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廿二朵

    汉子臊得满脸红，其他人起哄：“做一个！做一个！”

    没说几句，负责老师过来领人，“你们两个是瑞医专的学生，方明曦、卢絮，对吧？”

    “不用这样吧。”卢絮苦笑，“是说不跟别人争，但就这样直接剩菜一样把我们剩下也太过了点啊？”

    推门进去，寸头问肖砚：“砚哥，方明曦怎么了？我刚刚看她好像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

    旁边几人听得云里雾里，只他俩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便也不好问。倒是带队老师问了句，“你们认识？”

    方明曦含糊说：“算是。”之后没再多说。

    方明曦敛下眼，没回答，提醒她：“小声点，负责老师站得不远。”

    她不欲再说话，卢絮想问也不好开口。不过之后一路倒是沉稳下来，没再继续抱怨。

    肩背腰身，如同猛虎下山。

    寸头指先前夸的那个，“你看小吴这体格算是最拿得出手的！”大拇指朝身旁比划，“我跟方明曦都觉得这身材特好看！”

    周围都是一帮人加油的喊声，气氛烘托得刚刚好。

    “没。”方明曦收回目光，赶上她，“走吧。”

    方明曦稍作沉吟，缓慢道：“我去过一次。”

    瑞城几座医院的名额早早抢完，剩下的社区医院、重点诊所也各有安排。

    方明曦抿唇，“我没找他。”

    练习继续，寸头静静在旁看。方明曦和卢絮各操作两遍后，队医叫停：“先休息休息，大家喝点水，时间还早，等会儿再继续。”

    “你去过？”

    寸头说：“医校的学生来实践体检，这不是抽空娱乐一下，他们俩引体向上做得特好，给大家伙展示看看！”

    直臊得卢絮脸红，悄悄和方明曦嘀咕：“呿，这话说的，我们手法没那么烂好不好……”

    老师也没意见，方明曦和卢絮自然听从安排。

    方明曦小小嗯了声，目光不禁扫向他身后，空无一人。

    队医还没说话，他看见方明曦，一愣，继而笑开：“巧了，你也在啊？怎么又是你……”

    方明曦和卢絮跟在带队老师身后去找这里的负责人，一番接洽谈话，等了十分钟。

    卢絮道：“还不糟糕？别人都去大医院小医院，我们去什么基地，这种地方哪里有病人给我们上手？”

    寸头不解，“一个礼拜每天都来？没人的时候也来？”他和肖砚并非每天都到这来吃饭。

    操场上，有一队七八人正在休息，稍远处有训练声音，动静不小。

    核对一遍资料，老师招手让她们上车，“那就行了，坐好出发吧，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寸头啧啧感叹：“真是挺能找事的。”

    汉子被夸得不好意思，傻笑摸头。

    寸头一听主意好，揪出另一个体格相仿的，“来来，就你们两！来给客人亮一手！”

    七八个剃板寸的健壮汉子排排坐等着被扎针，场景略诡异。尤其后头进来的一位自称姓关的教练，当着她们就训话：

    老师往身后一指，“你看看这周围，现在哪还有人？除了你们俩还有谁。”他道，“另一个女生跟上一组去社区医院了，就你们两个，快点上车！”

    梦里看过。

    “给医学校的学生练手，算是做做好事，以后她们出学校失误越少就能帮到更多的人，大男人挨两针不怕什么，痛也不许吭声，忍着！听见了吗——”

    卢絮还要说话，方明曦拉住她胳膊一扯，她不甘愿地闭上嘴。

    两个选手站在单杠下准备，寸头冲她挑眉，“怎么样，看那身材，好吧？”

    队医和负责人由着他们闹，起哄起着，一群人全从休息室到操场观战。

    进行到急救演示，方明曦刚准备上手，来了个不速之客。

    “第一小队正好在休息，可以让他们配合你们做一个急救训练。”领她们去操场的负责人很好说话，一直笑呵呵，还道，“拿他们扎针练手也没关系，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都不怕扎！”

    “嗯。”方明曦看向窗外，不知想到什么，头靠住座椅背垫，缓慢合上眼，“那里……挺好的。”

    寸头处理完七号包厢的事情，折返回去找肖砚，正好碰上从里出来的方明曦。她面色怪异，脸上薄红仿佛羞恼又仿佛愠色，只和他点头打过招呼，其余一个字没说便走了。

    老师几个和他闲谈，气氛融洽。

    方明曦第二次来，不像卢絮好奇打量，目光扫过瓦木壁砖，克制内敛。

    说归说，刚到的不适和对分配到这儿的抵触不知不觉消散，两人闷头忙起来，老师在一旁指点，另有一个经验深厚的队医看着，俱都有条不紊。

    肖砚往杯里冲热水，“她的性格，我怕她在外面推销，把店给砸了。”他用一个词形容，“——过刚易折。”

    方明曦没接话，微微垂眼。

    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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