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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血古、盘蜒静了下来,对峙不动,罗血古忽然一动,身子遁入暗影,从近处探出,又骤然伸手,抓住盘蜒胳膊,他人一半在暗影之内,一半在暗影之外,情形诡异至极,他一用力,将盘蜒望暗影中拉去。
道儿尖叫一声,身子紧贴盘蜒,紧张至极,她此时内力全失,勇气荡然无存,自然将盘蜒视作唯一的依靠。
话音刚落,轰隆巨响,洞窟中如天崩地裂,月碎星落,狂风劲吹,道儿大声叫喊,落入湖水中,她水性了得,鼓起力气划水,可头顶处处皆是岩石,她眼前漆黑,不能辨物,逐渐呼吸艰难。
盘蜒道:“小默雪虽知觉不灵,可一直很担心你,你早些回去,她一高兴,没准立时就能好转。”
道儿再忍耐不住,“哇”地大哭起来,盘蜒解开她身上绳索,道儿纵体入怀,泣道:“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就这么死了,以后见不到你与妹妹成亲。”
盘蜒苦笑道:“咱们历经劫难,姑娘还不知道我么我心中已再无杂念了。”
盘蜒抬起另一只手,那只手皮肤溃烂,黑烟缭绕,他道:“我伸入他那黑影洞中,将他捉了出来。”但此举极为凶险,若稍有不慎,他被捉入那暗影之中,着实凶吉难测。
罗血古悲愤交加,竟凄然而笑,笑声充满绝望,他道:“孩子,孩子,你你终究难逃一死,我终究保不住你的性命么?”
盘蜒劝道:“只要保住性命,忍一时之辱,算得了甚么我这就救你出去。”
船身漏水,一群群小鱼如乌云般游来,从各处跃上船板,张嘴就咬,盘蜒拂过长剑,光芒闪动,众小鱼皆被刺死,他袖袍再一扫,将死鱼送还水里,可依旧有数不尽的尖齿鱼朝他穷追猛打。
盘蜒见她娇羞难抑,难以启齿的模样,微微一笑,道:“此事不雅,咱们暂且不提。”
道儿结结巴巴地问道:“罗罗先生,你不是猎人么怎会是那大黑蛟龙你正是此地的海兽可你为何渡海时非睡在棺材里。”
道儿一抹眼泪,恨恨道:“她她喂我服一种药,说其毒性猛烈,可令鲸鱼浑身软弱,坐以待毙。我功夫施展不开,不然早就教训她啦。她那丈夫半死不活,可那双眼哼,我恨不得把它挖出来。归星燕说国主喜欢喜欢处|女,要将我幸亏那国主要将我献祭”说着说着,脸红的如太阳一般。
盘蜒心下疑惑,忽然水中一道黑影闪过,盘蜒双目追踪,看清是一条极大的黑色蛟龙,长逾十五丈,真是海中巨兽,仿佛墨水渲染,整个湖面一时被这阴影波及笼罩。
罗血古冷冷说道:“此节无需你多管,你答应带来海芝、海猎,交还鱼骨鞭,鱼骨鞭在我家中,剩余两人,又在何处你找到长春不老泉,自然是凭借海芝指引,她人呢!”
盘蜒终于站立不动,袖袍一卷一推,将道儿推出洞窟,轻轻落在远处,道儿惊呼:“吴奇哥哥,你快些跑,这招无法抵挡。”
盘蜒跃入船上,闻到一股刺鼻香气,当是那躲避海兽的药物,他打开船舱,见道儿穿的如同孔雀一般华贵鲜艳,打扮美丽异常,她见到盘蜒,抽泣一声,一滴泪流了下来。
又飞了数里路,见一水洞,在水洞中无法飞行,只得潜水入内,好在途中再无波折。
盘蜒手臂一震,将罗血古震退,往后一跃,罗血古紧追而至,又到了盘蜒身后,空中露出个黑色大洞,要将盘蜒吞没。盘蜒朝前一冲,再度避开。那大洞顺势朝前滚动,所到之处,无论石块墙壁,皆残缺不全,像是被一张无坚不摧的血盆大口咬过一般。
盘蜒暗中念道:“那水怪千万莫太过强横,不然可难以应付了。”
罗血古浑身湿滑,但身上现出一层黑衣,瞬间已穿戴整齐,他双目转动,凝视盘蜒,道:“海芝呢海猎呢!”
那女子声音一停,立时欢呼道:“吴奇大哥”声音激动,似快要哭泣。
罗血古摇头道:“你无需知道,你杀了海猎,我也非杀了你不可。”语气萧索,可却有一股无可违背的威严。
盘蜒不再多劝,手一转,将道儿放回船上,道儿心中大急:“要是我有气力,就能帮大哥一把了,这罗血古罗血古很是古怪,大哥能胜得了他么?”
盘蜒喜道:“道儿。”
盘蜒道:“你到底是人是兽。”
罗血古从那黑影中探出脑袋,眼中流着漆黑的眼泪,他道:“吴奇,你说的不错,我只杀你一人,你杀了我的孩儿,我非非替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