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斩问他遭遇何事,怎会跑到这儿来苍狐神色痛苦,却全无隐瞒的说了出来。
青斩大声道:“谁假惺惺的了我师父确要杀你,但我却将你当做朋友。”
青斩叱道:“哪有兔子尿你再嘴里不干净,我请你喝我的尿了。”
他感到背伤愈合,身子一转,骨碌碌往下滚去,一头栽入草丛,如此一来,不免又伤痕累累,好在筋骨仍保存完整。
青斩说道:“师父说,这儿是他当年收获神功的地方,要在此静思功夫,打通玄关,谋求更高境界。他身在隐蔽之处,要我莫去找他。我正无事可做,碰巧遇上了哥哥你。”
苍狐毫不相让,瞪视青斩,道:“原来将你师父带到我面前,威胁杀我,夺我剑诀,是你青斩的待友之道。”
苍狐又道:“这是鸳鸯戏水,两柄剑一雌一雄,瞎子才猜不出来。”
苍狐听了半天,又是亲切,又是惊讶,又是厌恶,又是怜悯:“这小子原来与我一般,也是从那世道来的难怪他口音古怪,与我相似。青斩当时仍是幼童,叔叔竟对他做出这等出格之事虽说他们那儿风俗如此,却也委实不像话,亏他还自称是读书人。这青斩遭遇极惨,难怪他至今语音娇嫩,举止温婉,原来皆是当年悲剧所赐。”
苍狐怒道:“你喂我吃兔子尿,算个狗屁赔罪。”
苍狐满腔怒火,破口大骂,皆是军中粗话,甚是难听,青斩道:“你再说,我可动手揍你了。”
苍狐心想:“他怎地会在这阴曹地府般的谷底”只是笑道:“有恶意也不怕,世人谁无一死。”
两人僵持许久,苍狐道:“是在下失言,向兄弟致歉。兄弟若仍不平,在下引颈待戮。”
不,即便他真的存活,又有何面目去见师父,去见涉末城的将士
青斩道:“哥哥,可要我替你疗伤么?”
青斩微微一笑,风格一变,招式舒缓,纷柔折转,甚是随意潇洒。
只听“啪”地一声,苍狐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眼前斗转星移,乱七八糟。原来青斩样貌阴柔,又与廊宝结下私情,常常有人背后这般叫他,青斩深深怀恨,最听不得此言。
睁开眼,四下张望,竟见有微光,照亮这无边的黑暗。他身在一“高山”上,东西群峰,南北流河,花木茂盛,千奇百怪,不少皆从未见过。
青斩将他挪至一处平整草地,道:“这儿倒也不冷,师父说,这儿离地太深,下方有热矿,可以找到温泉,什么鸟兽都不少,你饿不饿若饿了,我去捕猎。”
苍狐想起郭玄奥来,问道:“你师父呢他人在何处。”
苍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问道:“负你良多叔叔师父他负你什么了。”
青斩见他神情凄厉,显然自愿求死,叹一口气,道:“杀你还不容易但眼下本公子无此心情,先设法喂饱你再说。”
他背伤复发,痛的大叫起来,身上手上,更不知被树枝擦伤多少。
青斩切下一片肉来,送入嘴中,故意用力咀嚼,笑道:“好香,好香,这野兔本就有咸味儿。”
青斩这才回嗔作喜,笑道:“好,好,是我失言,你与我同来自异乡,你就像我哥哥一样,不,不,我这就认你做兄长。”说罢朝苍狐跪下,恭恭敬敬磕头。苍狐甚是高兴,道:“若我身子好了,哪天也磕还给你,认你这个弟弟。”
他心想:“为何我没摔死万莲死了,我那些部下为了救我,也被那魔鬼吃了,老天爷为何仍留我一条烂命。”
疲倦袭来,苍狐虽饱受伤痛,但眼皮打架,不久沉沉睡去。
青斩道:“你与我是老乡。”
苍狐笑道:“可不是一般的老乡,除了吴奇之外,这世上只怕就只有你,我,还有我妻子鸣燕了。都说他乡故知是亲人,咱们这是亲的无以复加,无怪乎我与你一见投缘。”
空中零零碎碎落下黄沙,掉在脸上,冲入鼻孔嘴巴,苍狐左右转头,身子稍动,这才免于窒息。黄沙越堆越高,苍狐处境越发艰难,险些被沙掩埋,但在绝境之中,他将杀生剑诀运至极处,凭借肌肉精微颤动,震开黄沙,积在身下,因而被黄沙托至高处,过了大半天,他已躺在一座黄沙堆上。
青斩身子颤动,甚是痛心,随后虚弱无力的坐了下来,道:“他虽负我良多,但只盼他能逃脱。”
青斩恼道:“你就说不出好话来”在他嘴上穴道一捏,苍狐“哇哇”低吟,只得开口,青斩扯下几片肉,硬塞进去,见苍狐脸颊涨起,哈哈笑道:“这下向你赔罪,老兄觉得如何。”
苍狐道:“与你一样,也是个误闯此地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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