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神话时代之前,我便以身合道,成了此方世界的唯一主宰,于是我明悟了时空,知晓了因果。”
辰南摇头:“独孤败天,你知道你我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独孤败天的使命,便是败天,唯有打败原来的我,才会逆了我的因果。唯有杀死旧的我,才能让新的我重获新生。”
“不错。”
“我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均不能解脱,最终我毁灭众生,分出新的灵魂,便是如今的独孤败天了。”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独孤败天道,“倾覆之下,焉有完卵?你若死,你的亲朋好友,难道能活下来?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以后更完美的相聚?”
活得越久,中毒越深,还不如凡人短短数十载,无知无觉。
“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辰南道,“我最终还是活成了个人,而你,却始终都是天。”
“就像是曾经茹毛饮血的先祖一样,筚路蓝缕,不计得失,抛弃一切,只为寻得一线生机。而辰南你,不过是个懦弱的失败者罢了!”
“我看到了因果枷锁,明白了时空之毒……”
那修行,又是为了什么?
他深深看着辰南:“因为我知道你已经彻底放弃了,你舍弃你的本源炼制了光觞,从记忆中一次次重演历史,想要将一切挽回,你根本就是在自我灭亡!”
即使强如辰南,也在因果和时空的威胁下,彻底绝望。
辰南看着他:“可我终究是亲手杀了他们,为了自己。这成了我的心魔,以致我最终更难斩断因果,超脱过去。我终是明白,这是错的。哪怕结果是最好的,但错就是错。”
何邪心中沉重,默然无语。
“时空之毒?”何邪打断。
这个辰南可没说,他只是说天心印是陷阱。
独孤败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道:“你觉得你做错了?”
独孤败天突然放声大笑:“既然你走不下去,那么我替你接着走,又有何不可?我辈修士,生来便是逆天,争命!可笑啊可笑,辰南你居然认命了!”
“想必辰南已经告诉过你,天心印,其实是我的信标,有了它,我便随时可以金蝉脱壳,改天换命。”
“我成功了,可我也失败了。”独孤败天叹息,“我成功,是因为我的确杀了旧日的我,可我却没能达到最终的目的。”
辰南眼中露出深深的悲哀:“你走过的路,我都走过了,你没走过的路,我也走了。我挣扎了五亿多年,却总是徒劳。没希望了……我已撑不了多久了,在彻底消亡之前,我不想孤孤单单地死去。”
果然,独孤败天做出了肯定。
“是的,我错了。”辰南叹了口气,“面对因果和时空,我别无他法,只能竭力求生,世界成了我的负担,所以我毁了世界。我亲手杀了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用你的例子来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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