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看东采奇一眼,东采奇俏脸通红,心中急想:“师兄说他定会袖手不管,为何为何仍要插手他又为何不出来见我。”
屋内极为宽敞,只是晦暗不明,两人见一半秃黑须的汉子精赤上身,腰间仅围一棉布,直挺挺站在大屋正中。他身后有一张大床,床上有数个女子,睡得极沉,脸上犹有泪痕。
东采奇、阿道齐声尖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蝉道:“难得有万仙遁天门人来此,好极,好极,既然来了,便去咱们万鬼走一遭吧。”
正疑惑间,屋外传来轻轻脚步声,随后门板打开,一黑衣人缓缓走入。他见到东采奇、阿道,稍稍一愣。东采奇也看清此人面貌:他银发银须,连眼珠也是白色,肤色铁青,仿佛死人一般,脸型极瘦,嘴角微弯,似哭似笑,倒也难以断言。
金蝉笑道:“奇了,这北地数万里地脉,诸般势力,我都清楚明白,可却想不出谁家年轻姑娘能使唤得了这般大军,更一掌杀了我这徒儿。”
阿道、东采奇大感意外,全不料此人不堪一击。东采奇心想:“莫非有甚么邪法么?”
半空中景物骤变,原本透明处化作浑浊,一转眼,盘蜒破开虚空,走了出来,他神色极为勉强,似乎被金蝉点破,让他颜面无光。
盘蜒冷笑一声,吐出血痰,不愿输了气度,又再度支起身子。
盘蜒牛皮吹破,脸色尴尬,只得说道:“本门宗主只说过万鬼万仙之约,不曾提及阁下姓氏。”
东采奇心中一颤:此人能传授鬼官武艺,他又是何等人物说道:“他明明是被我长剑刺中,怎会怎会是中掌而死阁下前辈又是何人。”
金蝉摇头道:“不是。泰家人可不会使万仙的九星连珠,难道万仙的与泰家联手了么又或是万仙的盘蜒来了。”
金蝉肃然道:“你二人好不懂规矩,我已报上姓名,你二人自当如实说来不是。”
东采奇见他全不伤心,反而有说有笑,寻思:“为何他死了徒弟,却全不介意一般”灵机一动,说道:“咱们咱们是泰家之人。”
盘蜒低头沉思,并不追赶,猛然间,这塔楼喀喀作响,墙壁裂缝,梁柱折断,地面撕开,石屑纷落,盘蜒心知两人刚刚过招,阴力随脚心扩散开去,累积而变,这塔楼就要坍塌。他扛起阿道、东采奇,施展轻功,飘然跃出。只听一声巨响,那高塔土崩瓦解,激起大片烟尘。塔外群雄惊声呼喊,不知发生何事,皆为东采奇、阿道担忧。
阿道喊:“你啰里啰嗦的,到底有何打算你徒儿既然并非咱们所杀,你去找那仇人便是了。”
盘蜒大声道:“你如何有脸提仙殇前辈的名字”他蒙仙殇恩惠,早将仙殇视作恩师一样。这金蝉自承是杀害仙殇的罪魁祸首,盘蜒心中自然愤怒。
黑衣人道:“我叫金蝉。”顿了顿,又道:“嗯,林仲先中掌时,已然死了。但那掌力却将他身子定住,他上身经脉损毁,腿足经脉僵硬,似是中幻灵掌力而死。”
金蝉轻描淡写的将两人制住,耳听塔下众将士呼喊声,微微叹气,说道:“盘蜒仙使大驾光临,鄙人荣幸之至,却不知为何藏而不出。”
东采奇心想:“都说师徒之情,更胜父子,此人说起这残杀徒弟之事,竟连眼都不眨,可见心肠何等狠毒了。”
金蝉笑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敬意,他道:“你练过仙殇功夫功力当真不差。”
金蝉叹道:“想不到我金蝉名声如此轻微难道你们那菩提老头不曾对你们说起么金蝉鬼首,万鬼宗主,你二人好生孤陋寡闻,竟不曾听说过我。”
金蝉知再斗下去,委实胜负难料,更何况盘蜒得仙殇真传,金蝉不愿与他交手。他黯然道:“万仙之中,本唯独菩提可虑,阁下异军突起,倒让我好生难办了。”
东采奇颤声道:“鬼祖宗前辈是万鬼的鬼首么?”
金蝉道:“你当真听说过我菩提对你说起过我么?”
话音刚落,他已至东采奇面前,东采奇斩出寒星剑,金蝉手指在她剑上一点,剑上一声尖啸,登时燃烧起来。东采奇大骇之下,急忙散去宝剑,只觉手心滚烫,痛入骨髓。金蝉形影晃过,又攻向阿道。阿道弯刀破空,迎向金蝉。金蝉推出一掌,嗡地一声,那弯刀梆梆几声,褶皱起来,转眼融化成水。
金蝉眉头紧缩,脸色阴沉下来,仰天叹道:“菩提,菩提,仙殇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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