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江也:“你要坐在这就安分点,不许用眼神吓唬他!”
“我接个电话。”从悦往旁边走开几步。
班长说:[没有那么难,其他人是要跳,但是缺的那个女生是站在中间的,全场压根不用怎么动,有几个节拍需要转几下动几步,其他时候只要站在中间,很简单的,两天就能学会。]
班长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解释道:[我们院学生会下午开会的时候讨论了很久,觉得你比较适合,其实一开始准备节目的时候就想让你参加,你不是推了么。]
他抬起头看从悦,一双低沉的眼睛慢慢亮起些许光,“老师你忙吗?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去,你们死心吧。”
从悦拎着江也送来的那袋药膏上楼,每一步都走得稍显犹疑。
她在卫生间里换好睡衣,待她洗漱完出来,敷面膜的舍友正好叫她。
江也殊不知自己吓跑了人,看着伍秋的背影,眼角余光睨向从悦,“你怎么找的一个比一个小?”
伍秋满脸都写着操蛋:“……”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别人?从悦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
和其他人道过再见,从悦从舞蹈房出来,卓书颜早就在楼下等候多时。她上午有课,一结束便过来等她,约好一块去吃午饭。
她蓦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伤处。
来电显示是“从盛”两个字,从悦的表情登时沉了下来。
在画画这件事上他有些天赋,从悦教他并不难受。
“……”从悦被他的脸皮震惊了。
他看向伍秋,眼神不善地盯着人家。
伍秋被看得发毛,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决定先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
班长言简意赅,挑重点讲:[是这样的,这周我们院的汇报晚会,原定“足印绘舞”那个节目有个女生临时上不了,你能不能帮忙替一下她的位置?]
“差不多。”
从悦很想拒绝,话到嘴边,最后却成了无言的叹息。
作为被雇佣的家教老师,从悦从不过问主家的事情,伍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暂停课程两个星期,她虽能猜到一二,但并不想探究。
“怎么了?”从悦放下盛衣服的塑料盆。
“我爸妈都不在家。”伍秋自嘲地笑了下,“他们今天肯定也顾不上我,想起我了,也没人会陪我吃饭。”
从悦却笑了笑,摇头,“没什么。”
“……”
见卓书颜满脸忧心,从悦反倒宽慰她:“说了没事就没事,这么久了你见我吃过什么亏?放心。”
舍友得知从悦将要参加院里的汇报表演,就差抚掌:“班长说的没错,你就应该去!往那一站都不用动,就笑一下那画就美了一半了!”
学生街上玩乐消遣的东西多,转着转着,他的情绪逐渐好转。
说罢她又指着江也:“这个是江也,他是……”
从悦遮下眼里的坚毅,和卓书颜说笑转移注意,暂时将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
卓书颜絮语不绝,从悦正听着,手机铃声突兀插入。
这人怕是对老实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
卓书颜识趣地没有去打搅,但从悦也没想避开她,不过四五步的距离,她的说话声卓书颜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乱说什么!”从悦抬脚踢他,比刚才克制的那一下用力得多。
但见伍秋兴致不高的低沉模样,任凭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教不好一个心不专的学生。
小男生叫伍秋,是个学业繁忙的高中学生,有时话偏多,絮叨起来挺聒噪,但胜在还算乖巧,不是太烦人。
江也还在直勾勾盯着伍秋,像是想用眼神吓死人家。
“什么?”从悦微愣回头。
前几句还很正常,从悦的语气虽然淡,表情仍是沉稳的。不知他们后来说到什么,从悦眉头拧了拧,足足好几秒才展平。
“我……我还有东西忘点了,我去一下柜台。”
江也和伍秋大眼瞪小眼,前者连声招呼也不打,一进来就大大咧咧在从悦身旁坐下。
从悦笑着嗔她,低啐一声,扯开其他睡前话题。
伍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问从悦:“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