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咳一声继续道:“第二件事就比较急了,我刚派沈炼去杀北斋,但这小子很有可能会放过北斋。”
想了想,何邪不确定道:“这个女人应该还没挂牌出阁,年岁大约在十六到十八之间。”
何邪看着一脸关切和愤然的丁白缨,笑道:“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不打紧的师妹,是那位让你来的?”
那位,自然是指信王。
丁白缨下意识说出北斋的名字,但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难道……”
十多年的陪伴,有师兄这句话,就什么都值了……
何邪呵呵一笑,问道:“北斋闺名叫什么?”
沈炼的表情却有些古怪,他刚从雷音寺住持静海和尚那里要来了一些北斋先生的字画,对画中意境及所配诗文十分欣赏,没想到转过头,就被派去杀字画主人。
自己这位师兄对于信王一向忠心耿耿,视其为君父,平日里执礼甚恭,连一丝不敬都会被视为忤逆,可如今,他竟要监视信王!
何邪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道:“我待会儿回去见他。”
丁白缨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她没有多问:“师兄是想我跟着,确保北斋之死吗?”
丁白缨再次动容,今天师兄交给她去做的事情太诡异了,怎么看都像是要对付那位,这不禁让她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丁白缨怔了一下,如水眸子突然迸射出惊人亮光,下一刻脸上就写满了惊喜,眼眶微红。
这是陆文昭的师妹,也是何邪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完全信任,并且唯一值得依靠的女人——丁白缨!
顿了顿,他看向丁白缨:“师妹,以前是我太自私,只为心中所念,却忽略了你们,但现在,是时候要为我们准备另一条路了。”
等沈炼和凌云铠二人离开后,何邪静静坐在案台后,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师兄,可是在那魏阉跟前受委屈了?”
丁白缨脸色变了,眼中写满震惊,何邪交代的这件事所透露出的信息太让她意外了!
何邪轻轻点头:“当年周侍郎可是有两位千金的。”
此刻她微微蹙眉,眼中凶光一闪,森寒道:“你额上的伤是谁弄的?”
凌云铠对于何邪把杀北斋的任务交给沈炼十分不悦,但他却敢怒不敢言,他虽有背景,但却根本不受魏忠贤重视,在这个千户所里,陆文昭一言可定他生死,他自然不敢忤逆陆文昭的意思。
然而为了所谓的“大业”陆文昭最终还是辜负了丁白缨,甚至在临死前,他愧疚到都不敢好好摸摸丁白缨的脸。
然虽没了官身,但得自戚家军的一身本事,却被其祖父传了下来。丁白缨的父亲为了重振家业,于是在京城开了武馆,广收门徒,前身陆文昭就是那时拜入了丁白缨的父亲门下学艺,被丁白缨倾心。
丁白缨深深看着何邪:“师兄,王府里多的是我们的人,而且我也常住王府之中,你若信不过翀儿和丁泰他们,那我来监视好了,何必你要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