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星君犹豫了一瞬,不太确定:“这我就不知了,得看他造化。”
辛娘的眼睛一亮,顿时燃起几分希翼:“此后他生生世世不再欠天道?”
清心星君额头冷汗密布,在帝君沉沉的威压里,需用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着站姿,使自己能不那么没有出息地一脚软跪在地。
寻川果真眯了眯眼,眼神不善地望了清心星君一眼。
啊……求指点啊。
清心星君瞥了眼摇欢,颔首道:“的确,这物什三界也仅有一块,但也只是不好取,倒没听说有什么副作用。”
清心星君:“……”
摇欢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从冠在头顶的木制发冠到腰间普通的布条腰带,实在没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摊开手,明码标价:“要三块金条才能告诉你。”
摇欢迷茫脸望着寻川,她因为辛娘一事心情烦闷需要消化,跟鸵鸟一样缩在玉石池里睡了一下午,她哪知道这会人去哪了。
自家不成器的徒儿被伤得修为尽废,他还要不收诊金白看伤,清心星君其实是有些郁闷的。
清心星君干笑了两声,打听道:“我刚冒犯了神君,却不知道是哪里冒犯了。小仙女可否告知我一声,我也好赔罪。”
清心星君本来还兴致高昂地给摇欢介绍他一手开创的清心观,一眼瞄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徒弟,表情顿时一肃,几步迈了过去。
一直骨碌碌转着眼睛打小主意的摇欢悄悄凑到帝君的耳边,问道:“是那个有脆皮鸭主厨的皇宫吗?”
这个徒弟颇有几分他见钱眼开的风骨,只比起他憨厚的大徒儿他是有些不喜樊真心机深沉。只是这徒弟收都收了,也吃了清心观那么多顿饭,他舍不得就这么退回去,便一直养在观里。
不过也只一眼,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和这碍眼的混小子算算账。
她那如清晨山林间的麋鹿一般清澈的眼神看得寻川一舒心头闷气,他牵起摇欢的手,语气平静:“跟我来。”
辛娘这才注意到落在最后,单臂夹着樊真的清心星君。
要是早知道这是神君的小嫩草,他说什么也不会嘴上没个把门地胡乱称呼。
清心星君一脸悲痛地向寻川致谢:“我这徒儿全靠神君善心,才留了一口气啊,我在此替我这徒儿谢过神君救命之恩了。”
她正要下床,被摇欢拦住,摇欢挽着她的手臂随她坐在了床边:“你的脸怎么比擦了白粉的清心菌还要白?”
灵识探到有人前人,警惕地抽出摆于床尾的玉石剑横于身前,那眉眼间凛冽的杀气如有实质,牢牢地盯住紧闭的房门。
想当年,她一时好奇地问教她法术却不当她师父的帝君是不是就是她那不负责任的亲爹时,可是被拎着尾巴倒提起,挂在槐树上风干了好久。
姜易是凡人之体,只因将死,神格苏醒,这会虽昏迷不醒这体质却已有了改变。
这里何时还有个帝君在?不知又是何人物?
呃……
只是作为一个知道帝君年龄的神仙,难免会联想的多一些……
寻川低眸看去。
被这样点名的清心菌老脸一红,轻咳一声。
等吵吵嚷嚷的两人赶到竹林时,寻川已在那等了一会。
清心星君微笑:“等他偿还完了之前所欠的,就不欠了。”
被挂在假山石上的摇欢看了眼顷刻间乌云滚滚的天空,心里分外同情这个清心菌。
清心星君正悲痛地抹眼泪,恍然看见神君牵起了摇欢的手,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次定睛一看,确信自己不是眼花后,顿时恍然大悟。
他还能留下这一口气,怕还是神君护了心脉,否则这会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不喜欢是一回事,但眼睁睁看着他小命都快呜呼了又是一回事。
魔族之人把法术下在樊真身上,等到了时机会渡自己的灵力操纵。
摇欢摸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一脸奇怪:“我有这么吓人吗?”
寻川已经看他不顺眼了,闻言眼也没抬,淡声道:“不用,我救他是为了让他留着气告诉我幕后主使的。”
原来是谈了夕阳恋。
辛娘听到寻川的声音,顿时卸下防备,手中玉石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落在地面上。这玉石比地面还要坚硬,落在地上不但没碎,反而把地面砸出了如蛛网般的裂纹。
摇欢被他很是敷衍的一句夸赞哄得心花怒放,面上却很矜持:“你这般调戏我,我可要告诉帝君的。”
摇欢咬着手指,好奇的问:“你说了老半天,到底是什么?”
清心星君摸了一会啊,看了眼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辛娘。
凡界的皇帝皆是仙界命格主司认派,或是命格极贵之人,或是天上某些闲的蛋疼的神仙,就连布云施雨的小金龙也曾下界过过一回皇帝瘾。
得知事情经过,清心星君沉默地看了眼脸色灰败的樊真,认真道:“不知被樊真所伤的两人在哪,我也许有办法可以救治。”
自古以来帝皇权势都是引人垂涎的,为了正道不乱,也为了那些闲来无事的神仙一代帝皇瘾过去后能重归仙位,所以才出现了圣物——御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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