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小到大,从悦都只能忍,在外强硬带刺,在家却只能做个锯了嘴的受气包。
从悦当做没听到,专注吃菜。
“对啊。”从娇睨了从悦一眼,“你给我姐姐剥,我是她妹妹,那也给我剥一个!”
江也理都懒得理她。
“为什么?”
从娇真的是被家里宠坏了,骄纵不知分寸,席间一直在和身边的女生挨挨挤挤凑在一起说话,挖苦从悦,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从娇傻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哭。她张着嘴开始嚎,一边嚎,一边用手去抹脸上的奶油。
“我不打你,是因为你比我小,因为你叫我一声姐姐,你搞清楚。”
……
菜一道道上桌,从悦却没什么胃口动筷子。
“他是我朋友。”从悦笑了笑解释。没有对他为何会来过多阐述,反正其他学生也有来了两个家长的。
都说潜移默化,家里的气氛如此,就拿从老太来说,长辈对从悦已然如此,从娇自然有样学样。
从德瑞花园酒店出来,从悦长抒了一口气。
吃到半饱,从娇忽然从凳子上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江也身边。
从娇笑弯了眼,正要凑近,下一秒,江也却将虾肉放进从悦的碗里。
小女孩的娇嗔天真,一旦过头,就是讨人嫌。
两人对视,不禁悄然一笑。
江也和从悦端坐在位置上没动,他小声问从悦:“她在说什么?”
从悦从圆桌上拿起一份蛋糕,“啪”地一下,狠狠盖在从娇脸上。
要么别人夸:“姐姐你眼睛好大哦,你长得好好看。”
他看向从悦,仿佛没看到身边有个人。
从悦压低声音说:“没事,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哪个?”
“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
从悦怒极,反而想笑。
最后,从悦和江也同一群初中小女生坐在了一起。
“那正好。”江也爽快地放下,大爷样往后靠,“我也不想剥。”
江也像是这才看到她,“你让我给你剥?”
“不好吃。”
从悦旁边的小姑娘让她帮忙剥虾,见剥完后壳完整无损,夸了句:“姐姐你好厉害!”
温泉水池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从悦下午没有跟着去,这一顿收尾前的晚饭,老师通知了一定要到场——她不仅到了,还带了个拖油瓶。
然而今天,可是今天——
一句又一句,没完没了。
包括他在内。
老师和家长们寒暄完,之后便陆续落座。从娇拉着几个关系好的女生,大概五六个人,占了走廊最尽头处的小包厢。从悦两人本应和家长们坐在一起,位置不够,老师又拜托她看着离得比较远的从娇等人。
小闺蜜自是笑着说喜欢。
她“绊”了一下,那一块奶油满满的蛋糕砸在了从悦身上。
他正想要不要和从悦先走,那边蛋糕已经切了大半,圆桌中放了好几块。
从娇见她神情吓人,往后退了半步,小声说:“晚上我要跟爸爸打电话,我会告诉爸爸……”
他以前觉得,她太冷硬,太决绝,说放下就放下,尽管如今已经知道是他把她逼到极致,她才会如此,但到底也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怨怼。
又来。
从悦拿起第二块蛋糕砸在从娇头上,砸得她一颤,发顶被奶油糊满。
从娇笑嘻嘻地去晃他的手臂,“我想吃,哥哥你帮我剥好不好?”
从娇就说:“厉害什么呀。你们不知道,我姐姐很笨的,她小时候成绩很差,我爸爸都气死了!”
从娇眼神闪了闪,说:“姐姐你说什么……”
江也靠着椅背,也不懂筷,就那么坐在那给从悦剥起了濑尿虾。从娇气呼呼地看,看一下就瞪从悦一眼。
“尝尝。”
从悦懒得看她,扯了扯江也的袖子,在末座坐下。
“为什么?”
她是笑着的,然而眼里分明不带半点温度。
她早就想过不再和从家牵扯,开口管从盛要大三学费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本来是想着从盛把学费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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