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砚低头,她在他怀里发颤,脸上都是虚汗。
“方明曦。”肖砚眉头深锁。
……
“什么情况——”
他的杯子伸到面前,倒满的空杯也递过来,唯独拒绝他一个说不过去,方明曦没办法,只好端起杯子应下。
她的声音客套且疏离。
他没接话。
“这是我的号码,如果邓扬再来为难你,你可以打我电话。”
方明曦腿软站不住,整个人颤栗发抖,迈一步都难。肖砚只犹豫一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男性气息太过强烈,方明曦下意识想反抗。
睿子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不能对人,心下着急想带邓扬走。
甚至这一刻,睿子的话一阵一阵闹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人都有点懵。
他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名片。
寂静蔓延,又半分钟时间,方明曦转回头,躺在床上看向他,那双直勾勾的眼黑白分明。
方明曦喝多饮料,身上莫名有些热,小腹涨涨的,包间厕所被占,只好去外边走廊上厕所。
肖砚知道方明曦的反应不正常,听医生这番话,心下有了计较。没多说,点头谢过医生,去临时病房看方明曦。
“我们在这吃饭。你们今天……”寸头话没说完,看见邓扬酡红面庞,话锋一转,“怎么喝得这么醉?等会儿给砚哥看见信不信又要挨骂。”
桌对面,唐隔玉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几变,没人注意,她低下头佯装喝酒遮掩过去。
寸头看她样子不对劲,“你有没事?要不要我……”
睿子一时无言,皱皱眉,忽地把邓扬一推,跟半醉的他说:“你要上厕所对吧?你去吧,我和唐隔玉说会儿话。”
说着,寸头上来要扶邓扬,睿子忙说不用了,手上用劲想拽起他,唐隔玉扯住邓扬另一边手臂不松,冲睿子发飙:“你要去自己去!邓扬不去!”
这种场合方明曦都是不喝酒的,杯中只有饮料。邓扬那些朋友一贯不和她打交道,今天不知怎么,或许是因为邓扬的缘故给她面子,挨个给她敬酒。
然而有人做推手,药丸、房卡,告诉他一切都准备好了,无形中便像有只手不停推他向前,他想抗拒,心底有股声音偏偏开始挣扎。
肚子又涨又酸,还有点疼。她是学护理系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医学常识,察觉情况不对劲,马上从厕所冲了出来。
“肖砚,帮帮我——”她眼里浮起一层雾,手在发抖,“带我去医院,我要看医生……”
睿子一愣,敛神,“寸头哥你怎么在这?”
方明曦有点怕,大脑乱成一团,晕、疼、涨,努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勒令自己清醒。
“所有人都觉得我下贱,觉得邓扬被我迷得鬼迷心窍,认为我害了他。唐隔玉是,睿子是,你也是。”
后脑勺撞在墙上,方明曦只缓了一瞬,努力撑住墙面想往外走。
医生出来和肖砚说话,问:“病人吃了什么?”
“……没人问过我难不难做。”
不等他开口,肖砚从包厢出来透气,由寸头来的那个拐角出现,听见动静走过来。
她没理寸头,眼里放空,只盯着向外的路想往外冲。
夜深露重,市人民医院的灯标在门诊部顶端亮着鲜红的光。
肖砚冲过去,捉住她的手。她跌坐在地,背后被人揽住,落进一个炙热强壮的怀抱。
睿子的体格被她一推只是倒退半步,她自己却撞上墙。
“你说让我离邓扬远一点,我听了,我躲他不见他,他跑到我学校堵我,拿我妈的夜宵摊威胁我。我在他生日跟他讲明白,还他送的东西,过一阵他还是出现,送东西送到我教室门口。”
寸头刚要出声,他们身后不远处,走廊尽头的厕所门“砰”地一声打开,一个人影冲出来。
“今天难得,我也敬你一杯。”睿子忽地冲她举杯,作为最后一个,起身走到她旁边拿起她的空杯子,到侧边饮料台上开了瓶新的果奶,亲自帮她倒满。
邓扬不是很清醒地点点头,往前走。
唐隔玉原本坐在沙发上,眼尖瞥见,马上追出去。
服务员上完菜就离开包厢,有事按呼叫铃即可。
肖砚睇她的侧脸,低声:“这件事是邓扬不对,我会处理。”
她闭了闭眼,喉间狠狠咽下去什么。
“这一次是我活该,他来找我说作为朋友想给我介绍升本大学的老师认识,我不该贪便宜。占人便宜会挨雷劈,都是我自找的。肖先生回吧,医药费留张单子给我,我会把钱还给你。”
睿子皱眉,“上厕所。你松手。”
方明曦闭着眼安详躺在病床上。肖砚试探喊了声:“方明曦?”
方明曦听不进去,头疼,身体不适感强烈,整张脸纠成一团。她揪紧自己的衣服,似是痛似是被热意侵扰,甚至暴起青筋。而后她猛地朝旁边堆积空酒瓶的地方冲去,抓起一个空瓶在墙上砸碎,握着尖利的半截碎瓶子就要朝自己胳膊上戳。
“这次的事非常对不住,我先替邓扬道个歉,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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