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惬意的喂着它们吃食,看着这些于为了鱼食挤作一团,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淑贵妃生辰不久便是昭贤容的生辰,不知道皇上会如何赏赐昭贤容。”
“若不是你这毒妇,我怎么会被父皇斥责!”二皇子伸手指着高高坐在步辇的庄络胭,“他们以前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狐狸精!”
“罚什么罚,若我们……孩子……”怀里之人声音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竟是睡着了。
“奴才听闻是二皇子在御驾前无礼,引得皇上大怒。”小太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继续道:“奴才还听闻,当时好几位贵主子都在,蒋贤嫔因为不小心提了一句熙和宫的荷花,二皇子便闹嚷了起来。”
这便是帝王宠爱最大的讽刺。
“胡说!你别想再害宁母妃,你这个毒妇!”二皇子顿时变了脸色,使劲拍开庄络胭的手。
画纸上面,是一个抱着大红鲤鱼的胖娃娃,圆圆的脸,红红的肚兜,看起来天真无邪又可爱。
“朕不仅手不老实……”封谨握住在自己唇边不老实的手,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既然这样,你们就下去好好安排吧,”皇后随口吩咐一句,起身往乾正宫的方向走。
封谨把人往怀里拢了拢,仍旧轻轻拍着对方的背,眼神在黑夜中变得越加的深邃。
二皇子听到听竹这席话,眼中露出一丝害怕,但是看到面前的庄络胭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怒火早已经超过惊恐,他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镯子,碎了又怎么样!”
“朕听闻前几日二皇子对你无礼了?”昏暗中,封谨只看得见怀中之人的轮廓,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给画上好最后一笔色,庄络胭脸上的笑越加灿烂。
“出了什么事?”皇后扔掉手中的鱼食,转身看着太监。
“看来二皇子近来抄的书没有什么用,”庄络胭摆手,让太监放下步辇,走到离二皇子三步远的地方,她压低声音,“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宁贵人教你的?”面上却是长辈温和的笑意,伸手要去摸二皇子的头顶。
膝盖中箭的庄络胭面色平静的看着徐氏,看着对方满眼的愤恨,突然便笑开了,“当初是你主动与本宫攀谈,本宫至始至终也未说过不利你的字眼,你不过是把不甘放在了本宫头上罢了。”
“哎呀,娘娘,这可是皇上前些日子赐给你的,还说你带着好看呢,”听竹面色焦急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小心用绢子包好,皱着眉,“这可怎么办是好?”
再次做完消耗体能的运动,庄络胭趴在皇帝的胸口上,听着皇帝的心跳声,睁着眼睛抵御困意的来袭。
蒋氏与昭贤容并无甚往来,此事只怕是个巧合,二皇子的做派,也难怪皇上不喜。
和玉端着装着鱼食的盘子站在一边,听到皇后的话后便答道:“这次淑贵妃的生辰虽说不比往年隆重,但也算热闹,皇上喜爱昭贤容,想来不会太过冷清。”
“贤贵妃也真有本事,让原本还算有些脑子的二皇子变成了冲动无脑的废物,”皇后扶着和玉的手,有些感慨道,“连本宫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皇子怎么知道的?二皇子还是个孩子,我跟他计较什么?”
封谨倒是依言往右边移了移,轻轻的替庄络胭揉捏着,只是没有几下,手便移动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听竹在花瓶中换了一束花,然后道:“二皇子性子急了些,希望行宫里的生活让他性子温和些。”
见她这幅姿态,庄络胭突然觉得,这样的徐氏才真正有了些清高的风采,可惜如今这清高的样子无人再去欣赏。
撂下狠话的二皇子转身就走,自然看不到庄络胭脸上越来越温柔的笑意。
“能让一个人本性这么快暴露出来,也是本事了。”皇后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碧绿的翡翠镯子撞在青石地板上,应声而碎,摔成了两半。
不久便是淑贵妃生辰,后宫中自然又热闹了一日。
注定了会在这后宫落魄一生的人,她何必再多看?
看了眼强作镇定的徐氏,庄络胭无心再与她交谈,带着身边伺候的人转身离开,再不看身后之人一眼。
坐上步辇,听着太监细长的一声“起”,庄络胭一行人离畅天楼越来越远,再次回头时,只依稀看到那片翠绿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