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一路的问题,也自然而来的,被她问出口:“你什么时候知道萧盛和苏澜漪在恋爱的?”
季清和很少关心他人私事,对八卦更不乐衷。
季清和整理了下思路,问:“你在老东家任职时接触过蓬莱辰光,所以,阴差阳错?他没怀疑自己上当了,你也以为他是单纯欣赏你。”
策划案?
沈千盏苦笑:“是。”
她沿着走廊,一路走至酒店的后花园。
无一例外。
她假装没听见,又问:“苏暂和乔昕呢?”
会跌这么一大跤,也不完全怪别人。
自打季清和拥有合法合理的睡觉权后,气场之跋扈,动不动睡觉威胁。
沈千盏觉得这里氛围挺好,凭栏眺望了一眼漆黑的湖面,刚要转身,季清和已从身后拥上来,将她抱进怀里。
季清和点头。
沈千盏没走太远。
季清和极少干预她的工作,除非他认为她没有能力自行处理,否则他总会留有余地,克制尊重。反之,沈千盏也不会妄加干涉他的决定和自由。
季清和挑眉,显然不接受这套说辞。
沈千盏第一次当独立制片人,本就焦头烂额。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沈千盏顿了顿,转身看向他:“你听到的是上半部,其实还有下半部。”
沈千盏:“……”
况且,这是尊重她的态度?
至于什么时候知道的,说来话长。
一句问萧盛:“萧制片与苏总交情不浅吧?”
“开个玩笑。”季清和收敛笑意,认真道:“我花了点时间找我们生活的交集点,了解你的生活圈和工作圈必不可免。你如果要花不必要的时间生气,我尊重你。”
沈千盏语气阴森:“顺便调查?你不觉得这个行为会冒犯到我吗?”
“萧盛口中的赵总是蓬莱辰光的董事之一,有实权。我被骗的那个项目,他是出品方之一。当年蓬莱辰光谋求转型,搭上了我的老东家。但当时的蓬莱辰光,实力不济,无法负担起巨额的投资费用。正好我辞职单干,渣男以我老东家的名义替我谈下了蓬莱辰光的投资。他把我和赵总都蒙在鼓里,我以为赵总是我的伯乐,看重我的项目与能力。赵总却以为我的工作室是挂靠在老东家名下的子公司,否则当时他是不会同意投资的。”
虽解不了渴,但好歹能救救火。
他一来,温度骤降,夜色朦寐。
在看见他的同时,沈千盏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似被无声抚慰了一般,一下沉回原处。
身边又有个她认为可信的人从旁协助,她便渐渐放低了戒心。
以季清和的谋略和走一步算三步的阴险,他俩这辈子可能都吵不起来,只有她单方面被虐杀反杀翻来覆去杀。
不过她向来公平,季清和解答了她的疑惑,她也不吝于交代今晚任谁看都觉得是她突然发作的冲突。
“是冒犯了。”他似乎在笑,声音低沉,胸腔微振:“如果你不问,我原本打算让你这辈子都不知道。”
出于她对苏澜漪的了解,这两人的私人关系秘而不宣,很可能不是正经的恋爱关系,而是搬不上台面的潜规则。
耳边的蚊虫蝇类也随着夜幕的降临逐渐增多。
这一点,一直是他们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忽然有些想念萧盛递来她却没接的那根烟。
“后来摄影棚的租期到期,我搬回出租屋。赵宗晨可能是发现我其实也可以逃跑,也可能是他的耐心耗尽了,忽然改了主意,威逼利诱,让我去卖身还钱。他说他认识不少上流阶层的大佬,就喜欢走投无路的小白花,我花点心思,没准三年内就能把钱还上了。”
沈千盏哪敢。
这件事,除了让她再一次感叹苏澜漪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外,好像也没别的用处。
她不是没想过去修复,但两人的友情本就建立在苏澜漪施恩的基础上。她有想法,又不愿意沟通,任沈千盏如何努力也只是单方面的徒劳,根本无计可施。
公司想转型想突破想赚钱,孤注一掷来了北京谋求发展,结果制片人伙同导演在开机当天把钱全部卷走了,无论换做是谁,都很难接受吧?
沈千盏在花坛旁站了不过片刻,便小腿酸乏,脚踝微微刺痒。
他的眉眼深邃,目光幽沉,与她此刻有些许茫然的眼神不同,他的眼神坚定,从照面起便从上至下,将她仔细打量了一遍。
沈千盏平复了下情绪,问:“所以你认识我之前,就知道苏澜漪和萧盛有不正当关系了?”
后来剧组顺利开机,她就像看到了曙光,沉浸在自己为自己营造出的虚拟美好中,完全丧失了危机意识。
她打过欠条,报过警,被赵宗晨折磨到神经衰弱,夜不能寐。
但方才,季清和说了两句话。
沈千盏唇干舌燥。
沈千盏眨了眨眼,与他四目相对。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出事后,赵总得知被骗,逼我还钱。”
无端的焦虑令她心头烦躁,胸腔内似有一把从干柴中挑起的火星,逐渐燎原。
她在意的,是苏澜漪明知无锡影视城的控股方是蓬莱辰光影业,仍选择继续签约的用意。
回剧组后人多眼杂,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跟扫雷一样,时刻盯着她。
沈千盏意会。
沈千盏被他审视的有些不自在,问他:“你看什么?”
另一句问:“恋爱关系?”
她语气冷静,声音平稳,像在描述一件与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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