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老手

又指的什么？

    曹炳生身上的空白小本子，很快就发现了线索，上面用密写的方式写了一句话！

    孙墨梓缓缓地说：“你继续追查凶手，同时注意曹炳生的其他关系。或许到了二十三日，真相就会大白。”

    彭惠民叹息着说：“不但是个老手，还是个精明的老手。”

    陈明楚点了点头：“应该是军统干的，手法很熟悉，是个老手。”

    彭惠民又到金神父路双龙坊口询问，终于得到一个消息，有人看到，案发时有个瘸腿的陌生人，快步从双龙坊走出来。可惜，那人没看清凶手模样，只知道戴着眼镜，好像坐着一辆汽车离开的。

    陈明楚沉吟道：“这个凶手很谨慎，曹炳生的枪和钱包都被他拿走了。或许，这是他故意留下混淆视听的。”

    在曹炳生身上，发现了一个用过的空白小本子。这个小本子有些奇怪，用完的部分，全部撕掉了。陈明楚觉得有些奇怪，带回去后交给了化验室。

    顾慧英长得柳眉如月，一双丽目顾盼生辉，瑶鼻娇俏，粉腮微晕，两瓣樱唇娇艳欲滴，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雪肌如霜如雪。虽然不施粉黛，还特意穿着一身男式中山装，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孙墨梓问：“你以前在军统待过，他们的行动人员，有心思如此慎密之人吗？”

    孙墨梓放下密写本，沉声问：“这是曹炳生的字迹吗？”

    正当彭惠民束手无措时，一辆林肯牌汽车开到了福煦路，从车上下来一名男子。二十多岁，相貌普通，属于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但此刻的他，却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气势。

    可既然选择了孙墨梓，自不能再改换门庭。他本从军统投靠过来就低人一等，再转而投靠赵仕君，只会更令人瞧不起。

    上海有四大出租汽车公司：祥生、云飞、银色、泰来，拥有全上海八成以上的出租汽车。

    调查之后，他得出同样的结论，这是老手干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干净利落，也不会准备得那么充分。他们掌握的线索，都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

    彭惠民看了一眼，认出了来人，是76号的陈明楚，负责76号第一处，专职对付军统。

    他虽然没在军统干过，但军统的行事风格很是清楚：重行动，轻情报。曹炳生用如此隐秘的手段记录这个信息，一定很重要。

    孙墨梓叮嘱道：“不管如何，这句话一定要查清楚。”

    陈明楚说道：“那说好了，破案后去大世界庆祝。”

    死的虽是法捕房的人，但打的却是76号的脸。如果这个案子破不了，其他巡捕以后还敢和76叫合作吗？

    陈明楚喃喃地说：“这是一个人作的案，此人心思缜密，行事谨慎，计划周详。把钱包和枪拿走，让我们以为是劫杀，还敢坐车离开，胆子不小。凶手化了装，否则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特征。”

    顾慧英轻轻一笑，像一朵盛开的海棠：“看你这么有把握，是不是有线索了？”

    陈明楚敢肯定，常规调查不会有任何进展，就算能找到线索，也一定是对方故意留下的，只为了将他们引上歧途。

    孙墨梓说：“你不是在军统有内线么？让他查查不就清楚了么？”

    其实，在看到“木先生”这三个字时，他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字。只是当着陈明楚的面，他没说出来罢了。

    曹炳生的笔迹可以找到，但左手笔迹则无迹可寻，毕竟，谁也没见过曹炳生用左手写字。写这个字的人，不管是不是曹炳生，都很聪明。

    虽然顾慧英没接受自己的礼物，也没答应去大世界玩，但陈明楚还是很高兴。只要能跟顾慧英说几句话，哪怕多看几眼，他就很满足了。

    出去之前，陈明楚拿着一个包装精装的纸袋去了情报二科。

    陈明楚将知情者又仔细问了一遍，同时将双龙坊的住户，一个个问话。果然，又发现了一个新线索，昨天……不，现在应该是前天下午了，有一个大胡子，在双龙坊出现过。

    实验室主要负责研制各种毒药、炸药等各种特工高新技术。很多新技术、新炸弹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这里只是枪手临时落脚的地方，要找到更多线索，应该去案发现场。

    彭惠民想了想，说：“好。”

    八处为第一至四处，以及机要处、总务处、情报处和电讯处。四室为督察室、专员室、审讯室和化验室。

    陈明楚突然问：“彭探长，能否再去趟现场？”

    陈明楚突然说：“曹炳生不算我们的人，或许这是他的私事也未可知。”

    陈明楚听出孙墨梓话里的嗔怪之意，心里一颤：“那倒没有。”

    彭惠民坐着汽车，让司机按照原路线，沿着金神父路朝北往福煦路开。车子停到福煦路亚尔培路口，彭惠民下车后，将周围店铺和居民的门全敲开。

    彭惠民问：“陈处长觉得凶手是什么人？”

    陈明楚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