手轻轻一推，体育室大门便“吱嘎”一声开启了一条小缝，昏暗的手电筒光线顺着这条小缝投进室内，映出一条狭窄的光明来。

    果不其然，在刚才的混乱中，蔡可夫背上的背包已经敞开了一条缝隙，一串红肠从里面掉了出来，在空气中晃荡着。

    四小天鹅在蔡可夫的身后哆嗦地嚷嚷。

    春果用鼻子吸了吸气，满脸涨得通红，转头狠狠地瞪了苍空凛一眼。

    “春果同学，你好像误解了呢。”黑岐亮依然微笑着望着春果，可是笑容却像月光一样冷漠，“我并没有说过要保护萤火森林，我只是说要研究事情有没有往其他方向发展的可能，如果有……那我可得提前做好准备，防范于未然才行。”

    刷——

    咯噔。

    “就是我做的。”不等春果把话说完，苍空凛转过头冲春果递来一个警示的眼神，然后转头诚恳地望向教导主任，“所以，如果您决定处罚，就请您对其他人从宽处理吧。”

    “好多的猫！”“南胖”的声音一下子颤抖得七零八落。

    她拉出手机一看——是苍空凛发过来的短信——

    回想起黑岐亮曾经说过的话，春果的额前困惑而愤怒地皱紧起来。

    “设计图纸……设计图纸居然被你们弄成了这样！！看来你们几个——不受点处罚是不会学乖的！！”

    春果身后，四小天鹅战战兢兢地轻声说着。

    “还鬼魂呢，我看你根本是恐怖片看多了吧！”

    “栀子花？呵呵，你就那么喜欢逛夜市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束花吗？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吧嗒……吧嗒……吧嗒……

    轰！

    大笨蛋，要不是看在他送我的MJ演唱会门票的份上，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过这个家伙今天打扮得挺帅的嘛，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休闲鞋，再配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对了，他手上戴的是什么？看上去像个鱼骨头……

    苍空凛神秘地笑着冲春果挤了挤眼，像是炫耀一般在春果面前晃动了两下手中的票，

    “那时当然！只要我们四小天鹅一出马，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黑岐亮学长，我还有一个疑问……”春果望着黑岐亮，声音在轻轻地颤抖，“我听爸爸说，黑明山伯伯在快要完成对茂山的规划设计图之前，已经改变主意，决定不将规划设计图公布出来，可是他去世之后规划设计图却突然横空出世……最奇怪的是对山顶树林的规划，按道理他应该是根本没有完成的，但是却也突然冒出来了。而且那天我在你的笔记本上看见‘萤火中学新体育场规划设计方案’的文件……这些难道都是你……”

    “百眼怪啊！！！！！！！！！！！！”

    “老、老大！我、我们还要去体育室吗？”

    春果点了点头答应，苍空凛举高随身带来的手电筒，照向体育室内，然后慢慢地朝里走了过去。

    夜风吹过的山顶上密密层层的树叶，发出神秘的悉索声，惊动了停在树梢上的鸟雀。

    “真抱歉，看来和你的约定，我只能进行到这里了呢……”

    “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空着手回去。”春果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流转着坚定的光芒，“阻碍我们保护萤火森林的人已经够多了，多个怪物也没什么好怕的！”

    “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呢！”一眼看穿了春果的情绪，苍空凛将可乐递给春果，关心地问。

    蔡可夫和四小天鹅面面相觑，突然他勉强定了定神卯足劲大喊！

    “真……真的是黑岐亮学长！黑岐亮学长，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难道说……教导主任是你通知过来的吗？”

    “嗯……如果你一定要说这是情书的话，我也不反对哦！”苍空凛坏笑着冲春果眨了眨眼，伸手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样东西递到春果面前，“樱桃妹妹，这可是MJ谢幕LIVE的门票哦！”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女生写给他的情书！就这么宝贝女生写给他的情书吗？以为自己是风流才子唐白虎？

    哗啦啦啦啦啦啦！

    “呵呵，事情很简单不是吗？”苍空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不管是让我知道这里有设计图纸也好，还是我以外得到旧体育室的钥匙也好……你诱导我来这里，然后再请教导主任过来瓮中捉鳖。计划的确非常的完美呢。”

