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民任的任务是监视清乡区的所有中国部队,而韦耀先的任务,是监视江苏省原来的官员,特别是民政厅长洪田园。
方民任眼睛一亮:“真的?”
胡孝民淡淡地说:“你当科长,韦雪之当副科长,咱们还跟原来一样,以后你没事多去陈百鲁的办公室。他们那边的情况,要借机摸清楚。仲宅西既然要当陈百鲁的先锋,那就先从他开始。”
仲宅西迟疑地说:“方民任是胡孝民的亲信,能拉过来吗?”
方民任回去时,虽是踉踉跄跄,可离开仲宅西的视线后,马上恢复了正常。苏州不像上海,晚上到处还有出租汽车和人力车,他只能靠步行去胡孝民的住处。
陈百鲁冷笑道:“直接让人家当科长,不更卖力么?再说了,情报科长的人选,又不是胡孝民说了算。要清楚,我才是总务处长,总务处的事我说了算。”
陈百鲁微微颌首:“不错,让方民任当科长,韦耀先当副科长,他们必然死心塌地。胡孝民还是太年轻,把他的手下拱手相让,情报科以后也是我们的。”
胡孝民虽然年轻,可心机之深沉,令人害怕。胡孝民没来苏州前,就已经策划苏州的事情。陈百鲁号称老谋深算,在胡孝民面前,跟个小孩子差不多。
“仲科长,兄弟苦啊,天天在外面跑,回来之后不仅听不到句暖心话,还要被训斥。今天因为有个兄弟出了点差错,就被训了半个小时。我到苏州后,一天都没休息,哪天睡过个好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我加入76号的时间也不短,论年龄也快三十了,不能像训儿子一样吧?”
陈百鲁并不知道,胡孝民之所以兼着这个情报科长,就是等着他动手。笼络人心方面,胡孝民不比任何人逊色。
仲宅西说道:“你在情报科就行,科长不是胡孝民兼着么,得让他出来,这个科长我看非你莫属。”
在情报处,顺胡孝民者昌,逆胡孝民者亡。从情报处出来的人都知道,只要跟着胡孝民,就一定会有好处。如果胆敢背叛他,情报处近一年来,死了不少人,这些可都是榜样。
仲宅西微笑着说:“处座,方民任昨晚跟我大倒苦水,我说只要跟着处座,就能让他当情报科长,他当时没点头,但我看他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已经动心了。”
洪田园是江苏高官吴冠高的亲信,对他自然不能用诬陷的手段。但在汪伪政府做事的,屁股就没有干净的,屎多屎少的问题,只要有一丁点屎,胡孝民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方民任感觉自己更清醒了,奉承着说:“处座英明。”
晚上,方民任与仲宅西一起喝酒了,酒这东西,确实能迅速拉近双方的感情。虽然两人都心怀鬼胎,但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亲近对方。
陈百鲁沉吟道:“很好,你再去确定一下,毕竟昨晚喝了酒,有些话未必作数。”
“处座,仲宅西果然没安好心,还答应让我当科长。”
陈百鲁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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