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洞府一番,三日后我会下令让你三位师弟师妹同为师一起闭关。”乐清平稍稍一想,便开口道。
“有劳两位了,”云沐阳浅笑几声,袖袍一甩,将两样东西收了起来,“明日我当亲向师兄致谢。”
“恩师,陈恪明此人心高志大,奈何胸中浅薄,当不得大事,面上看着虽然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实则是睚眦必报、忌贤善妒的小人,此次他极有可能对云师弟不利。如今恩师坐镇原阵峰,他不敢放肆,可是过得一年半载离师伯便极有可能归来,届时若是陈恪明鼓动离师伯出手牵制恩师,恩师却是未必抽得出手。”
“师兄,人都已擒住,可是打道回山?”姚占芳低首瞥了一眼地上的葛占义,见他神色灰暗,遂而恭声问道。
乐长生听了面露尴尬,只得立在一旁。
“不需这样拘谨,究竟是何事令你这样着急?”乐清平看起来精神奕奕,目中彩光流霞,面上笑意浮转。
“见过云上师。”两位童子语声清脆,面上恭谨。“我们老爷命我等给真人送来两样东西。”
“听闻云师弟剑术了得,竟是练成了‘剑气化虹’境界,想必如今正是拿葛亭英练手呢!”汤敏颐抿唇浅笑,眉目生姿。
他到得琴崀府外,见着两个垂髫道童,立即呼来,“近日恩师可曾出关过?”
乐长生端坐长生府中,一张金书飞来,他抬手一招,将那金书捏在手中,拆开一看,顿时神色微变,随即眉头紧皱,他抬首往府外一看,思量片刻,掠起一道法光往府外飞去。
乐长生只觉一阵柔和之力将其托起,他抬眼一望乐清平,便开口道,“恩师,今日午时秦师弟夫妇前来告知与我,陈恪明传了掌门真人法旨,清剿古荡山葛氏。原本此事也与我等无甚关系,只是陈恪明却将云师弟一并叫去,要说其意自然是不言而明,无非便是见云师弟资历浅,根基薄,意欲拉拢云师弟。他这般做,徒儿虽是反感,可也无置喙之理,况且依着云师弟之机敏,当也无碍。然则今日我却是收到飞书,上言云师弟法力精进,竟然能够修炼到剑气化虹境界,而且还斩了葛亭英头颅回来。”
翌日辰时,云沐阳抬步出了修炼之地,甫一出得门外,便听得一道童上前来,“禀老爷,长生府来人说要面见老爷。”
程茵与司马靖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二人算是小辈,容不得他们说话,不过对云沐阳他们也是曾见过,如今听说他已是这般了得,不由心中有一些期待。
“云师弟这般确实可喜,只是如此却是太惹人注目了些,想当年许师弟也是修炼了七年才到了剑气化虹境界,徒儿却是有些担忧啊。”乐长生未料到恩师竟然是这般平淡。
“恩师,依徒儿浅见,不若让云师弟尽早出外游历。如今掌门师伯虽然继承大位三十余年,然则灵药宫中仍有许多非议,离师伯之势未有减弱,不若让云师弟暂时避开灵药宫是非,待得安定之时再将师弟召回。”乐长生心中知晓云沐阳对乐清平而言,甚是看重,故而他才这样费心思。
“何师弟,望你好生镇守,门中少不得你的好处。”陈恪明笑了几声,又命另外两人一同留下,随即高声一喝,驾着飞舟往灵药宫飞去。
“古荡山已被平荡,现命你携人在此镇守,听候掌门真人法旨。”陈恪明声音坚厚,不容抗拒。
“有劳诸位同门久候,沐阳来矣。”一道金虹破空流过,清朗之声从云间传来,只见云沐阳落在飞舟之上,手中提了一个人头,他施施然一礼将人头交到姚占芳手上,随即站在一边。
云沐阳将木盒打开,一套阵旗出现在眼前,他不禁一笑,木盒便浮在跟前,随即又将玉盒打开,只见里面两枚鹊卵大小的朱红丹丸被一层薄雾裹住,“玉液凝元丹。”云沐阳见得这两物,嘴角微牵,显是极满意,随即将玉盒收起,起了木盒中阵旗。
“既然云师弟安然归来,你我便回山吧!”陈恪明似笑非笑,随即清喝一声,“何景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