    愤怒——愤怒——

    春果和苍空凛愣了愣，赶紧走到围墙边的门边，朝旧体育是望过去，发现被黯淡的月光映成一片惨白的水泥路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慢慢朝着旧体育室的方向移动着！

    “樱桃妹妹，难道你忘记‘心愿果’的事情了吗？”

    月亮重新钻回了厚厚的云层，周围的光线变得阴森和昏暗。

    “老大，你不怕吗？”

    春果微微低着头独自一人沉思着，突然感觉鼻子里痒痒地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嗖——

    “春果宝贝，图纸刚才就被这些猫跳来跳去的时候撕坏了，我们也赶快离开这里吧！”蔡可夫终于说出了已经忍了很久的话，得到了四小天鹅的严重赞同！

    黑岐亮打量了一下体育室里的众人微微笑了笑，目光最终落在了春果和苍空凛的身上。

    在学校操场边的围墙上，一个个黑糊糊的脑袋像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从左至右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嘀嘀咕咕地小声交谈着。

    “毁掉设计图？”苍空凛扬起一边嘴角冷冷地笑了笑，“黑岐亮学长，另一份备份的设计图现在应该就在你的手里吧？”

    “咦？我……我刚才说……哪位英雄豪杰居然这么晚还来体育室冒险！哈哈哈哈！”蔡可夫眼睛滴溜溜一转，大笑着对教导主任打哈哈。

    “什么？！明和中学？王子殿下？樊音？！”

    春果愣愣地看了一眼树下苍空凛那依然美丽的笑容，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那个笑容让她感到陌生！

    每一双眼睛都血红闪亮！

    “没什么……”春果垂下眼睛将脸撇到一边去，轻声地回答，“只是在担心萤火森林……”

    此时在围墙之后，春果的脸色已经比煤炭还要黑了！她纤细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头，捏得越来越紧，也升得越来越高！

    “春果同学！！”教导主任此时已经愤怒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暴怒的声音让春果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我已经三番两次地警告过你，不要来干涉学校的政务！可是你还是劝不听，现在居然闯下了这样的大祸！还有苍空凛同学，不要以为你的成绩好，就恃宠而骄！至于你们——”教导主任浑身颤抖地望着蔡可夫和四小天鹅，“平时学习就不努力，只会耍耍蛮力打几个球！每次闯祸一定有你们几个的份！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饶恕你们的！你们——”

    操场上响起同学们对苍空凛的欢呼声，苍空凛抬起双臂和同学们拍击着友谊之掌，然后转身朝春果跑了过来。

    “苍空凛，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就是来看这几个笨蛋讲相声的吗？”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苍空凛似乎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抑郁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他转过头，看见春果震惊地睁大眼睛直视着前方半天不发一言，有些担心地询问。

    “该死！本偶像怎么可以输给那个可恶的小白脸？！四、四小天鹅！我们的武、武器呢？！”

    “不过老大，这么晚了，为什么教导主任会突然跑来这里啊？简直就像是守株待兔似的！”四小天鹅惊魂未定地轻松喃喃询问，让蔡可夫和春果的目光突然惊醒地颤动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樊音假装春果同学说的那个‘神奇男孩’苍空凛，来故意接近春果同学的！”

    眼看为首的猫已经临空腾跃起来，一双锋利的猫爪就要劈向春果的脸颊，春果吓得双腿坚硬地站在原地傻住了。

    “我知道了啦！”

    “妈呀！是大蟒蛇！”

    这是，春果手里的手电筒光束从临时搭建的工作台上一晃而过，就在这瞬间的狭小空间里，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从工作台后站了起来，黑乎乎的脸庞慢慢转向窗外的众人，无数个幽绿的光点“腾”地亮起，看上去就是一只只冒着绿光的眼睛！

    “苍空凛……”她张开嘴，不假思索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可是你们听说没有，那个旧体育场里常常闹鬼耶！据说是曾有一个学生在里面自杀，鬼魂常常在旧体育馆里游荡呢！”

    “樱桃妹妹，你跟在我身后，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先自己跑出来，我会去想办法把设计图纸拿出来。”

    “可恶，这是MJ最后的谢幕演唱会耶！本来因为没有买到票超失望的，可是现在偶像就在面前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脸！这种感觉真让人绝望！”春果心急如焚地伸长了脖子，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舞台上卖力演唱的MJ，她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气鼓鼓地抱怨着，“这些家伙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看吗？干嘛非要全体站到凳子上去啊！”

