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对江岸说道:“先前采奇师妹说:要以真功夫比试,这话果然有理。”
只见周围坐着满满一圈人,比之前年更为熙攘,气氛热烈,人声嘈杂,这游江层比武自然比涉水层要精彩许多,故而更受关注。
江岸从后赶上,踏上中间四方石台,说道:“盘蜒兄,听闻你足智多谋,手段奇巧,而神藏、海纳两派素来交好,今日正要领教你的神功了。”
盘蜒喃喃道:“真功夫真功夫”率先走出阁楼,穿过一满是绿树鲜花的长廊,来到擂台之中。
江岸喝道:“有僭了”朝前一冲,手中长剑突刺,剑上布满罡气,乃是海纳派“苍穹剑法”,这一剑来势飞快,但又蕴含变化,似从上而下,又似由下而上,当真刚猛柔韧,兼而有之。
忽然间,江岸袖袍一抬,嗖嗖声中,数十枚尖锥朝盘蜒胸口刺来,盘蜒大吃一惊,卷过宝刀,左右一振,将尖锥尽数挡开。但江岸右手一推,掌力如铁锤般打中盘蜒左臂。
东采奇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道:“当年咱俩比武招亲,何等好玩我至今想起,仍不禁傻傻发笑呢,不料眼下你却先与师妹好上了,你说这世事古不古怪。”
东采奇道:“咱俩未必能碰的上,就算碰上了,我也舍不得伤振英师妹的好哥哥。”说罢又微笑起来。
确有出息,人又聪明,若肯静下心来练功,这般也不稀奇。”
盘蜒忽然变得笨嘴笨舌,想来是湮没思绪未散之故,只说道:“险些害了采奇姑娘,当真对不住。”
盘蜒拔出宝刀,斩向江岸长剑,铛地一声,江岸兵刃折断。江岸“啊”地呼喊起来,抛了长剑,施展巧妙身法,如风如火,妙招层出不穷,威力丝毫不减。看台观者反而大声骂道:“倚仗兵刃之利,算什么本事”“老子最看不惯这人,怎地没人将他宰了。”
盘蜒道:“足智多谋不,不,此次当以真功夫取胜。”他仍有些迷迷茫茫,不清不楚,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是那“真功夫”三字。
白素道:“这几年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冒出这等速成之人,莫非这池水威力大不如前了么?”
雨崖子道:“盘蜒
那先前与东采奇交谈之人过来说道:“小师妹,我这就与盘蜒兄去了。”
江岸嘿嘿一笑,说道:“盘蜒兄弟,这又是什么奇特手段”心想:“他受伤极重,已不是我的对手。况且我还有暗器未曾使出,只需小心他奸计,此战稳操胜券。”
台上众人中不乏万仙高手,见盘蜒使刀手法柔和至极,力道精细入微,竟在眨眼间运数十种劲力,将暗器如原样击回,去势唯有比原先更快更准,却又不伤江岸要害,这乃是货真价实、神乎其神的绝艺,无法投机取巧,莫说渡舟一层中鲜有人及,便是在第四层中,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盘蜒不知所云的嘟囔几声,朝水池对岸张看,只见陆振英与东采奇击掌相庆,欢喜至极,东采奇在陆振英耳畔说笑,陆振英面色娇羞,却也有几分自豪。盘蜒见她开怀,心中自也温暖。
又斗少时,江岸大喝一声,疾冲进去,冒险去夺盘蜒宝刀,去势太急,反而浑身都是破绽,盘蜒若要伤他,此刻已易如反掌,但他心道:“他是振英师兄,我重伤此人,岂不令她为难”心底犹豫,唯有暂且退后。
其后东采奇踏入水池,沉浸许久,手足受创流血,引起一片哗然。有人道:“海纳派该当中兴,这女弟子倒比男弟子有出息多了,先是陆振英,再是东采奇,可并称绝代双娇而无愧。”又有人道:“神藏派也不差了,那位吕流馨姑娘也是罕见之才。而盘蜒这小贼虽可恨,倒也有几分真功夫。”
盘蜒一转头,江岸趁势启动机关,双臂急响,数十道黑影飞向盘蜒胸口,这暗器以机括触发,飞速极为惊人。
盘蜒手持弯刀,刀锋一抹一切,击中暗器,一个不漏,那暗器登时倒飞出去,江岸不禁“咦”的一声,慌忙后撤,但盘蜒使太乙手法,刹那间暗器分布成“飞蜂阵”,所谓当局者迷,江岸压根儿分不清那暗器来势,大声惨呼之中,被暗器刺中手足,踉跄几下,滚倒在地。
东采奇见他醒来,嘻嘻笑道:“盘蜒师兄,你好大的本事。”
便在这时,有考官道:“神藏派盘蜒、海纳派江岸,你二人上擂比试,胜者可登渡舟之阶。”
众人一齐点头,各抒己见,推想池水破绽所在,便无人说盘蜒以真功夫过关。盘蜒本不在意,但陆振英却听得清楚,不禁与身旁人争论几句。一众男弟子反而更是起劲儿,加倍添油加醋,念叨盘蜒种种不堪。陆振英气的浑身发抖,唯有听之任之,掩耳避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