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兴罗布脑袋。
只听一高大的蒙面人道:“点她穴道,将她脱的精光,大伙儿一个个来,不许争抢。”
易安、蒋正争、兴罗布同时拔出剑来,神色惶恐,只见树影之中,盘蜒披头散发,一身劲服沾染鲜血,手中妙水剑闪着银光,他哈哈大笑,嗓音嘶哑,如同乌鸦,回荡在树林上空。
易安惊想:“原来这疫狐是她饲养的,这可真没想到,嗯,前几日咱们巡山的时候,大伙儿射箭追杀,果然还是命中了。”
易安道:“我乃吕西悬门下大弟子易安,有事求见师叔。”
易安心生毒计,想道:“先将这盘蜒杀了,再将吕流馨掳走,吕西悬投鼠忌器,想必不敢对我动手。这老贼抢我情人,我要千百倍回报在他女儿身上。”他想着想着,面露狠毒笑容,说道:“好,那咱们便悄悄跟去,若他们真做出这等不要脸的勾当,咱们就将盘蜒宰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心动:他们久跟易安厮混,迫于他淫|威,对他言听计从,不敢违逆,又恨吕流馨对盘蜒情有独钟,被易安以她娇躯相诱,哪里能忍受得了于是纷纷说道:“便听大师兄的。”
易安情急之下,说道:“实有天大要事,如不告知师叔,你们垂门将有灭顶之灾。”
易安神智大乱,哇哇吼叫,以剑作刀,使出血染红土刀法,凶猛朝“盘蜒”劈去,那“盘蜒”也舞动长剑,与他斗得难分难解。
盘蜒柔声道:“小师妹莫要担心,我有法子,可救这绿狐。”
宇平心下震惊,问道:“真有此事。”
盘蜒沉迷于自己的虚伪,但他的虚伪却揭穿了每个人的伪装,他由此认为自己是最诚实的人。
易安急道:“师叔,我满心正义公道,乃是诚心投靠师叔。”
吕流馨哭道:“绿狐,绿狐,我不该不该留你在这儿,想不到竟害了你。你为何要离了后山,到处乱跑你不知外头危险么?”
吕西垂森然道:“吕西悬确实心狠手辣,不顾亲情,咱们今晚都惊醒些,严加防范,他见咱们守的严密,便不敢来了。哼,我好心赶来帮他,想不到竟得此回报。”
两人吻了许久,吕流馨睁开眼来,眸中柔情似水,小声道:“盘蜒哥哥,我我的心好乱。我我明明想去万仙,但又绝不想与你分离。你你想我怎样我爹爹已许了我两人婚事,在我心里,也早早就把自己当做你的人了,可是万仙万仙那是我一辈子的梦啊。”
众弟子得令,当夜轮班值守,不曾松懈。
易安正要再行捏造,却听院内有一老者说道:“这等两面三刀,背叛师门之人,岂能容他入内易安,你还不快快滚了”正是吕西垂的声音。
易安大惊失色,哪里还敢逗留足下使劲儿,飞身上树,急急逃走。
盘蜒嗅到了血腥的气味儿,受到重伤刺|激,见证人性的丑陋,一时又快活起来,那痛苦与乐趣压制了食欲,让他一时不再感到无聊。眼前的人皆是他的玩偶,操纵于股掌之间的傀儡,但这些玩偶也会反抗,令盘蜒遭罪,这让盘蜒高兴坏了。
易安以为杀了盘蜒,大声叫好,回头一瞧,却见盘蜒站在他身后,对他笑道:“大师兄,你疯了么?”
吕流馨娇躯发颤,不敢答应,心里却千肯万肯,只盼盘蜒能明白她的心思。
他跑过庭院,来到垂门所住的偏院,正要入内,却被门中弟子拦住,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本门之地。”
吕西垂心想:“此事无论真假,皆不能容此人进来,否则反而让吕西悬有了口实。”厉声道:“你再不走,我便将你擒住,押送回大哥府上,由他发落了。”
吕流馨欣喜若狂,喊道:“盘蜒哥哥,你没事么?”
吕流馨大哭道:“你们杀了盘蜒哥哥,我我就算化作鬼,也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这绿狐身上气血流动与人体迥然不同,故而医人的点穴法门对它却无用。但盘蜒精通太乙术数,将绿狐血脉视作太乙八将阵法般推算,自然出手奇准,效用非凡,而他此刻体内真气也非同小可,以此替小绿狐止血治伤,几有起死回生之效。
吕流馨使尽全力,这才“嗯”了一声,闭上眼,不敢去看盘蜒,忽然只觉唇上一热,她呜地一声,刹那间手脚无力,但又热情高涨,脑袋微微扭动,任由盘蜒亲吻。
吕流馨喜道:“真的”抱住盘蜒,在他脸颊上一亲,说道:“盘蜒哥哥,你快些快些救它。”
易安冷笑道:“还能怎样,完事之后,一并杀了。”他其实另有盘算,想要长久霸占吕流馨,但此事不能言明,而需找一时机,将这四人一一杀死,再将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