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车啊!穷的都吃不上饭了!还买车!梦里买!”陈母黑着脸,满怀戒备的、故作不经意的扫了遍车里的人。
‘没想到这家店味道竟然很有特色,以前没走过这边,真是错过了。’陈问今考虑片刻,果然还是发动了彩光,就见周围食客拿着筷子,把米粉从嘴里夹出来,大碗中的米粉越来越多。
“闹了半天,竟然是黄金要买车?突然发财了啊?”阿方很意外,显然之前阿豹没有说,陈问今也很意外,阿豹找的门路竟然是跟火姐认识的阿方。
电话里说的是落地才三个月的抵债车捷达王,而陈问今他们看见的,是一辆充满时间沉淀感的老捷达,看着车漆色差大的像是随便涂抹,数量之多像是沾了几十处创可贴,可见这车年代老的已经不被爱惜了。
“八万,不还价。”那男人看似还挂着笑容,只是眸子里,透着不善。
不过,货不对版陈问今是看懂了,所以他直接拽了阿豹一把,掉头就走。
阿方带他们去了间私人修车店,里面一个双手黑油的年轻人随便擦了擦手,接了烟吸着领他们穿街走巷,最后去了间仓库。
“没你事,别管那么多。”修车工看来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
“我发什么财?家里想买,非常规来路的车便宜那么多,我当然得替家里省钱。”陈问今这回答合情合理,阿方笑着说:“是啊!不过你家里用干嘛不买旧港过来的水路车?二手好成色的大奔正好有一辆,二十万搞定!”
那绿头发的耸耸肩,不冷不热的笑说:“不买也可以,这么多人被你浪费了时间,赔个八万就行了。”
说话的那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出头,头上顶着一层草,嗯,绿色的短发,看起来实在很像一团草,头顶一片绿油油,这品味陈问今是真的看不懂。
不料门外的走道的铁栅栏门已经被关上了,一个人在门外面抽着烟,笑容里透着意味深长。
“钱不在身上,计划看好了车,是我父亲付款。”陈问今来之前就防备有意外,阿方家在本市,最多赚个介绍买卖的小钱,犯罪的事情肯定不会干,但难保阿方联系的人是否可靠。
陈母责备说:“给五毛钱就行了。”
“你五毛我五毛嘛。”陈问今当然不会说,他是懒得为五毛钱再掏一次裤兜。
陈问今打开背上的双肩包,取出三块塑料袋包着的红砖,是真正的红色砖头,放在地上。
他陪母亲买菜回家,在呼机台收到阿豹的留言,就出门了。
“我记住了。”陈问今暗暗好笑,这些话陈母以前也教过他,只是——未来的年代,全城到处是摄像头,公交车也是摄像头,公交上盗窃的怕是都在牢里蹲,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眼前生活的年代还没那么富裕,公车盗窃的很多。
“二十万开大奔?”阿豹十分震惊,没想到价差这么夸张。
陈问今也不知道,这车在龙国出售应该也没多少年头,眼前这辆为何能如此破旧。
老板看了眼食客,只有两位面前是空的,很确定的说:“两碗。”
“价钱不是早说过了?八万开走。”绿头发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然而,这只是阿方电话里传达的所谓抵债新车的初次报价,连谈价的过程都没有,谈何早已确定?
然而,真能挡得住吗?
“一万块,这车我开走。”陈问今寻思着能买了给阿豹和陈茜学车练手用,撞坏了不心疼,也不必修,他先开着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是低估了这笔钱在这年代的吸引力,只考虑到他们会犯罪,没想到连绑架都毫不犹豫的做!’陈问今暗暗叹气,他只是记得这年代的一些事情,却对生活状况缺少足够深刻的体会,于是就冲阿豹说:“你去吧,我爸在我们平时呆的老地方。”
陈问今突然停止力量的发动,旁人在物质逆运动状态,吃进去的物质能从散碎状态重组,但他自己的却不同。他是吃进去的米粉凭空不见了似得,突然就没有了饱足感,至于消失的粉去了哪里,他真不知道,反正没看见从嘴里出来,也没见回到碗里。
“那车怎么买啊?”阿豹很是恼怒,却还是压着声音,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动起手来,只能吃亏。
“你——去叫他父亲送钱赎人。记住了,别多管闲事,钱是他家的,他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不需要你操心,只管把话带到就行了!”头顶一片绿的男人指着阿豹,说话间,四个男的拿着砍刀和铁棍包围了陈问今,防止他逃跑。
“别学你爸,有点钱了就不是自己了。”陈母正说着,却见陈问今没听见似得,盯着乞丐离开车站的背影。
不过,陈问今寻思着母亲的担忧也有道理,他也认为,他父亲会那样。
“还会中奖也不行!”陈母否定了,静了片刻,大约觉得这话不太讲道理,而且心里话也需要倾诉,不能对着丈夫说,也就只能对着孩子说了。“你爸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买了车,他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本来就是个软耳朵根子,听人捧几句,哄几句就往外送钱,有了车人家觉得他有钱,不是更多女的想骗他钱?你爸要是商量这事,你也得劝他。”
第三个男的自顾抽烟,只当乞丐透明似乎的;第四个女的看起来神色焦虑,看乞丐过来,骂道:“滚开滚开!我都快要饭了!”
到了地方,陈问今看见人在等着了,竟然是阿方。
特殊力量停止发动了后,老板娘的记忆退到了准备给陈问今做米粉,但还没开始做的状态。
考完试的时候,陈问今就让阿豹找门路买车,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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