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安慰昭充仪到深夜。
“那你说说,昭充仪又是为何流产?”封谨也不让皇后起身,任由屋内其他几个妃嫔看皇后跪在地上。
“都走了,本宫也该走了,”柔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昭容:“今晚雪景不错,徐昭容是个雅人,赏赏雪景也不错。”说完,摇摇上了步辇。
“哪能不尽心呢,”云夕把药倒进旁边的花盆中,“皇上可是大大发作她了,还说若是皇后查不出来,也不必管后宫了。”
“皇上,妾冤枉,”皇后见此事牵扯到自己,忙起身跪在皇帝面前,“妾没有察觉有人算计昭充仪,是妾之过错,妾不敢推诿。但是妾怎么会想昭充仪没了孩子,毕竟孩子出生,也会叫妾一声母后,那也是妾的孩子啊。”
被皇帝拥在怀中的庄络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天地都崩塌一般。皇后却觉得这个场面异常刺眼,感觉不到半分庄络胭的悲戚,所以她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好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皇上拥着另一个女人。
庄络胭眉头微挑,皇帝这是借由这次事情发作皇后了?她知道皇帝早晚要发作赵家,发作皇后,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件事。
庄络胭笑了笑,“这次皇后倒是尽心。”
有人恨皇上对昭充仪的宠爱,有人庆幸昭充仪孩子没了,但是不管如何,他们也都小心着不被拖下水。
和玉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罢了,走吧。”皇后坐上步辇,回头看了眼熙和宫的牌匾,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一个处心积虑,朕的后宫还真是安宁!”封谨冷眼看了眼在场其他妃嫔,妃嫔们被皇上看得胆战心惊,不自觉纷纷垂下头,不敢迎视。
封谨伸出另外一只手把人揽进怀中,轻轻拍着怀中的后背:“爱妃,你还会有孩子的,一定还会有我们孩子的。”
想必皇帝早就料到她保不住这个孩子,所以才会来这么一出戏。所以她利用此事得皇帝的宠爱与愧疚,皇帝又何尝不是利用此事算计皇后呢?
“这会儿二皇子独自一人在宫里,我也该回了,”向来寡言的宁妃笑了笑,坐上步辇离开,最后只剩下柔妃与徐昭容两人。
剩下的几位妃嫔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露出幸灾乐祸之意。
“这是嫔妾的本分,嫔妾听闻淑贵妃母家有人在殿中省当差,定也能帮着询问一二替皇后分忧才是。”贤妃笑着的看向淑贵妃。
就在皇后思索间,皇上把茶几上的茶杯挥到地上,沉着脸道:“好好的怎么会流产。皇后,国宴素来由你负责,你难道没有注意到有人做手脚?还是说,你巴不得昭充仪的孩子没了?!”
“是,”皇后面色泛白的看了眼皇帝的侧影,扶着和玉的手出了熙和宫,看着飘飘扬扬的雪花,她上步辇的动作停下,“和玉,本宫怎么觉得今儿特别冷呢。”
“罢了,皇后起来吧,”皇上收回视线,冷哼道:“朕把这事交给你查,希望你给朕一个交代,后宫乱成这般,是你皇后无能,若你查不清楚,这后宫的事宜也交给别人来管吧。”说完,拂袖走近了内室。
皇后脸一白,没有实权的皇后还算什么皇后。即便如此,皇后仍旧稳住身形,跟着皇帝进了内室。
“恭送皇后娘娘。”几人目送皇后离开后,淑贵妃淡淡看了眼贤妃:“贤妃心细,想来应该去帮皇后看看,哪些奴才胆大包天算计皇家子嗣。”
后宫中没有简单的女人,简单的都失宠了或者死了,剩下的女人注定要斗一辈子,知道决出最后赢家为止。
“太医,昭充仪伤了身子,要好好替昭充仪补身子,朕希望不久后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昭充仪。”封谨抚着庄络胭的发丝,像是要抚平庄络胭的悲伤般,“天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
“恭送淑贵妃,”贤妃盈盈一拜,看着淑贵妃仪仗离开,转身看着其他其他人,“我也该回宫了,诸位姐妹自便。”
她就知道这个皇帝没有这么简单,表面上做出看重这个孩子的模样,实际却是利用这次机会发作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