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沈千盏对这方面没了解,只作点头:“多谢季总提醒。”一句话将刚缓和拉近的氛围一下又推远了。
“好。”
季清和轻挑了挑眉,也没勉强:“随便你。”
苏暂把那部未播先火的古装权谋《凤还朝》的热度往沈千盏面前一放,不满道:“虽然向浅浅离开千灯能有好资源我挺欣慰的,但怎么看着就那么来气呢?”
不过实话肯定是不能直接说的,沈千盏稍作修饰:“我那天也是开玩笑的,而且你亲自送回来……”她点到即止,很恰到好处地露出个窘迫的笑容。完全不像是那天质问季清和家大业大却连个保温盒都要私吞的人。
季清和没查她岗的道理,微微颔首:“替我转达对伯母的谢意。”
沈千盏原先是抱着算账的心态来的,结果从他站到面前的那刻开始,她这收保护费的节节败退逐渐沦落到了被收保护费的地位。
等进了电梯间,公司的暖气扑面而来。
“我就知道向浅浅能和千灯和平解约全因为季总,我问我姐她说我是小孩让我别掺和,一字没透露。”苏暂心里藏不住事,话一多,就什么都往外抖:“前两天,我姐和季总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向浅浅也来了,把我姐膈应得饭吃了一半就走了。”
这个动作他做得干脆,像是只为确认她冷不冷,仅虚虚一握很快松开:“医学上有个说法,脚部是人的第二心脏。”他视线微垂,示意:“脚踝是脚部血液流动的重要关口。”
衣着方面,别说秋衣秋裤了,冬天穿条毛呢裙她都嫌过于臃肿。衣柜里除了两件常年压箱底的羽绒服,清一色飘逸飒气的长款大衣,更别提不同场合有不同的着装要求。
她恻隐心起,手先于脑子反应,上前叩了叩车窗:“季清和。”
他抬腕,又看了眼时间:“晚点还有事,先走了?”
电梯抵达。
沈千盏手里的小锉刀一深,指甲磨平了一半。
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她也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发酵。
沈千盏挺直背脊,跟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下巴微扬,等着电梯下来。
她压下内心烦躁,低声道:“我就确认一件事,不必这么麻烦。”
她善用逻辑思考,能在一开始就剔除浅薄的答案。
驾驶座那侧的车窗降下,季清和曲肘挎在车窗上,似笑非笑:“我刚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叫住我。”
在外形上,沈千盏对自己的要求简直严苛。出门但凡会见到人,就要从头武装到脚,再不想修容也会抹个阿玛尼的素颜霜提提气色。
可等沈千盏拎过保温杯的刹那,那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忍不住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里面有东西?”
沈千盏一下想到了当初被不终岁公关部压下的那些不堪通稿,咬了咬唇。
季清和解锁车门,态度强势:“上车说。”
沈千盏内心汹涌,表面平静:“好,听您的。”
不知道季清和在这里等了她多久。
这个年过得太安逸,她几乎快忘记了这件事。
他撑着玻璃门,微微侧身,让季清和先走。
“是。”保温盒单手拎着有些沉,沈千盏用另一只手托底,说:“我妈想去陪着,我明天还要送她过去。”
千灯公关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结果年前风平浪静,没掀起一点波澜。
等剪完,沈千盏的理智才回过神。
沈千盏唇角抽了抽,这回是真的毫无留恋地甩袖就走。
沈千盏看了眼他脚边,车轮上的积雪化了水,湿漉漉地汇聚成一滩。
“佛跳墙。”季清和抬腕看了眼时间,对她的下班时间似有质疑:“今天加班了?”
眼看着她耐心耗尽即将变卦,他才不疾不徐婉拒道:“今天还是不打扰了。”
季清和抽出插在西裤兜里的手,轻抬了抬镜梁:“很意外?”
冷死妈妈了!
季清和在短暂停顿后,似不经意般,提道:“我听斐医生说手术安排在明天。”
她盯着看了会,越看越碍眼,干脆拿指甲剪把修坏的指甲一口气剪了个干净。
向浅浅的粉丝正在心疼她在千灯受的那些窝囊气,对千灯如此大度和平解约虽不感谢也及时停战表明态度。此时,正好是粉丝“我要陪姐姐继续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热血期,简芯抓住了粉丝的这一心理,极强势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没过多久,如艾艺先前所说的,千灯与向浅浅和平解约。
季清和率先走出电梯间。
这句话表面看着是同意妥协,其实跟长刺的根茎一样,谁碰谁扎。
季清和进门看见乔昕就知道他来千灯这事瞒不住沈千盏,在停车场见到她也没意外,对她口中想确认的事更是一清二楚。
后半句他带了点尾音,听着像在询问她的意思。
他这么坦然,沈千盏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她挽了下长发,斟酌着用词:“季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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