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0章 废了

;得知苏光霄要去见杨伯华，张挥全程作陪。杨伯华在审讯室待了一个下午，身上伤痕累累，衣服被血浸透了，身上的肉没有一寸是好的。

    为了庆祝杨伯华一案完结，胡孝民晚上请张挥、史进松和周西行吃饭。但不再是谢记饭馆，而是去了大三元。虽然价格贵了好几倍，但心意也重了几倍。

    张挥原本以为，拿到杨伯华的口供，案子就算完结，自己的功劳也妥妥到手。哪想到，在苏光霄那里卡住了。他将张挥叫到办公室，问起审讯的详情。

    看到苏光霄，杨伯华只是痴呆的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他的脑子也受了伤，就算治好，也不能再在特工总部干了。

    “我只是给科长查漏补缺，大方向还得科长把控。”胡孝民掏出烟，递给张挥一根，谦逊地说。

    苏光霄的意思他听明白了，早点结束手里的案子，会给自己更重要的任务。在情报处，只要跟苏光霄的关系处理好了，就不用担心。黄也文暂时没打算夺回科长的位子，但他不想被边缘化。

    他在中统有内线，明天上午，就能拿到对方的情报。而且，他也想见见杨伯华，看他到底真是卧底，还是屈打成招。

    苏光霄缓缓地说：“那就等到后天，中共潜伏组的案子，不能总挂着，你也得不能总陷在这个案子里。”

    这是胡孝民乐意见到的结果，一个人如果喝了酒，话就会特别多。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听众，只需要静静地听着，就能听到不很多信息。如果能不动声色的挑起话题，效果会更好。

    “杨伯华已经废了。”苏光霄叹息着说。

    纪天仇被杀，已经被摘出来了。上面不再深究此事，也就是说，赵仕君已经知道，是陈明楚想杀胡孝民，却误杀了纪天仇。

    杨伯华虽是中统过来的人，但既不是他的亲信，也不是朋友，两人只是旧同僚罢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废了的杨伯华，跟陆实声发生冲突。

    就算苏光霄是处长，他也敢顶撞。在情报处，他只认陆实声，在特工总部，他只认赵仕君。苏光霄是刚过来的，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孝民，还是你考虑周到。”张挥拍着胡孝民的肩膀，微笑道。

    “处座，杨伯华肯定不是中统内奸。”

    苏光霄突然想到，杨伯华跟孙墨梓走得近。孙墨梓除了特工总部主任外，还是社会部长，以及肃清委员会主任。很多主动投靠的特务，都是奔着孙墨梓来的。杨伯华也是如此，没想到因此却得罪了赵仕君。

    杨伯华的口供，现在想怎么改都行。当然，有一个前提，尽量别牵扯到自己身上。

    张挥淡淡地说：“有口供就行了嘛。”

    张挥不以为然地说：“不用刑他会招么？”

    苏光霄缓缓地说：“但你用刑了。所以，这份口供有多少可信度，实在值得怀疑。暂时不能报上去，至少，要等我……见了他之后再说。”

    “你怎么知道的？”苏光霄看了黄也文一眼，没有走到办公桌后面，而是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胡孝民举起酒杯，恭维道：“祝贺科长再破中统间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