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来到一间屋子,见里头黑乎乎的,竟被帘布挡了个严实,心中奇怪,刚刚站定,身后房门关上,蓦然气流激荡,他立时回身,空手出招,按压挑挽,邦邦邦邦四声,将敌人剑招化解。
那人娇笑一声,身子一转,绕向苍鹰身侧,一剑刺向苍鹰臀部,苍鹰怒道:“小丫头想剥师父裤子”往后倒纵,出剑在墙上一斩,将帘布劈开,一道阳光照来,只见香儿穿着漂亮衣衫,脸上化着彩妆,手持木剑,正笑盈盈的望着苍鹰。
雪冰寒吓了一跳,急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怎能不去不管去天涯海角。总之我我跟定你了。”她神情惶急,眸闪泪光,全没了以往镇定,仿佛要与苍鹰分离。乃是要她性命之事。
苍鹰简短说了雪冰寒返回九江镇之事,香儿与雪冰寒感情极好,想到从此以后想与她再见,只怕机会渺茫,不禁黯然。但若真随苍鹰一走了之,却又对不起母亲。她举棋不定,一时万分苦恼。苍鹰瞧出她心思,说几句笑话逗弄于她,香儿被他惹得发笑,心情又好了起来。
香儿初时听了大怒,但之后又芳心窃喜,嗔道:“你说谁脸上有浓痰鼻涕你说的可是自己么这臭师傅,人家好心为你打扮,你偏偏还不领情。”她那件旧衣衫早不知抛到何处去了,但新衣服着实好看,她也懒得去找。
苍鹰听雪冰寒口不择言,随口乱编,直视名节如无误,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他对雪冰寒感情深挚,绝不愿与她分离,但他想起常炎来,隐然知道此去万般凶险,即便飞蝇出手,也无必胜把握。若是雪冰寒牵涉其中,自己行事有所顾忌,想要战胜常炎,希望渺茫至极。
空悟遁嬉皮笑脸道:“我听闻你二人琴瑟相和,形影不离,鹏远老兄肯来,雪道长自然跟随。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苍鹰说道:“回禀小王爷,你有一句话可说错了。”
雪冰寒哇地哭出声来,喊道:“你别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答应你老实回去还不成么我我会天天向老君祷告,祝你太平无事,早些归来。”她虽然难过,但知道苍鹰武艺极强,若较真起来,足以与归燕然一较高下,见识之广,更胜自己一筹,此行虽难,但绝不相信他撑不过去,心里便稍稍好过了些。
苍鹰哼了一声,说道:“我那徒儿,最是邋里邋遢,肮脏如丐,整日一张小脸上满是鼻涕浓痰,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养着跳蚤蚊虫,你这漂亮丫头,长得这般好看,怎会是我徒儿。”
苍鹰心头闪过恐惧之情,握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听话。听话。你先回九江镇待着。此行太过危险,我我不想让你受苦。”
铁穆耳奇道:“哪里说的不对还请大叔指教。”
待他们离去之后,苍鹰返回原先下榻客栈,碰巧遇上侍卫传唤。随之前往涓涓院,见这院子西有金莲芝,东有参天木。南如九霄门,北似帝王城,中涌一处明镜湖,委实是避夏消暑的好去处。
苍鹰说道:“不,雪丫头,此行你不能去。”
空悟遁道:“在下即刻便要启程返回,我将那段氏堡垒之图重绘一遍,交给鹏远兄弟,此事非同小可。路上坎坷,二位千万小心。”
雪冰寒笑道:“是啊,是啊,正是如此。”
铁穆耳与江堂王妃闻言一愣,立时笑出声来。香儿以手遮脸,似乎颜面无光,但脸上笑容却极为灿烂。
雪冰寒知道此行艰难,路途遥远,那明思奇也绝非好相与的。但凭借苍鹰与自己的武功机智,无论何等险阻,定然能设法化解。当即笑道:“鹏远哥哥,咱俩又要结伴同行啦,如有什么事,你可要怜香惜玉。替我挡挡刀子。”
雪冰寒怒道:“自古云南人杰地灵,野花如云,你撇下我独往,是不是想去那边勾勾搭搭,风流潇洒不成,你我名分已定,你甩不脱我。”
苍鹰笑道:“我如回来,咱俩仍如往常一样,携手江湖,形影相随,你说好么?”
苍鹰心想:“生离死别,生离死别。”心头迷糊起来,似乎又听见乌鸦在狂笑。他已多年未见到过这心魔,但此时它又雀跃狂欢,只怕随时会兴风作浪,放出飞蝇杀人。
雪冰寒急道:“你便要娶我么不成,要我还俗,那可万万不成。你不如出家做了道士,咱们还有商量余地。”偷偷瞧了苍鹰一眼,若他说出半个“不”字,自己立马投降减价,绝不含糊。
苍鹰搂住雪冰寒,将她脑袋塞进怀里,劝道:“你乖乖回九江镇,我如回来。”
游沙奇道:“名分已定你们俩原来嘻嘻,鹏远兄,雪妹妹美夺造化,你福气可真好。”
雪冰寒大为惊诧,暗想:“我自诩百事通,万事明,与这位空悟遁军师相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心意已定,突然在雪冰寒嘴唇上轻轻一吻,雪冰寒脑袋轰隆一声,喜得险些哭出声来,身子抖得如同中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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