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有人一把按亮了顶灯。
真中绚也呆呆的盯着那幅画,嘴唇动了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落合葵原本还板着脸,一脸沉痛。
几秒后,她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
落合葵捧着她爹的脑袋揉了两把:
“说到底,现在我们的关系,也还只是互有好感的普通同学。
“比起它,我还是更喜欢——”
“你也不要多想。”落合葵哄完一个,走过来看了看父亲的表情,忽然扳着他的头,在那张已经生出不少皱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从入学开始等了你三年。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落合馆长的脸则被盖在盔甲里,白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画里的落合葵则捧着一束花,单膝着地,含笑望着他——这竟然是一副求婚场面。
大厅中央摆着一幅罩着黑布的油画,聚餐结束后,落合葵抬手将蒙在《天罚》上的布扯下来,露出了画上极具冲击力的骑士和恶魔。
“好啦,抬起头,脸露出来。”落合葵在他下巴上捏了几下,她笑着说:
“你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也没在跟你交往的人焦急,为了我倾家荡产去付医疗费,放下面子帮我借钱,这些我都很感激。
她抬起手,按下了隐藏在画框侧面的机关。
“那天正好是周五,如果不是你发现我没去学校,跑来找我,我早就一个人死在出租屋里了。
“你只是没能达成最好的结果,就像那些下水救人,游到一半又呛水回到岸上的人一样。你能力不足,但你尽力了,这不该是你抬不起头的理由。”
康复后,落合葵被接回了家。
“我差点害死你,那天如果不是我误解了你爸的意思,不对……是我没说清楚,他才说出了令人误会的话,如果他没去医院……”
地狱展馆内,白石最先睁开眼,他从椅子上起身,听到背后传来了微小的动静。
“就应该像这样多笑一笑。一直愁眉苦脸,白头发会越变越多哦。”
在医生的努力救治,以及造物主的捏造下,落合葵一天天好转。
一分钟后,真中老板和落合馆长几乎同时睁开眼。
“……小葵,我不配。”真想推的话,真中绚也当然推得开这位大病初愈的女生,但他当然不能那么做。
落合英助原本还在为女儿突然表白那个男人生气,但等听完这段话,他脸色却又开始发白。
“……”
真中绚也只能颤抖着把脸埋进手心,思绪混乱,颠来倒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