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的虽轻,但那王公子已然听见,一时又羞又恼,满脸窘迫。
那王公子乃是鸿天洞中武功最高之人,其余同伴皆远不及他,见此情景,无不惊骇,纷纷抽出兵刃,围住那番僧,喝骂道:“你这贼秃,敢来咱们阿克塞撒野”嘴上痛骂,但心下生怯,也不敢贸然动手。
飞蝇笑道:“色目鬼虽然凶恶,但也有好人,你对汉人姑娘毫不动心,见到色目鬼女,只怕便来了兴致。”
赤蝇嗤笑一声,正想反唇相讥,但想起眼前之人宛如魔神,登时战战兢兢,不再多话。飞蝇虽不及玄夜那般冷淡,却也懒得多谈,遂也不与赤蝇多言。
他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多想,这番运功,直至清晨。睁开眼来,见赤蝇砍柴捕猎,打水生火,忙得热火朝天。他说道:“你莫要忙活,再行数日,咱们可到藏边敦煌,此城可找到商队,前往金帐汗国,再转往波斯。”
若他身为苍鹰,心中所想,绝难逃过蛆蝇窥探,但变回飞蝇,便可以神功隔绝此妖,隐藏心思。但此举也颇为艰难,每天需沉思打坐四个时辰,方可得保一天平安。飞蝇并不以为意,那蛆蝇虽然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明神皱眉道:“这王公子长得虽还像个人样,当内力太差,全上不了台面。唉,我本想考校考校他,若他当真不错,便径直带他上山,岂料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罢了。”
有一番僧见那掌柜的对这女子如此恭敬,对自己却不理不睬,心底有气,又喝饱了酒,见明神、血姜美貌,哪里还按捺得住拿起手中酒碗,挺胸抬腹,走到鸿天洞众人面前,哈哈大笑,伸手便向血姜手上摸去。
赤蝇断断续续地问道:“师祖师父在哪儿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又一大胡子番僧说道:“我听闻星月陵群山乃我残灭宗分支隐秘遗址,里头藏有嘿嘿我猜师叔祖侥幸得知方位,便想去其中走上一遭,瞧瞧前人遗留经文奥妙,以生禅悟。”
便在这时,又有十多个客人来到二楼,掌柜见状,甚是殷勤,恭恭敬敬的领路招呼,喊道:“粟大爷、刘大爷、王公子,诸位难得齐聚,令小号蓬荜生辉。哎呦,这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小人当真从所未见,莫非是几位大爷的亲戚么?”
他被妖魔占据心念,自知难以摆脱,但那妖魔却也不敢就此取他性命。若他为妖魔所杀,山海门门主定能知晓,此事极为重大,他也必会立即应对,妖魔纵能夺了飞蝇功力,但初时运用不熟,被山海门人找上,万万难逃劫数。因而两人眼下僵持,蛆蝇不杀飞蝇,飞蝇也不得去向山海门人告知此事。飞蝇推测蛆蝇心思,猜他或许预感山海门必将覆灭,于是便想等到那时杀害自己。
飞蝇说道:“那地方富贵荣华,金银遍地,稀奇古怪之事数不胜数,你难道不想去瞧瞧。”
飞蝇岂能坐以待毙。
明神淡淡说道:“我妹妹不喜熟食,你做些半生的鹿肉给她,我需吃的清淡一些,可用鹿乳调酒,加以蜜糖葡萄。其余诸位自便。”众人齐声答应,遂在临窗雅座坐下。
赤蝇忙道:“我馋,我馋。”来到一座酒楼之中,手脚比划,要了牛肉烧酒,下酒小菜,随后等候酒保,偷偷打量四周。
过了片刻,却见五个番僧走入酒楼,四散而坐,要了些素食。赤蝇见这些番僧筋骨结实,皮肤上伤痕累累,肤色黝黑,样貌极为惊人,那些番僧多半文静寡言,但有两个壮硕僧人却大吵大嚷,嚷着要酒要肉,全无顾忌。赤蝇不由得缩起脑袋,不敢多看,以免惹祸上身。
他无须用餐,等赤蝇吃饱喝足,即刻启程,他有意磨练赤蝇,不再施展神法,只以凡人轻功奔行,但仍快如朔风。赤蝇依旧大呼小叫,奋力赶上,往往走的腿脚酸胀,飞蝇便传他行路诀窍,皆是苍鹰难以描述的妙法,赤蝇依法运功,内力进步神速,他心中喜出望外,又见飞蝇对他颇为亲切,便将这位师祖视作亲人。
如此跋涉数十日,来到昆仑山中,飞蝇记得明王神女与血姜女两人住在光明顶,虽稍有感触,却也不想与她们相见。两人来到一座山下小镇,名叫阿克塞,恰巧风雪狂卷,封住去路,飞蝇见赤蝇东张西望,显然觉得新鲜,于是说道:“咱们在这镇上住一天,明早我清除积雪,咱们再行赶路。”
赤蝇对飞蝇敬畏至极,但也知他有相护之意,望着飞蝇,问道:“师祖,你功夫比师父厉害许多,施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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