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乱了心智,重新堕化为兽。
蚩尤再运“静心裂序”,彻底忘却,他不可执着,不能自知,否则练不成破魔弑神剑,更会被那主魄感到,有了提防。
他令独孤心动了,独孤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感到了人生的快乐,他成了追逐太阳的夸父,虽决不能成功,但他将化作山川河流,造福天地苍生。
李书秀听清李若兰所言,心中娇羞,却又无比伤感,凝眸她消失方向,泪水淌落。
假以时日,她也会突破那扇门么。
众人齐声大哭,但声音中却如释重负,劫后余生,他们有些喜悦。
飞蝇与他相遇,命运掀起巨浪,独孤于是有了意识。
飞蝇体内有蚩尤的灵魂。
李若兰抿住嘴唇,传音对苍鹰说道:“当年你要我迁离帝台山,曾答允我一事,许诺定会办到,如今我便要你兑现了。”
蚩尤要躲藏起来,不让蛆蝇知道他,他让飞蝇创出了静心裂序功夫,再造就了苍鹰。蚩尤以苍鹰为面具,却让苍鹰遗忘了一切。
李书秀大惊,说道:“若兰妹妹,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儿?”
他是疯魔,但我也是。
飞蝇拍了拍李书秀肩膀,说道:“走吧。”李书秀“啊!”地一声,回过神来,心想:“他他并不赶我离去他也无意抛弃我”喜出望外,连忙追上飞蝇,其余人也启程动身,走向那仍在远方的城镇。
李若兰身子抖动,睁开眼来,李书秀虽然悲伤,但也不禁一喜,说道:“若兰,你好些了么?”
但蚩尤之魂知道的更多,他不可贸然阻止飞天举动,只是稍稍拖延。
他想要他那宿主练成破魔弑神剑。
在更早的时候,蚩尤中了破魔弑神剑,魂飞魄散,躯壳消失,随后那躯壳在冰雪神潭中重生,浑浑噩噩,行走凡间。
藏剑冢门人神色悲愤惊恐,却又有几分感激,独孤虽然丧身,他们却活了下来。
李若兰躺在李书秀的怀里,面色惨白,发丝垂过脸颊,憔悴至极。飞蝇想起阿青遗言,握住李若兰小手,内力催动,护住她遍体经脉。
飞蝇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让宿主爱上了一位公主,却压抑他的心,让他陷入苦恋。机缘偶合,那公主遭遇惨事,发了疯,迁怒于那宿主,宿主由此开了窍。
就算留他们活着,又有何用他们安然独处,不顾凡间疾苦,即便那些妖魔复生了主魄,祸害人世,他们也定会袖手旁观。
李若兰甚是满意,抱住李书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低声道:“他是你的了。”随即倩影晃动,瞬息远去。
他死于那一剑之下,他因而为此沉迷,也唯有那一剑,能够诛杀蚩尤的魄。
随后遗忘初衷,再造凡心,诛杀仙神,习得天地间十二门奇功的诀窍,哪怕无法深悟,也需领会。
李若兰道:“我要你照顾阿秀姐姐,不许让她此生受半点委屈。”
殷严问道:“何为破魔弑神剑你先前可是做梦了,现在还没睡醒么?”
他很是悲伤,却也极为欣喜,或许山海门注定灭亡,他不过是苍天降下的惩罚使者罢了。
白光闪过,正中剑魔嘴中要害,精准无比,仿佛习练过数万次一般,剑魔大叫一声,鲜血涌出,已咬上飞蝇手臂。
飞蝇遍体冷颤,终于清醒过来,身前的巨人已枯萎僵死,他听见那无知的蛆蝇狂喜地喊道:“金刚不坏体死了,破魔弑神剑死了还剩下太乙、三峰、门主,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如此。”
她虽不曾与阿青长久相处,但母女连心,她定然伤心难过。飞蝇感到愧疚,他决意照顾李若兰,直至她去世,如此可稍稍弥补他的罪过。
那灵魂存活于世,找寻新的躯壳,天大的巧合下,他在一个惨死战场的孩子体内找到了归宿。
李书秀不知究竟,暗想:“那阿青没有说谎了若兰的娘亲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若兰怎地忽然想明白了。”
飞蝇心想:“蚩尤,那是你的善举么?”
飞蝇应道:“姑娘只管开口。”
蚩尤说道:“她们本来自一体,心魂互传,并不为难。与当年我与独孤相遇颇为相似。她仍是李若兰,可却有了阿青的灵悟神性。世道纵然凶险,只要她不遇上山海门人与那妖魔非天,再无人能伤得了她。”
宿主得入山海门,在脱离池水的时候,在昏迷之际,他在心中胡言乱语,醒来之后,脑中已有三个灵魂了:飞蝇、蚩尤、蛆蝇。
世上怎会有这般奇事他想了许多法门,委实一筹莫展。就在他苦恼之际,他遇上了赤蝇。
他不曾想到:山海门各个儿发了疯,仁善念被疯魔心掩盖,为害世间,不受拘束,仿佛天道在催促蚩尤下手一般。
他见到阿青的尸首也已化作齑粉,那引他入道的姑娘,他不曾有机会向她说声谢谢。
飞蝇思忖:“如此她也必不拘于迷情痴心了。”心下喜慰,在李若兰额头上一点,探她内力,果然突飞猛进,增长数倍,比之那迫雨已然不弱,却也远未达到山海门的境界。
飞蝇抛下独孤的尸首,缓步走回。
他需得从蛆蝇手中救下飞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