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名男子的面门,那男子一声惨叫,满面鲜血,缓缓倒地。
单只是这一招,就足以惊世骇俗。
“不能就这么白死!”
这一下变生肘腋,别说是丁典,便是杨行舟在外面也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这满院江湖豪客,也不尽是废物!”
眼看丁典就要将院内这些人全都杀光时,陡然一条身影在桌下窜出,寒光一闪,持剑斩向丁典腰间。
杨行舟看着院内的人一个个犹如成捆的稻草一般,相继被杀倒地,心道:“江湖子弟江湖老,这些人因为宝藏起了贪心,然后死在这里,倒也用不着同情,只是丁典这手段也太狠了,这么多人他都敢杀,当真是大手笔!”
“快走!他要杀人灭口!”
因此丁典诛杀满院江湖豪客,外界却没有任何反应。
丁典道:“是啊,确实可笑!”
“看着跟黄金铸就一般,当真稀奇!”
院内丁典也是大为奇怪,身子一闪,将院子角落处的一个水缸踢的飞起,水缸飞在空中,一缸清水尽数泼下,随后口朝下,轻轻的罩在了金波旬花的花盆上空。
这些人虽因贪念而生暴行,也有取死之道,但是丁典这一网打尽的手段却令杨行舟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行事这般酷烈,日后江湖上岂能有他容身之地?”
丁典接连掷出几只餐盘,几名跑路的大汉接连中招,全都倒地不起。
正思忖间,忽觉鼻尖处有隐隐香气扑来,登时吃了一惊:“金波旬花的花香能传这般远?”
这些人叫嚷不休,抽出刀剑准备拼命,可是等到丁典手持长剑缓缓走来时,却全都胆怯起来,再次四散而逃。
“我再闻闻,我再闻闻,果然好香!”
正对着丁典的贺飞一声大喝,身子暴起,双指二龙戏珠,点向丁典双目。
院内几十名汉子发一声喊,四散奔逃,丁典找了一个面巾,将口鼻遮住,取出一口明晃晃的长剑,缓缓走到一名大汉身前,剑尖对准此人胸口,在此人一脸惊恐的求饶声中,剑光一闪,刺穿了此人胸口。
院内一群人在灯光照耀之下,围拢着金波旬花啧啧称奇,有人更是不住口的赞叹:“好花儿!我也爱养花,中原诸多花卉,我不说全知,却也安知道了不少,但却没有见过这般花儿!”
杨行舟暗中观瞧,心中微微发凉:“金波旬花之毒,无药可解,这些人闻了花香也还罢了,最多昏迷不醒,未必就有性命之忧,可若是肌肤接触的话,有一个算一个,必死无疑!”
但是只要闻到金波旬花之人,基本上都会被中毒,即便是中毒不深,但这些左邻右舍的都是普通人,也足以令他们四肢无力,甚至昏睡不醒,便是有个别中毒轻一点的人,也是难以行走,便是说话都难。
“跟他拼了!”
等到了刚才自己站立处向里观瞧,便看到院内众人摇摇晃晃,形如醉酒,“噗通”“噗通”声音不绝于耳,相继摔倒在地。
对面男子趴在地上,抬头看向扣住金波旬花的水缸,低声道:“好功夫!我是天山贺飞!丁典,你好大的手笔,杀了这么多人,真的是要与天下人为敌么?”
血腥气夹杂着花香气,四散开来,惊动了左邻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