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笑了,“那我不拿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在家里,那几件旧衣服,还有以前高中用的书之类的,你们看着处理吧。”
从悦走出从家大门,一步都没停。
“我记得你和卓书颜还有从悦以前高中就玩的很好……哎去年聚会从悦怎么没来?”说话的人不等周嘉起回答,又道,“我记得还有谁是盛大的?哦对,江也也是吧?我们学校老师经常拿你们盛大举例子……”
“干嘛?”
四个小时的行程,待她走出高铁站,卓书颜已经等候多时。
从悦顿了顿,道:“今年过年要给你和叔叔阿姨添麻烦了,对不起。”
粉色兔耳棉拖出现在客厅入口,从娇看见她脚步一顿,脸登时变了,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瑟缩。下一秒她想起这是在家,底气足了,眼刀子朝从悦一剜,愤愤扭开头。
天气晴好的一个下午,由某位男生组局,一帮人约着喝下午茶、打麻将。周嘉起应邀去玩,卓书颜陪他一起,从悦自然也被拉着作伴。
日子难得闲适。
“好!好的很!你翅膀硬了,学人家跟你老子断绝父女关系?!”
快到聚会地点,卓书颜突然跟从悦说:“今天江也也来。原本他说不来的,不知道怎么今天又跟周嘉起说会来。”
“我记得你们几个都在盛城对吧?而且都是盛大的。”
从老太捧着一杯枸杞水慢悠悠踱步而来,冷哼:“叫我娇娇干什么,没得受气!谁不知道那些黑了心肝的白眼狼,满肚子里都是坏水。”
大名鼎鼎的级花,袁柳——和江也谈过的那位。
“我也不想踏进来,拿完东西我就走。”
从悦静静看向从盛,轻声问:“爸,你也是这么想的?”
没等从悦有反应,组局的男生招呼他们坐下,从悦被卓书颜拉着在另一个沙发上落座。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问是否需要加单,从悦要了一杯热饮,卓书颜和周嘉起各点了些东西,在座众人说起话来。
“又有人来了!我看看谁……”
……
回来后从悦还没见过江也,这段时间她一直窝在卓书颜家养膘,日子悠哉,美得找不着北。江也试探地给她发过几次消息问她有没有出门,她都回复说:“懒得出去。”
全都与她无关了。
说话的人话音未落,下一秒门被推开,两个女生在众人注视下走进来。一个清秀,另一个却是实打实能称得上漂亮。那一副甜美的长相褪了稚气,多了几分柔媚,眼睛还是那么大,水灵水灵。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卓家,周嘉起帮忙把行李拎进去,从悦和两位长辈寒暄说了会儿话,下午很快就过半。
卓妈妈煮菜很有一手,尤其是炖汤,味道更是一绝。虽然卓书颜老是夸她煮汤手艺好,但真要和卓妈妈比起,她还是差得太远。
“悦悦!”张宜回过神来,状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太没大没小了,还不快跟你爸道歉!你即使和你妹妹有误会,心里对这个家有气,也不能这样和你爸爸说话,他……”
这正中卓书颜的下怀,她巴不得从悦去她家陪她,整个春节两人作伴,再好不过。
越是临近除夕,春节的气氛越浓。许多在外求学工作的人都陆续返回家乡,大街小巷热闹非常。
这是回来后他们第一次见。
他穿着一身灰毛衣,修长双腿微微敞开,懒散靠在沙发靠垫上。光从窗外斜斜照来,落在他身上,不知是不是柔和光线的缘故,他看起来竟格外温润。
周嘉起在前边听着,插话:“从悦,你真的没问题么?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从盛愣了愣,怒极:“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跟大人说话!翅膀硬了以为自己很有本事是不是?”
“说什么见外话!”卓书颜不高兴,“你把我家当自己家就好了,我家人本来就少,每年吃年夜饭就我和我爸妈三个人,你来了热闹才好!”
不过几天不见,卓书颜却像是和她分隔许久,往常都坐副驾,这回钻进后座陪从悦亲亲热热说话。周嘉起被摒弃在女生话题之外,无奈地扮演司机。
从盛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她砸去,狠狠砸在她手臂上,而后落到地上猛然碎裂。
她意有所指,从悦不好接话,咳了声。
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的张宜一见她,愣了一刹,很快扬起笑招呼:“悦悦回来了?快来吃水果!你妹妹今天还在念叨你呢,我去叫她。娇娇——”
放假前的最后一段日子,周嘉起和林禧带着精心设计的作品参加电子科技竞赛,在双人组里成功拿下冠军。
一道炽热视线落在身上,她下意识看去,和坐在沙发侧边的江也四目相对。
“以后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端骨灰送葬,你就当从家没有我这么一个人。我祝你们全家幸福,和和美美。”从悦站着任他砸,眉头没有皱一下,冷静又淡漠。
江也冲她挑了挑眉。
从家的人试图给她打过电话,统统被从悦拉进黑名单里。如果没有必要,她不打算再见他们,过完这个春节回盛城读书,毕业以后选一个喜欢的宜居城市工作生活,明年开始或许就不回来过寒假了。
江也不喜欢坐车,没跟周嘉起一道,搭飞机回的家。因为没能和从悦一块,为此郁闷了半天。
一嗓子把窝在屋里玩手机的从娇喊了出来。
推门进去一看,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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