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叶落去又是春

    沐阳说着便将张老扶起往里屋走去。

    张老将箱子打开，只见箱子里面又有一只方近八寸的紫色匣子，匣子旁边竟有一把长逾一尺的银色短剑。云沐阳见此微微惊讶，张老见云沐阳也只微微一笑，随即将短剑拿起。

    “待到明年，你便出了村子去吧！外面的世界天高地广，你应化为鸿鹄遍游天下之大，而非困于一隅终此一生。”

    “这箱子中的银钱一半捐给村中学堂，为师在村中十数年蒙各位村长及村民照顾，心有感激，剩余的物件银钱待为师去后便留与你，”张老说完这些又想到一事，“那本医经万万要留住，不可丢了，他日你若是见了我的后人便送还回去。”

    张老又将紫色匣子打开，里面有一包银针和一堆银子，云沐阳见此也是诧异，自小也未曾见过这般多银钱，那堆银亦有百两。

    “徒儿必谨记师父教诲，此生不忘。”云沐阳再是一拜。

    “阳儿，转眼之间你已是十三岁了，你随我学医也已有七年了，为师原本还想无论如何也需个十来年方能让你出师，不曾想方才七年，为师能教你的却都已教完了，如今我已不能再教你了，如果你想更进一层楼便需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张老慈颜说道，说着脸色又转为郑重，“医为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此话无论何时何地你都需得谨记。”

    “徒儿谨记。”云沐阳再也忍不住泪水，流着泪道。

    “如此便好，还有一事便是你那本经书必是江湖之中人人梦寐以求的高深武学，你必须收好，如若不然必将引起武林纷争，还可能祸及你的家人。”

    张老见着云沐阳这般既是欣慰，又是担忧。“痴儿，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天地万物循环之理，就如秋日叶落归根，况且为师并非是病死，你又何苦这般？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莫要惹人笑话。”说完这些张老便叫云沐阳回去家中，然云沐阳抵只跪在地上不愿离去，张老亦是无法只得由他，云沐阳见张老允其留下，方才站起。

    三月之后，正是仲夏，旭日已升，天色早亮，时有燕鸟自空中白云处飞过，不留一丝痕迹。云沐阳一早便起床做好早饭，等了许久也不见师父出得房门，“近来师父虽然嗜睡，可也从不见今日这般玩起，如今粥都凉了，我还是再热热然后再去唤师父起床。”云沐阳这般想着，便又端着粥入了厨房，一会儿自厨房中出来往张老房间走去。

    云沐阳跪在张老坟前，脑海之中向师傅学医的经过、张老的谆谆教诲历历在目，又自伤感不已，又想起两年前自己在山上练功时不慎，为能练到第四页《养身经》，过于求快以致不能守住气息，自晕了过去一日，若非师父寻来只怕是曝尸荒野，其后师父日日照顾，自己终于在一年半前将《养身经》练到第四层，想到这些，云沐阳又落下泪来。

    “诶哟，可不就是！上一次见他还是年前张老夫子升天那会儿！这到底是云夫子的儿子，可不是和云夫子有六七分相像吗？”

    “是，徒儿谨记。”云沐阳答道。

    云沐阳叫了几声师父也不听有声音，正自踌躇，“莫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想着也不管便将房门一撞，云沐阳只见一白发老者躺在床上，面色安详。云沐阳见此顿时只觉万物虚无，双腿一弯，便自跪了下去，良久涕泪齐流，虽不嚎啕，却也目光呆滞，这一跪便是至午时。

    “师父，日后清明祭日，徒儿只能在他乡为您上香了，徒儿已拜托爹娘，日后清明也有人能为您敬一杯酒。”云沐阳说着便将一杯酒洒下，随即又拜了拜。

    “阳儿，这把短剑乃是当年我还是道士之时所得，虽然并不珍贵但也能作防身之用，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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