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秋瘦脸上露出干巴巴的笑容,他道:“久闻俦国有两门仪仗剑舞,唤作光鹤,电虎,莫非姑娘是俦国之人么?”
陆振英摇头道:“大哥,咱俩并肩作战,与这老爷子拼了。”
两人眼前身影闪动,野秋老丐已然追至,他负手挺立,眼神有一丝惊诧,说道:“刚刚那一招是什么功夫黑光白光的,好生刺眼。”
陆振英惊喜万分,却又困惑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盘蜒道:“老前辈,该是咱们认输才是。我二人年轻气盛,以多打少,丝毫奈何不了前辈,岂敢自称取胜。”
许丹揪住许才合后颈,说道:“你小子还嫌丢人不够么咱们晚间还有大事要办,那可是要见血丢脑袋的。你累我大哥费劲,可是想害死大伙儿。”
盘蜒道:“讨钱帮两大神丐落叶知秋野秋,马嚼牡丹许丹,江湖中人,哪个不知。”
野秋叹道:“我这老脾气太耿太硬,时而不分青红皂白,两个小娃娃莫要见怪,我这干孙子太不成器,当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不错,你二人才应是一对。”
陆振英喜道:“真的老前辈放过咱们了。”
野秋道:“带着你们那两个贼骨头师兄走吧。”
盘蜒心想:“这两位老爷子光明磊落,其实算是好人。”
野秋瞧瞧盘蜒,又瞧瞧陆振英,笑道:“你二人真是结义兄妹从这剑法刀法来看,交情可好得很哪,便是亲生兄妹,新婚夫妇,也未必有你二人这般投缘。”
陆振英握他手掌,问道:“怎么了。”
野秋愤愤道:“老子练了五十年功夫,两百招以内拾掇不下两个娃娃,哪还有脸留人走着,走着,老子瞧见你们便心烦。”
野秋脸上变色,双掌齐出,乃是一招江渚白发,掌力宛如巨浪,无形有质,坚韧至极,反击过去,只听砰地一声,真气纷纭,四下扩散,双方内力竟旗鼓相当。
野秋冷冷说道:“我这义弟先前躲在一旁偷瞧咱们比武,见我胜不得你二人,眼下便要取笑我了。”
盘蜒飞身上楼,解开郑喜、马勒穴道,两人闷闷道谢,随他下来,见野秋、许才合仍在,不禁仍颇骇然。而许才合虽然落败,但心有不甘,还想与陆振英多谈几句话。
许丹笑道:“小娃娃,你这话说的可臊人了不是我兄弟二人江湖上辈分极高,他单独对你出手,已是脸皮极厚,我岂能再帮上一把那岂不是马嚼牡丹,暴殄天物么况且我武功未必及得上义兄,多我一人,也未必能胜。”
斗了百招,陆振英怯意消退,斗志昂扬,又倍感舒适爽快,只觉自己无论使何等招式,盘蜒总有天衣无缝的刀法相助,两人心意相通,功力互传,各自妙悟不断,仿佛天生便该联手迎敌一般,斗得越久,她心情越是舒畅,剑法中种种精妙之处一一显现出来,与这厉害至极的前辈高人相持不败,更令她心生自豪。
野秋大喝一声,掌做拳,拳化爪,霎时掌风指力,层出不穷,陆振英无暇细思,再使一招“凌云之鹤”,剑尖白光激发,盘蜒紧跟着她,单刀上墨色混混,仿佛在白纸上作画一般。三人隔着数尺以真力相斗,忽然又极快近身,妙招迭出,内力也在伯仲之间。
陆振英对野秋点头道:“老前辈,如此得罪了。”
陆振英心生怯意,劝道:“老前辈仍要凭武功留下我么难道不怕我万仙高手找上门来。”
盘蜒轻轻对陆振英说道:“待会儿动起手来,我可拦住这老爷子,你趁势飞下楼去,让你那马儿猎林过来接你。”
陆振英奇道:“许丹老爷子怎么了。”
许丹点点头,面带坏笑,望着野秋,嘴里“嘿嘿嘻嘻”,却不说话。
这“江渚白发”威力更胜过“十八钓叟”,野秋曾以之在江边击破浪涛,端的是威力惊人,若陆振英与盘蜒分别单独与他相斗,无论宝刀宝剑何等锋利,也必被他这一掌击飞兵刃,身躯受震,伤势不轻,但此刻两人联手,功力合击,全不落下风。
陆振英不再多言,长剑一振,使一招“风声鹤唳”,朝前疾冲,轩辕真气化作鹤形,护住周身,盘蜒以刀做剑,使雨崖子亲传石剑功夫,单刀由下而上挥砍。两人兵刃靠近,登时黑白光芒涌动,互相激荡,增长数倍,直取野秋。
许才合闻言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爷爷。”
那老丐道:“不错,不错,你这万仙门人倒渊博的很,能瞧出老子是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