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一处草坡坐下,想起传授自己武艺的师父,想起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又想起青梅竹马、自己暗恋在心的拉普,低声叹息,鼻子一酸,眼眶竟湿润了。
苍鹰说道:“李姑娘,二弟本名阳离,对么?”
李书秀说道:“似乎他是说过这名字。”
李书秀坐回原处,脸色微红,气息有些急促,抱膝而坐,静静想着心事,九和郡主朝她瞄了一眼,目光含笑,腻声腻气的叹道:“苍鹰哥哥好生周到,把我服侍的舒舒服服,心猿意马,唉,可惜我一时糊涂,居然与他拜了把子,苦啊,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苍鹰见两人叽叽喳喳,将话题扯得不着边际,心里气得慌,但又发作不得,此时两人终于消停下来,连忙又道:“二弟本名阳离,对么?”
李书秀刚刚与他结拜,此刻突然与他分别,心中有些不舍,遥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不停朝他挥手。不久之后,她见到阿布拉领着几位女子走出来,按照哈萨克族的风俗,剥去马贼衣物,将他们脱得赤条条的,就地挖坑,送他们入土为安。
双姝连连点头,对苍鹰的智计佩服无方。苍鹰掀开帐篷,见天色已晚,便将碗筷收拾,端起餐桌,朝外走去,李书秀想要帮忙,被他大声劝了回去。
李书秀心道:“苍鹰大哥见多识广,似乎对各门各派的内力招式都有所涉猎,他年纪也不大,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这么些驳杂的学问。”
李书秀闻言一惊,忙问:“逍遥宫就是那崇拜玄夜魔王的邪教么?”章斧山与周瀚海都是逍遥宫的人,这两人功夫绝顶,皆算得上当世罕见,见贤思齐,令人对这邪教不免心生敬意。
九婴微笑道:“不小,除了教主与两位护法之外,我这便算是教中最大的职位啦。”
九和郡主干笑了几声,帐篷中空荡荡的,渐渐沉寂起来。孤独之中,她突然想起九婴的一言一笑,心头不禁涌上了甜蜜之情,忧郁之苦,学着李书秀的模样,抱膝坐下,将脑袋埋入腿里。
李书秀与九和大声喝彩,用力鼓掌,九和笑道:“苍鹰哥哥,你的功夫当真了得,既可以烤火,又可以制冰,这是什么道理。”
正在胡说八道,李书秀突然闪身过来,在她香腮上一拧,九和郡主痛的嘶嘶乱叫,正想抱怨,李书秀身形一晃,早就溜出了帐篷。
身旁忽然走来一人,那人问道:“李姑娘,你怎么了。”
来人正是苍鹰,他啊了一声,连忙道:“三妹,三妹,你方才心中难过么为何表情如此哀伤。”
苍鹰见状,暗暗好笑,心想:“这孩子,已经不是女童,居然还要撒娇是了,也是她自小缺少父母关爱,因此略显稚嫩,也是合乎情理。”
苍鹰吃了一惊,忙道:“护教法王。”
李书秀颇为奇怪,问:“你为何如此庆幸。”
李书秀瞧了瞧苍鹰,见他又变得迷迷糊糊,不禁有些好笑,暗想:“此刻我与苍鹰大哥居然成了兄妹,当真古怪,古怪。”刹那之间,心中竟隐隐有些失望,但细细思索,却又不明所以。
李书秀朝苍鹰望了一眼,不禁喃喃说道:“结为兄妹,便不能结为夫妻这规矩我倒不知。”一时之间,胸口没来由的烦闷起来。
九婴站起身来,说道:“本教之事,我以后自会向大哥与三妹详细道来,不过此刻我有要事在身,需得离开一会儿,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便会返回。”说罢他拱手向两人道别,返回村庄,取出钱财,交给阿布拉,交代几句,随后转身离去。
苍鹰又道:“最奇怪之处在于,这炎火凝冰功并非光明教的武学,而是昔日逍遥宫教主最为得意的功夫。”
苍鹰神色郑重,毫无调笑之意,他说道:“我只不过是初窥门径,功力粗浅的很,不过这门功夫,叫做炎火凝冰功,乃是用极阳极阴的内力,随心所欲的传递掌心温度,骤冷骤热,奥妙无穷。”
李书秀颇感自豪,笑道:“是啊,可惜你不在场,不然咱们四人可以一起结拜,那可就好生热闹啦。”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齐声叫嚷,李书秀嗔道:“你叫我什么你应当叫我三妹才是”九和郡主惊呼:“二弟谁是你二弟是九婴公子么?”
他虽然见识高明,知觉敏锐,但对这男女之情却极为麻木,就这般胡乱揣测,任由李书秀靠着,草原月光洒落,银辉披身,两人紧紧依偎,各怀心事,却皆感恬静愉悦。
李书秀笑了起来,心头抑郁登时消散,她佯装不满,嘟囔道:“你该叫我什么?”
过了片刻,苍鹰回过神来,两人跟着哈萨克族人返回帐篷,阿布拉令妇女端上饭菜,三人多日未曾好好吃过饭,此刻胃口大开,囫囵吞咽,吃的兴高采烈,赞不绝口。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