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宇宙自有大道理

理宇宙至理，那又是什么？”

    白云神道：“里头的圆是凡间，随后是聚魂山，再之外是轮回海。”

    血寒大失所望，道：“我还以为若真是如此，这蛇灾就不算什么了。”

    太乙点了点，这儿原先躲着五百二十个圣灵，这神庙原先存着不少白云，他们才能撑到现在。

    太乙摇头道：“天地之灵极难与此间住民沟通，往往只能通过天象、征兆、模糊的梦境，它们的语言、思维，即使被十二仙神察觉，也往往无法索解。故而故而。”

    白云神、血云想起许多黑蛇圣灵的模样，眼神惶恐无助，似盼太乙莫要再说下去。

    血寒道：“但它们偏偏遗漏了你、伏羲与轩辕。”

    太乙叹道：“回去之后，我会把前因后果告诉你。”

    血寒又问道：“你将那些幽灵神识收服，可知道此地的来历了么？”

    太乙默然，显然未想到血寒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乙道：“故而它们若要干预，需付出极大代价，走险恶的弯路，耗费许久，经历波折，或许才能奏效。”

    太乙心中默念：“血寒，并非我不愿令你得知，但这是我最深的秘密，不到万全的时机，决不能动用。”于是坚定摇头，说道：“我还差的很远呢。”

    太乙又道：“黑蛇扫除轮回海，约莫花费十余年时光，随后再花数十年，令轮回海变得空空荡荡，全无古时遗迹。待此地了结，它们又会同样对待聚魂山。只是在聚魂山行军远不及轮回海快捷，前后可能需耗时千年，才能令万物销毁。在那之后，就轮到凡间了。”

    白云神抿唇许久，道：“骗人歪理邪说，绝不可能。”

    太乙笑了笑，血寒心中一暖，阴霾顿消，只听太乙说道：“所以啊，我救大伙儿，并非是让他们与黑蛇交战，而是竭力逃避，能躲一时是一时。等到十二神集结后，一切或许还有希望。”

    血寒目光停在太乙脸上，心想：“你告诉我越多，我却觉得越不了解你。太乙啊太乙，我在你身边，就仿佛摸象的盲人，听描述越细，越是糊里糊涂，茫然困惑。”

    白云神忍耐不住，急道：“咱们十二神与轮回海的天地之灵圆融如一，黑蛇再如何猛恶，如何能敌得过整个轮回海的天地威势况且若真有灾厄，天地之灵又为何不告知咱们。”

    血寒听他说到“维系者”时，有些吞吞吐吐，再追问道：“你越说越可怕啦，照此说来，咱们又如何活得过去眼下救这许多人，到头来仍不是一场空么？”

    太乙看了看她那倔强气愤的小脸，变得和颜悦色，答道：“好，好，是我不对，我只不过将心里猜想的念头说了出来，要是不中听，你就当是耳旁风，不必理会就好。”

    白云神闻言大惊，目光忐忑，太乙愣了半晌，才道：“并非毁了一次，而是无数次的毁灭重生，已无法计量有多少回了。”

    太乙道：“黑蛇藏身、沉睡的地方，一直在轮回海之外。而黑蛇之灾，从古至今，一直是从轮回海开始，一层层往下，直至万物灭绝。它们会销毁一切黑蛇灾害的迹象，让三界重生者，几乎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乙稍一犹豫，道：“伏羲师父长大成人时，已是凡间蛇灾的末期，他从未见过真正蛇灾的规模。如今在凡间存留的黑蛇巢穴，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但饶是如此，他也认定黑蛇无可阻挡，只可设法逃避。

    血寒问道：“故而什么？”

    到了晚间，血寒又问太乙那神庙之事，太乙点点头，将白云神也一并招来，三人来到一僻静之地，血寒忧心忡忡问道：“你说轮回海曾毁灭过一次，这是真的么？”

    血寒看太乙眼睛，太乙也回望着她。血寒问道：“你知道天地间那宏伟的灵魂做了何事，对么？”

    太乙微笑道：“总而言之，这天地之灵也非逆来顺受之辈，她无数次被黑蛇摧残，身上的子民，对她而言，仿佛孩子一般。她见它们死去，也会不忍，却又无法告知他们，又如何能够一直坐视不理这些幽灵得以残存，正是天地之灵出手干预的迹象。”

    太乙道：“练至最高境界，效用正是如此。”

    血寒轻声笑道：“你看看你，与当年逐阳教、明教的那些教主大话连篇时一模一样。”

    此时人数渐多，已近一千。士兵、后勤各半，云鹤训练武士刀剑阵法，白云神则传授孱弱者采云之术。

    众人死里逃生，都像做美梦一般，欢笑之余，看着太乙、血寒二人，目光崇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