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减,他精神一振,将黑蛇灵气扩展开去,遮蔽数里,牢牢阻住黑蛇去路,反正眼前漆黑,众人双眼无用,万万看不见这灵气模样。
济节板着脸道:“依夫人所言,又该如何。”
济节细看他双眼,全无神采,再捏他脉搏,咬牙道:“果然是龙血教的鬼人,将他身上鲜血吸了大半。”
两人收拾一番,出帐与众人碰面,自又连逢贺喜。
血寒道:“难,难,难如登天,若有法子,我又岂会不练这黑蛇如此难缠,两天一个时辰的神法,又怎能足够。”
盘蜒辩解道:“若你留在我身边,我需分心照顾你,咱们未必能逃脱得掉。雪道长功夫很高,与我并肩作战,大伙儿便都能有一线生机。”
血寒听出她言语暗藏锋芒,心下了然,忙摆手道:“我哪敢呢妹妹可别多心。”
血寒抿嘴笑道:“当时你未成亲,才能整日与我待在一块儿,我也可心安理得受你保护。这会儿你上头有主,我再要求你照顾,道儿非打破醋坛子不可。”
盘蜒走出帐篷,血寒已在外头,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瞧见惊慌。血寒道:“这寒意非比寻常,是黑蛇么?”
血寒叫苦不迭,怏怏道:“贫道累坏了,需好好歇歇。”遂快步而走。
忽听远处脚步急促,似有人逃跑,魔龙派门人上前查看,只见也是一蜥蜴妖族之人,他一见众人,面露喜色,喊道:“救救命。”
血寒摇头道:“贫道武功,深渊如海,刚刚不过动用了九牛一毛。”
道儿轻笑一声,道:“难道你们部族之中,女子只是养儿育女的器具,连半句话都说不上这可与咱们中原大规矩不相同了。”
血寒微微一笑,在她耳畔低声道:“道儿妹妹,瞧你这模样,昨夜你俩定然极为美满了。”
血寒沮丧道:“我贸然穿梭而来,功力受损太大,不然遇上黑蛇,早就一通大杀四方,又怎会束手无策。”
济节赶来,神色凝重,道:“掌门人,我等留下殿后,你速速上路。”
道儿听他出言贬低“情敌”,心中怨气全消,再看盘蜒脸色辛苦,生出甜蜜怜惜之情,在他唇上一吻,替他擦汗,嘘寒问暖,不再怪罪。
盘蜒奇道:“怎么今非昔比了。”
济节摇头道:“大丈夫娶妻纳妾,要女子过问什么?”
那人道:“快快迟了就来不及了。”
盘蜒道:“我不过打个比方,我是不是太监,你难道不知道么道长是出家人,不是太监,也是尼姑。”
道儿哼了一声,道:“道长武功比我高,医术比我强,人比我更美,我看哪,我索性退位让贤,令她当这掌门夫人得了。”
血寒喜道:“是了,乖徒儿,听你这般一说,我才明白过来,敢情是你受了我的好处,是了,是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老婆也万万管不着。”
道儿朗声道:“我丈夫与我新婚燕尔,情投意合,有如一体,他的事便是我的事。若事关重大,我自然要帮忙拿主意了。他对我一心一意,不愿再招惹别的女子,这我是知道的。如此也不劳济大哥操心啦。”
好在一路上再无波折,再行数十里地,走上巍峨高耸的山麓,见花草树木,甚是兴隆,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众人这才稍稍放心。
道儿抽泣道:“你仗着武艺高强,肆意虐待于我,你点我穴道,弄疼我啦。”
济节等人大喜,对此赞不绝口,纷纷道:“雪道长,你这灵丹妙药,咱们一辈子也不曾见过。”
济节又道:“可这位雪道长呢掌门人乃当世雄杰,天下美人,岂能不多多收纳既有其一,自当再接再厉。”也是魔龙派昔日族中,推崇能者多得,他见盘蜒只有一侣,仍是越看越别扭,放着血寒在此,不禁又逼迫撮合。
血寒挠头道:“怎么不大大得很,要紧得很。眼下情形有变,今非昔比。”
道儿扑哧一声,不禁粲然,道:“原来原来你是个死太监,道长也不男不女。”
就在这时,只听济节道:“恭喜掌门人新婚,但我这媒人督促之功,倒也不小。”
济节赞叹道:“本来路遇黑蛇,大伙儿都九死一生,眼下一个没死,掌门人身上,真有魔神保佑了。”
两人齐声大笑,不觉受苦,反而充满逃生喜悦。
众族人无不震怒,心知若是如此,除非当即输血给他,这人已必死无疑。只是输血之事,决不能有半点差错,若血不相合,当场便送了他性命。
济节迎了上去,将他扶住,那人道:“济节大人我咱们山上受龙血国的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