怙真人不由面色一变,如此被削脸面终也是挂不住,神容僵硬道,“罗上真,燕上真过往犹在眼前,九州乃是是非之地,非是可以锐意进取的。再者形势比人强,那昆仑道宫万载积聚,我云生海楼若是撞上前去不若以卵击石,如今不是时机。”
“回禀上真,路真人十数日之前见得天中有云彩投落,乃是天涯海角那龙子出游,为防意外便就出去了,到得现下也未回来。”此刻一位形容枯槁的老道上前来稽首一礼,皱着眉头言道,“只是数日之前,老道见得海域狂潮大作,腥风鼓动,烈气呼啸,便遣人前去打探,之后才知那龙子被人杀了。”
再有片刻,滚滚浓烟在水中一卷,天中云光俱是滑落下来聚成一堆,少时就有一个妩媚多姿的白衣赤足女子现出身来。见她身子向前微微一擒,露出纤细腰肢。美眸闪了一闪,把手伸出,轻轻抬起一足,将若蹁跹起舞。少时环视自身,满意言道,“天地间也唯有这等天龙之精最是美味,可惜就是少了些。”
这却非是她不将厉害化身放出来,而是另有缘由,只要她将化身放出,立刻就会被人知觉,此行定然不会顺遂。再者赤阳修士只要不是遇见厉害人物完全就可应对,不必在此处浪费本元。
她这化身对着她拜了一拜,便就驾了一朵白云出了天涯海角,不过数日就是到了那龙子殒身之处。这女子目光闪烁,起了纤纤素手拨弄轻云,约是半刻之后她目光转动,望见一处方位化作流虹一道疾快而去。
这几人言罢,罗海粟环目四顾,唯有一二位真人出言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大争之世不进则亡,我与罗上真也。”
主意已定,脚下踏开,即是往云生海楼而去。此时云生海楼月天楼前站着一位身着素衣的中年道人,眉如刀裁,目如烈日,道袍飘飘而起。他名作罗海粟,乃是云生海楼赤阳真人。他看向远处,见着明月升起,眉头紧紧一皱。
他继续言道,“今掌教真人闭关修炼玄功,门中之事无人主持,方是出现这等不利局面。现今又是天下大争之时,诸派避无可避。我云生海楼悬于海外,九州之事无有所知,此等洪流之下尤是危险。须知我云生海楼乃是道祖所传,道脉洞天也在九州,理应借此时机重回九州,光大道祖道传。”
那小童连忙道,“上真放心,小童一定带到。”说着就欲退去,耳边立时传来冷冽杀机,听得罗真人道,“你若回来之时还是此言,那便取你性命。”道童听得几要瘫倒在地,少时才是爬了起来惊惧奔走。
言罢举目望向云生海楼之处,似在冷笑言道,“果然是那瑶池法会将至,如此一来怎可不前去走上一走?”昆仑乃天地所钟,世间精粹皆在此处,因是孕育了无数珍禽异兽,天地灵种,若是到得此处就可任意吞食,尤其是她这等生来就是喜爱吞食异兽精元的魔头。
且说龙母回得宫中放是坐下,唤来一个贴身侍婢,与了她一卷金箔,即冷容道,“你速去西幽幽浊海将此物交给囚儿。”
他说到此处也是心生愤懑,云生海楼近年来气运走低,天数不眷诸事都是不顺,尤其是从云生海楼遣得岳钟灵、燕云回等人前往次州之后尤为明显。此战也是将云生海楼三分之一的战力都是消殒,尤其是一位赤阳真人不知所踪更是门中巨大损失。
他说完之后,又有几位真人附言道,“经得次州之事,掌教真人便言安得四海平,延我万载昌,罗上真想必是误解了掌教真人之意。掌教真人也是认为海外天地广阔,可以任我驰骋,道脉冬天非是我云生海楼门下是无法打开的,因是不必心焦。”
“门中大事难道是缺他不可?”罗海粟嘿嘿冷笑几声,“今日之事,我一言可决。”
罗海粟瞥了一眼,劈手夺过来,立刻看罢,面容微微舒展,一手抓住云鉴而后去得云楼上,命人敲响云钟。不多时就有十数位元婴修士都是到了云台上,他举目看过,大声道,“为何不见路真人?”
落下之后,就是凝眉竖目道,“云生海楼,莫不是此事还与云生海楼有关?”思及此处心中就是怒气上涌,云生海楼与龙宫关系其实十分微妙的,便是其祖师也是得了龙宫不少助力。如今翻脸不认人,岂能不让人生怒?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