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西斯面露狞笑,心中得意:他早在先前激斗时,在远处布下一流沙陷阱,若能将敌人推到那地方,立时便被困住,他借此瞬间,定能将敌人毙于掌下。
话音未落,两人双剑同时向阿伯西斯刺去,动手之前,毫无征兆,动手之时,剑气叠加,更是威猛绝伦。
在星空与沙漠交界之处,可见一斜塌的宫殿,外表漆黑幽暗,从外观上看,已难断它曾经样貌如何,毕竟天道轮回,时光无情,再如何辉煌,也难敌风沙与兴亡。
缚秀銮脸色发青,身子僵了,已然死透,苍狐悲痛欲绝,只觉天旋地转,拔剑便往自己喉咙划去。
此刻,苍狐飞身而来,阿伯西斯浑身砂砾飞舞,有如盘蛇旋龙一般,阻挡苍狐剑招,但苍狐使凤凰裂序,借助剑意布局,身法瞬间快了数倍,一剑透过缝隙,刺中阿伯西斯胸口,往下顺势斩落,从左肩到右腹切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霎时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苍狐惊恐的无以复加,心想:“我我吃了缚儿我将她变作炼魂吃了”一时之间,眼冒金星,浑身乏力。
苍狐头皮发麻,心想:“这老头根本不惧我那剑意剑气,他假装不敌,实则功力极高”知道这老者稍稍一挤,缚秀銮立时脑浆迸出,当场惨死,几个起落,来到近处,喝道:“住手住手。”
阿伯西斯大声呼喊,又
苍狐叹了口气,蓦地斩出黑蛇剑,他本拟令这老者死的干净利落,毫无痛苦,这一剑对准他后脑,绕了小半个圆。
那三个鬼官面面相觑,心想:“若真是如此,主公的命着实太惨。”
苍狐道:“晚辈微名苍狐,前辈,徘徊之沙一事,缚姑娘志在必得,还请前辈退让,否则唯有兵刃相对了。”
阿伯西斯叹道:“诸位难道不知么徘徊之沙盼咱们自相残杀,它正是从大漠数百年中的杀戮残害中累积神力,壮大自身。”
那老者身高一丈,头上长一对牛角,肌肉虬结,头发半秃,灰色胡须垂至胸口,穿着七拼八凑的布料缝制的衣衫,情形着实狼狈,他虽在废墟中静坐,但并未生火,见到来人,也并不如何惊讶。
阿伯西斯笑道:“那如何可能贪图徘徊之沙者,有哪个能抵御诱惑”对苍狐道:“你将这几个老头与小子也杀了,若不听话,我把这婆娘搓成肉丸。”
苍狐一挥手,命众人停下,青斩与那三大鬼官也神色凝重。缚秀銮道:“怎么了。”
阿伯西斯冷笑道:“你这是先礼后兵,沙漠外的人,当真婆婆妈妈。我刚从里头出来,正要试试身手。”说罢站起身,魁梧的身躯朝缚秀銮走去。
那老者大骇,一掌向两人拍去,掌力甚是浩大刚强,但这两人联手,威力更胜一筹,一声巨响,如斩布帛,双剑已至敌人身前。
苍狐道:“那废墟中有人。”
苍狐猛冲上去,周身六道红光,乃是他变出的剑芒,加上他手中黑蛇剑,朝阿伯西斯一通猛攻。阿伯西斯使出“沙蛇拳法”,一拳拳打出,场中飞沙走石,茫不见物,苍狐虽恨之入骨,将功力运至极处,两人却始终旗鼓相当。
苍狐见他惧意显著,心想:“他也不过如此。”长剑一挑,又施展象鼻蛇身功,剑气粘稠,似蛛网,如泥潭,将这阿伯西斯层层困住。阿伯西斯闷哼一声,怒道:“你你小子是什么来头。”
这老头哈哈大笑,神色残忍,甚是快活,他道:“妙极,杀人的滋味儿委实不错。”苍狐惊怒交加,但却万不敢稍加阻拦。
阿伯西斯魂飞魄散,不敢再斗,身子沉入黄沙中,苍狐将长剑垂直刺落,深入沙中,正中阿伯西斯臀部,这老者又哀嚎一通,一转眼功夫,不知钻到哪儿去了。
惊惧变作哀伤,哀伤变作怒火,苍狐双目血红,攥紧长剑,怒喊道:“阿伯西斯。”
苍狐大声道:“我答应她要保护她,可可确吞了她的魂魄我我真是百死莫赎。”
缚秀銮惨声道:“你放了我,我我从此离去,再也不回来了。”
但青斩始终并未那么做。
众人赶往那宫殿处,心知其中必有蹊跷:这荒漠中缺水缺粮,却唯独不缺到处出没的野兽妖魔。
老者道:“我叫阿伯西斯,你又是何人。”
苍狐瞧出这老者武功不弱,但具体怎样,却不清楚,他并非逞勇好斗之辈,说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苍狐问缚秀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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