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闹两下,盘蜒转过身,再替索酒治伤,他伤势更轻,不久已然行动自如。
盘蜒笑道:“你没有,难道你娘没有么她那宝库中药物应有尽有,数之不尽,你还不快些动手。”
既然如此,这些妖魔也不可留。
盘蜒奇道:“你要这画又什么用莫非莫非你好这调调难怪我瞧你看振英师妹,眼神颇不对头。”
盘蜒哼一声,捏住东采奇脸颊,东采奇“哎呦”惨叫,用力拍打他肩膀,喊道:“盘大仙欺凌弱女,天下第一”也是东采奇见盘蜒与昔日并无不同,又变得全无忌讳起来。
索酒急想:“这明明全是师父功劳,他为何不认”但稍稍思索,却对他更为敬仰:“他这等淡泊名利,才是真正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游仙,不然怎能练成这般武功。”
东采奇怒道:“我是见你朝三暮四,替振英师妹鸣不平哪我非要将这画带去给她瞧瞧不可。”
盘蜒隔空一拍,一股柔和内劲流遍东采奇全身,她伤势本重,可顷刻间就已好转。他道:“我得了拘魂束运用之法,才能令众木龙自相残杀,并非我如何了得,而是借鉴古人之法罢了。”
索酒明明说的是“原来如此”,并无他意,却被盘蜒胡乱曲解,捏造罪名。顷刻间舌挢不下,无言以对,东采奇笑道:“你别听尊长自夸,他拾人牙慧,确实没甚么了不起。”
东采奇笑道:“也对,也对。师兄,既然梦中之事无关紧要,这画便赠予我如何。”
索酒喜道:“原来如此。”
世间总要有罪人去做恶事,好人不忍心,好人顾虑多,好人需受众人爱戴,将善念传遍四海。
盘蜒毫不迟疑,心念一动,随后众木龙得令,陷入癫狂,亲友相杀,父子相残,彼此撕咬,吞噬血肉。那一声声残酷无比,悲惨绝伦的龙吟传遍百里,响彻原野,直至寒火城中,令城中人心胆俱裂,惶恐不安,足足一天时间方才消止。
白发老者忙道:“非也,老者万不敢僭越,全听陛下吩咐。”
索酒双目圆睁,饶是他一贯淡然,此刻也已大汗淋漓,说道:“我我。”
东采奇装作服帖模样,恭恭敬敬的念道:“盘蜒大仙造猪造狗,无双无对。”
三日之后,城中气象缓缓复原,众人焚烧死者,哀悼亡灵,雕刻神像神庙,祭拜那位救苦救难的蛇帝阎王。盘蜒甚是“热心”,亲自画像,让能工巧匠照做,众工匠发自肺腑的感激这位魔神,故而精雕细琢,不敢有丝毫瑕疵。
但盘蜒不需要这些。
盘蜒道:“你还记得景彻巫仙开的那药方么?”
索酒道:“自然记得,可这伤患如此之多,我上哪儿找那么些药。”
盘蜒心想:“又一个女子当国,这世道阴盛阳衰,真没法看了。”不禁大摇其头。
碧天公主点头道:“叔叔助我良多,寡人深为感激,但叫有求,决无不允。”
盘蜒不指望旁人知他功德,只求他的罪孽不为人知。
他找一幽静无扰之地,盘膝打坐,宁定心神,收摄乱绪,继续施展拘魂束法。
盘蜒手上、心头已沾满鲜血,染尽罪孽,既红且黑,无可复加,他已无需逃避罪责,安抚良知,如不斩草除根,盘蜒一辈子也不痛快。
盘蜒怒道:“本仙替你治伤,你却恩将仇报么快些给我念。”
盘蜒道:“你说原来如此,便是说你师父我仙法不过如此了本大仙妙悟玄功,对这拘魂束无师自通,放眼天下,绝无仅有。你说不过如此,当真岂有此理,须得速念盘蜒大仙创天造地,古今无双十遍。若说的有半点不顺,我另有惩治之法。”
我已度过劫难,再不会有刑罚了,即便有,我也有法子逃过。
盘蜒心下发虚,道:“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画并非我所做,而是我从女王密室中找出来的,你无真凭实据,还是莫要诬陷本仙为好。”
盘蜒精通幻灵真气,自然擅长丹青,东采奇看那画像中人美轮美奂,超凡绝俗,本以为是盘蜒想象陆振英而做,可那画中仙子美则美矣,五官却与陆振英截然不同,心下感慨,问道:“师兄,你当真见过这位共工阎王么?”
待得天边最后一条木龙坠地而死,全城人的美梦噩梦一齐转醒,喜悦充塞心中,兴奋得发狂,与旁人竭力拥抱,嘴里喊出乱七八糟的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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