    春果稍稍走在苍空凛的身后，望着他那结实而又线条优美的后背，一个大大的疑团就像被吹大的气球在春果的心里膨胀。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春果的生日，然而既然是在生日当天，春果依然没有从低落的情绪里恢复过来。

    “快看那边！”

    春果心里咯噔一沉，脑子里感觉混乱得发晕！

    她故意侧过身跳到苍空凛的身边，避开了苍空凛的双臂，目光彷佛在逃避什么一般，刚一碰触到苍空凛的惊讶的视线便匆匆瞥向了一边，激烈地摇晃着。

    苍空凛点了点头，可是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老大，我们究竟是来拯救萤火森林，还是来玩试胆游戏啊？里面的声音真的很可怕耶！”

    “早就准备好了老大！”

    “那你的脚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啊？”

    那个影子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是人，它正贴着地面不疾不徐蜿蜒前行，不时发出奇怪的“嘶嘶”声响！

    春果和苍空凛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正像四小天鹅说的那样，那个怪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响了，彷佛就近在身旁，可是……它到底在哪里呢？难道是“幽灵”？！

    蔡可夫慌忙把背包从背上解下来，没头没脑地往远处一扔。

    春果一怔，伸手去试探，手指从衬衫碎片间蹭过，沾起了一点点暗色的湿黏。

    “当然！”苍空凛朝春果眨眨眼睛，“明天晚上六点半，我们在景鸣广场见！不见不散哦！”

    “还不错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苍空凛有些得意地笑着冲春果眨眨眼睛，伸出一只手臂搭在了春果身后的一根树枝上！

    明明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路，可是苍空凛和春果整整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他们的座位上。

    听见苍空凛的话，春果和蔡可夫以及四小天鹅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我一定会保护你。小心一点，我走前面。”

    “那会是什、什、什么东西？难、难道是……那个学生的鬼魂！贞子都是这样走路的！”

    “又是你们几个……三更半夜地跑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还不知道春果同学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嘘——”蔡可夫和四小天鹅越吵越大声，春果转过头气鼓鼓地瞪着他们伸出一只手指打了个噤声，“别吵，害怕的话你们就先回去！”

    那猫群都两眼泛光地盯着这一背包的食物，反复跃起用猫爪去抓，把蔡可夫抓得嗷嗷直叫。

    他只是淡淡地微笑着转头望着窗外，看着那在明朗起来的月色中呈现着淡淡轮廓的山顶，在心里轻轻地感叹。

    一轮新月透过被风轻轻拨开的云层，悄悄地在萤火中学里投下一片淡淡的苍白的光影。

    干燥的啃啮声不时响起，的确实在啃噬着什么东西！

    轰鸣的巨大音响，摇转的舞台灯效，纵情演唱的歌手，挥洒热汗的乐队成员……还有围观的黑压压的人海，每个人头顶都舞动着白花花的手臂，彷佛海面上喧哗的浪花……

    “你们几个，想造反了是不是啊？！”

    蔡可夫和四小天鹅在一旁惊讶地议论著。

    叮叮！

    放学铃声刚打响，春果正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放在课桌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老大是找我们来聊天的吗？！对了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野营啊？我已经照你的吩咐买了一大包零食了！”最后一个声音连连点头附和。

    “呜——”春果一时被惊得浑身像被冰块冻住一般，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是血！

    “东高”当场就吓得想要尖叫，幸亏蔡可夫及时伸手来摀住他的嘴。

    说完，教导主任转过身气鼓鼓地离开了，老校工见事情已经结束，也跟在教导主任的身后匆匆地离去。

    “该死……教导主任怎么会来了？”春果在心里抓狂着，转头和苍空凛交换了一个大事不妙的眼神。

    一切都已经清晰了……为什么黑岐亮学长会做这一切……原来他居然是黑明山伯伯的孩子！

    “对了，”正当黑岐亮冷笑着转身想要离去，突然间他转回头目光充满讽刺地望着苍空凛，“既然我的故事已经揭开了全部的谜底，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应该先出真身了呢？”

    “唏——”

    春果望向苍空凛寻求他的意见。

    滴滴！滴滴！

    终于走到了旧体育室门口，苍空凛转头向身后的六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退后，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不知怎么弄到手的钥匙插|进了锁孔，一点点地转动着，差点就要冲出喉咙口。

