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等着了似的,立刻拨了进来。
“快到了?”沈千盏惊讶。
话落,不等沈千盏回答,他合上门,先回了时间堂。
西安老宅自然不必说。
后半句,他把字咬得又轻又沉,哑哑的,像有根羽毛从她心尖扫过。
这身暗纹色的黑色西装沈千盏见过一身类似的,因收腰显臀,被她又摸又掐,还不准季清和脱下来过。
他的侧脸轮廓清隽雅致,线条流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他随手将手机扔进玄关的置物盒中,腾出手来将她抵在门后,一手撑在她颈侧的门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就吻了下来。
但你会进来啊……
沈千盏碰到他说的地方,唔了声,想躲。
季清和终于回头瞥了他一眼,说:“不劳烦,我带她出去吃。”
沈千盏安心的睡了一觉。
“嗯。”季清和回应的冷淡,路过院子时抬头看了眼灯还暗着的房间。尚不知沈千盏已经踏着楼梯下楼,就在门后等他了。
季清和曲指敲了敲表盘,清脆的叩碰声里,他报时:“十点三十二了。”
此刻他坐在那,腰身笔直,身姿挺拔,什么都不用做,便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反而像今天这种,有点小心机的。
发完,她切回视频。
她点开一看,是不终岁的新品发布会。
“原来他是执行总裁啊!以前的发布会也有看到过,当时惊为天人,搜遍全网无果。”
再在衣摆处开两道亮口,显露出他线条趋近完美的翘臀。一举一动,虽是无心,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众人的目光聚焦。
孟忘舟在门口左顾右盼,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不终岁的商务车才姗姗来迟。
“这是不终岁的老套路了,知道大家爱看,每每觉得姐妹们需要提神的时候都会给帅哥哥一个镜头。”
原来,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江澜夜景,只一间小屋,一株老树,一抹阳光就可以这么好看。
在无锡时,接连出事。
孟忘舟不懈努力:“不陪聊,下厨做饭也行。”
——季清和:醒了?
“盯它多久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她这才有些害怕,喘着声,细声提醒:“还在楼下。”
她反而要比这位不务正业的当事人还要紧张,一句话揣了半天,才回道:“挺好看的啊。”
“好看吗?”他嗓音低沉,似随口一问。
她坐起身,先去看手机。
于是,满屏的的弹幕,瞬间就疯了。
孟忘舟没哄过女孩,也分辨不出她是真的想休息还是随便找了个推脱的借口。但一想着最近看到的那些新闻,默默脑补了一番沈千盏故作坚强的戏码,忙不迭答应:“好,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使唤我。”
季清和稍稍挑眉,立刻意会:“现在?”
沈千盏认真回忆了下。
季清和得逞,低低笑了两声,不再逗她:“我快到了,想不想吃东西?”
季清和轻嗯了声,这声“嗯”,尾音上扬,似带疑惑:“我问的是手表。”
她咬了咬唇,回:“刚醒,你结束了?”
“在做什么?”季清和问。
她正腹诽着,微信一弹,季清和回复:“嗯,刚结束。打电话?”
此时正值台上的主持翻稿,有短暂的停顿。
好像她喜欢的每个镜头都不是刻意落在他身上的,有他起身示意时,笔挺挺拔的身姿;也有他望向镜头时冷淡又嫌弃的一瞥;甚至他坐下时,西裤在他腿弯处折叠成几褶小扇的纹路而微微露出的脚踝以及……因没时间试穿调整所以小了一码的西裤勾勒出的微微有些紧的裆部。
“不用他操心。”他此刻还有闲心,边吮着她的唇边低声道:“我现在就,入洞房。”
醒来时,纯色的纱帘已经被风卷至窗外,缱绻的拖着裙摆。
“他不敢进来。”
就在此时,沈千盏的手机微震,仿佛时空交错般,屏幕的消息提示栏里突然垂下来一条来自微信的新消息提示。
沈千盏感觉到他正抵着她,蓬勃的,像撕毁面前的这一切。
镜头也随之很懂的落在了季清和所在的第一排贵宾席。他似开了会小差,正低着头把玩手机。
下午三点,时间堂。
门外,孟忘舟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人啊这是?见色忘义,过河拆桥。”
他终于察觉到有镜头在偷偷|拍他,准确无误的微微侧目,捕捉了个正着。
“刚睡醒?”沈千盏轻咳了声,去掉疑问的语气,认真答题:“看回放。”
沈千盏觉得这句话似意有所指,但没等她细细再品,他低声说了局“挂了”,就真的干脆利落的挂了。
“季清和你等着,等你结婚那天,我拉一车的酒缸来,不把你灌醉我孟忘舟三个字就倒过来写!我看你怎么入洞房,猴急猴急的。”
也不知有朝一日当事情真相反转时,这些正义之士是否还能像今天一样拿起长矛,将箭尖指向自己曾维护过的那一方。
沈千盏:“……”
季清和理都没理的路过他。
季清和不听。
沈千盏被孟忘舟带着逛了一圈,只剩下感慨季老先生如出一辙的品味了。
季清和这张脸就是放在娱乐圈都没几个能打的,光凭着这皮相,哪怕是遇上末日危机他都能轻易脱身,何况才一点点小小的“投资失误”。
沈千盏听见他那端传来的讨论声,虽不知道他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但显然,他此刻并不是一个人。
沈千盏踮脚,凑到他颈窝处用力嗅了嗅:“有点凉了。”
明知这段视频已经是两小时前的发布会现场,但沈千盏仍有种在勾搭他会议上开小差的心虚感。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偏头去咬她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