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 信王的杀机

何邪，缓缓道：“知道这首诗吗？”

    何邪躬身一礼：“臣，告退！”

    得了锦衣卫指挥佥事这个身份，他便可以绕过田尔耕，有了直接面见魏忠贤的资格。

    不过好在他志不在此，倒也不需太过耗费这个精力，他只是需要这个身份带来的权利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随意调查任何人，而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做起事来，无疑少了太多掣肘。

    信王闭上了眼睛：“这个该死的狗奴才什么都没办成，还不到杀他的时候。”

    信王神色阴霾，冷漠道：“哦？杀杨寰也是为了本王？”

    这么着急吗？

    下马威？

    何邪一脸诧异抬头：“殿下何出此言？臣今日行事，没有半分私心！完全是为了殿下您呀！”

    他通过密道，再次来到了信王府。

    信王眼中突然迸射出森寒之意，一把揪住何邪的衣领咬牙低吼：“你杀了魏阉的干儿子，他却给你升了官，那魏阉何时有如此以德报怨的好心肠？你敢说你这官不是靠出卖本王换来的？”

    信王目光一闪，继续咬牙问道：“向我示好？魏阉为何不直接来见我？”

    信王目光急闪，死死盯着何邪，良久，他才松开了何邪的衣领，退后两步，再度转过身去。

    信王的眼神充满怨毒和怀疑，死死瞪着何邪，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当然，何邪心中很清楚，这只是明面上的恭敬，这些手下只是不敢得罪他，并非是真正就服了他，他想真正掌控整个北镇抚司，还任重道远。

    “妙玄……如何了？”信王语气稍稍缓和。

    “不做出如此大事，属下区区千户，有何资格得见魏阉？”何邪“悲愤”辩解。

    因为他吃不准当今皇帝的心思，但对于魏忠贤的弱点，却自问暂时还拿捏得住。

    亦或是——警告？

    这就导致了，何邪接管整个北镇抚司的过程顺利得出奇，一众手下，各个恭恭敬敬，没一个敢当面造次，甚至连摆个脸子的都没有。

    可偏偏这个该死的陆文昭读书少……

    “什么保证？”

    “不杀他的保证！”

    何邪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信王平静道：“殿下，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魏阉提拔我，乃是为了向殿下示好，而非因为臣做过什么。”

    何邪心中不屑一笑，他很清楚，今日他搞这么大动作不可能瞒得过信王，不同于往昔，这次何邪的行动根本没向信王汇报过，这必定会让信王不满和怀疑。信王对他冷落，也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信王再度沉默良久，突然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何邪躬身抱拳：“臣，参见殿下。”

    突然，信王喟然长叹，轻声吟道：“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依然是在那座中殿之中，何邪到的时候，火盆中炉火正旺，信王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静静望着天上的那轮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