    “先不要动！”苍空凛顾不上身上自己的伤痛，把春果身上的食物一股脑地抓起来，冲到室门口，用力扔了出去！

    “什么？！黑岐亮是黑明山的私生子？！”

    突然间，教导主人的手电筒落在一张被撕扯得稀巴烂的半透明的硫酸纸上，脸色惨白地快步冲进了体育室里，将一片残破的纸捡起来，手像触电了一般在拚命地颤抖！

    咯噔。

    虽然早已经猜到苍空凛的身份很可能另有隐情，可是当春果听见黑岐亮的话时，仍然感觉身体里有一个像玻璃一般的东西重重地衰落下来，砸得粉碎……

    然而运气好的是，他们的位置位于观众席的正中央，运气差的是，来看演唱会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当演唱会开始时，无数的身影围拢成了密不透风的围墙，无数的欢呼凝聚成势不可挡的声浪，还有无数的手臂高高举起，有节奏地挥动着。只有从手臂与手臂间的缝隙里，春果和苍空凛才能看见一点点舞台上的光景，现场火热的气氛简直把整个广场都要融化了！

    正当苍空凛手指抵住体育室的门，准备推门往里走，黑暗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呼吸声，不停喷气的间隙里，还夹杂着大型猫科动物惯常发出的喉音。

    春果愤怒地将白色信封从苍空凛的课桌抽屉里拿了出来，然后背上书包，阴沉着朝操场走去。

    “啊，关于这个……因为学校决定要建新体育场，并且会破坏掉山顶上的那片林地，我现在正在研究，想看看事情有没有往其他方向发展的可能……”

    春果用力拍下苍空凛的手掌，像在赌气一般鼓起勇气向体育室的方向走去。苍空凛笑了笑，小跑几步跟上了春果。

    “黑岐亮学长……究竟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听见黑岐亮的话，春果已经忍无可忍了，她紧紧捏着拳头大声质问着，“你明明是生物社的社长，为什么却不帮助我们保护萤火森林，反而一次次地给我们增加阻力？我们第一次在花房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会一起保护萤火森林的吗？”

    场面静默了两秒钟，春果睁大眼睛，格格咬牙地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堆零食，狠狠地瞪向了在远处慌忙摆手的蔡可夫。

    每一双猫爪都锐利反光！

    苍空凛的话就像一把剪刀，突然剪断了春果心里那根兴奋的弦，让她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心在苍空凛刚才说的那句话里震荡着。

    “苍空凛……”过了好一会，春果发出了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大笨蛋……为什么要一个人把所有罪责都承担下来？”

    “不是情书……还会是什么？”春果斜着眼睛瞟了信封一眼，有些不太确定地嘟嚷。

    “嗯！希望如此呢！哈哈哈！对了，黑岐亮学长，刚才我看见你的笔记本里写着‘新体育场修建计划’……”

    “也是呢，他们都姓黑，而且姓黑的人也不多啊！”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两步。

    “防范于未然……你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支持修建体育场，破坏萤火森林？！”听见黑岐亮的话，春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么……那些有毒素的果子也是你给学校的同学们吃的？究竟为什么……你这么讨厌萤火森林？甚至不惜采用恶劣的手段来破坏它！你究竟是谁？！”

    想着，春果低头朝苍空凛的抽屉里看了看，发现一个白色的厚厚的信封正安静地躺在那里，春果的情绪瞬间跌倒了谷底！

    阿嚏！阿嚏！

    快得来不及搞清是怎么回事，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紧紧抱住了春果，用自己宽阔的背挡住了猫群的攻击。

    “阿哈哈哈哈！当然不是这样的！”苍空凛一头冷汗地绕着头笑，“过两天，新体育馆就要开始动工建设了，我听说操场旁边的那间荒废的老体育室已经被改装，成了修建新体育场的临时指挥室，好像设计图纸都已经铺好在里面了。我请蔡可夫他们过来，是想大家一起去破坏那张设计图纸。这样的话，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新体育场不能动工建设，然后我们再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怎么阻止事态的发展。不过……”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经听爸爸说过了，黑明山伯伯是因为山难而死的，这不是茂山不是萤火森林的错！而是他自己不小心！！”春果此时已经怒不可遏了。

    我现在应该问他吗？已经盘踞在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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