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真的不是绑架犯吗

报纸看了一眼，发现真是人头，就立刻把报纸盖了回去，没有仔细端详，更没有捏一捏摸一摸尸体的脸。

    就在她碰到那一团颇有分量的报纸时，一束微弱的光从侧后方照来，将逼仄的后备箱映亮一角。

    虽然很想问灰原哀为什么要钻人家的后备箱，但柯南听出她心情沉重，决定还是先说正事：“别慌，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糟。

    那应该就没错了。

    灰原哀整个人像被踩到暂停键，僵住了。

    虽然没有照明，看不到人头的样子，但只要能摸上一把，就能从触感分辨出来。

    “学园祭下星期才开。就算为追求逼真，用了动物血，也没必要这么早就浇上——万一中间不巧全是夏天，等拿去当道具，说不定钢锯都已经长毛了。”

    灰原哀循着记忆，朝角落里摸索过去。

    “什么？”灰原哀一怔。

    白石对灰原哀的工作经历没什么了解，但他心里清楚，不管灰原哀有没有参与过人体试验，小白鼠小白兔她肯定没少切，不至于把血和颜料搞混。

    白石和柯南一边仔细听灰原哀那边的动静，一边进到车里。

    “之前内田学姐他们商量剧本的时候，你一直在烤甜点，可能不太清楚——虽然被铃木加了很多奇怪的戏，但话剧的故事主体并没有变。

    灰原哀捧着侦探徽章，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没法再瞒下去，必须尽快让他们意识到事态严重：

    白石平视前方，不太适应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这是刚从柯南那薅过来的，用于定位灰原哀位置。

    但后来，她从纸钞堆里随机抽出来几张，却无一例外都是真钞。

    他放松了一些，重新靠回副驾驶的椅背上。

    直到上周，案件才有了些微进展——警方在郊外找到了女孩们染血的衣物和私人用品，另外还找到了两具尸体，很多人据此意识到，剩下的被绑架的女孩，恐怕也凶多吉少。

    “那不是道具。”然而灰原哀打断了他。

    一张肥胖的脸贴在上面，费劲的往后备箱里张望，五官都挤的变形。

    虽然东京的命案很多，但连续绑架杀人并不算常见。

    柯南眼前一亮。

    灰原哀之前在黑暗狭窄的后备箱躺尸时，也想到过类似的可能性。

    警方至今没能找到凶手，可现在，灰原哀竟然知道了……

    “米花午夜新闻”是一款不太正规的小软件，稿件有点标题党《花季女孩命丧荒野，被害者升至6人！》，也没写明白被害者是全死了，还是单纯的被绑架。

    开了几秒，白石忽然想起一件事，凑到侦探徽章旁边，追问了一句：“头呢？”

    凌晨时分，街上的人比深夜还少。

    后备箱和车厢，原本被后车座的椅背完全隔开。

    ……情况有点奇怪。

    “……还有钢锯和包着它的布，上面有血，都没干透。”说到这，灰原哀眉心略微蹙起，感觉指尖上的血腥气一阵阵往鼻子里钻：

    最近出了一连串小女孩被绑架的案件，受害人从4岁到14岁不等。绑匪先向女孩家里勒索赎金，又在收到赎金后刻意推迟交还人质的时间，人质长时间处于失踪状态。

    如果换一个小学生告诉他，这起骇人的连续杀人案，凶手是两个高三男生，柯南会觉得她没睡醒，或者侦探故事看多了。

    他踩下油门，卡着超速的边一路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