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永恒之秘

    “何为天数？”林冲再问。

    这一天里，林冲反复追问李伯阳有关永恒的各种问题，最后终于对于诸天时代的永恒们，有了一个相当明晰的认知。

    林冲点头：“这该是至高们最终的命运，就如同诸神黄昏……也不对，也可能是新世界的起源。”

    系统就是人参果树。

    “那……方才你用来抵挡守炉童子以正界相击的屏障，我知其来历。”李伯阳又说。

    “紫微是哪位至高所化？”林冲问。

    这种小孩子打架似的语气算是怎么回事。

    但应对这历史攻击，可就得动老本了。

    “第一位永恒？”林冲重复了一遍，“一共四位永恒？”

    系统该是知道异界墙的来例的。

    “不能以长短而论，而应以变化而论。”

    “要等到最后一位永恒沉眠。”李伯阳说。

    林冲听了不禁眼睛一亮：“你真的知晓？”

    还是太上老君所化原始。

    李伯阳长长得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炉火，略带艰难得吐出四个字：“永恒之秘。”

    只有林冲、李伯阳，还有那个仿佛一直都不会熄灭的八卦炉。

    另外这马屁拍得也是响得很。

    “确实，仙帝乃是至高，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李伯阳通过天主视界，传来一段过往。

    “这是……四个天界？”林冲问。

    守炉童子登时噤声不言。

    ‘问他永恒会死么？紫微之外，前三位永恒，是不是死了？’一直跟着林冲视角的对策局，提醒林冲。

    巨大无比的镇元子，就此像是沙滩上被浪花冲卷的城堡，一散而碎，碎做一朵飘飘忽忽的无上根果，落在林冲手中。

    林冲一步跨入水晶球中，来到李伯阳面前。

    “还是至高化为永恒的问题，他们心甘情愿么？”林冲问。

    “这个不知。”

    这里有个很奇妙的世界观，是先有永恒，还是先有影响诸天的大事件？如果先有永恒，那就是四个个体，在主观影响诸天世界；如果先有大事件，那其实就是历史事件成了精，凝形为人。

    “所以，诸天时代，其实是个不定态的时代，他们早晚会都会化为各种天数，再诞生下一个世纪。”对策局说，“结成一个二十四位永恒构成的循环。”

    对于这个结论，林冲表示同意，并且说：“从这个角度来看，至高如何化为永恒，也有眉目了，该是做出一些符合历史大势的动作，反正有二十四……不对，已有四位永恒，有二十分之一的机会，化为下一代永恒，不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总会有个方向感。”

    “至高如何化为永恒？”

    林冲可舍不得。

    “不，永恒不掌天界。”李伯阳却摇头，“太上分裂神佛，后土孕育天界，勾陈破碎妖皇，紫微执掌天门，四位永恒，是四个诸天纪元。”

    “老朽不知，这只是个猜测，作不得真。”李伯阳说。

    异界墙的结实，早就在天界至高三十二、国度至高三目、青鸾等大能身上证明过，暂时无物可破。

    源头处，正是道国初创之时，天地初分、疆域方化之景。

    “到那时方知。”李伯阳又答。

    听到林冲答得如此迅速，李伯阳又叹了口气，手一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守炉童子，从这方宇宙中消失了。

    黑色向四面八方扑展，吞噬一切。

    道国历史，在这一刻出现断裂，守炉童子仿佛化为一张照片，消失在这个时间地点，逃向了他处。

    “至高会在某一刻，化为永恒。”李伯阳答。

    往前一瞧，是昔日性命天界涅槃大战时的时光片断，身量宏伟至极、撑天支地的镇元子，站在原始大陆上，无穷恍如白色羽毛般的涅槃根果，飘飘洒落，又被收入八卦炉下的炉火中。

    方才‘万物归零’所化水晶壁障，是个弧形半圆。

    此处是道国历史起端，万物未曾化生，历史未曾舒展。

    一连串问答后，面对林冲这个问题，李伯阳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他才言道：“要合天数。”

    李伯阳这老头，倒算是给了他不少关照。

    那在道国历史开端之外的涅槃大神镇元子，忽得一步跨过无穷历史，向林冲走来，其身形遮天蔽地、声如雷鸣，口言道：“李伯阳所炼之秘，你不能看……”

    此刻他手中三大武器：万物归零之秘，可用极小代价，将万事万物归于无形；

    “某一刻？哪一刻？”林冲再问。

    眼瞧着自己的历史攻击，竟然毫无效果，守炉童子不禁面现惊骇之情，这已是他能拿出最厉害的手段。

    “那永恒如此不掌天界，他们怎么又是至高呢？”林冲皱眉问道。

    至少也得百年昆仑历史，附上‘万物归零’唯一之秘，才能将之对消。

    哦？林冲想了想，太上老君？后土神皇？勾陈上宫？紫微真君？这四个，都是旧神之名啊，听着不像是天界之名。

    “这就不知了。”李伯阳继续摇头，“太上分裂神佛，得了一个合久必分的‘分’字，后土孕育诸天，得了一个诸界立天的‘成’字，勾陈破碎妖皇，得了一个去除旁骛的‘破’字，紫微执掌天门，得了一个两界通衢的‘连’字，下一个天数，该是何字，无从猜测。”

    但是，他又忍了下来。

    林冲冲着镇元子之历史影像，一声轻喝。

    李伯阳叹了口气，道了一声：“万育三、三退二、二得一……一元创始。”

    林冲方才以‘万物归零’唯一之秘，将那几个金仙打得骨销魂散，是位阶上的压制，再加上昆仑之秘的玄奇，没用多大力气，仿佛吹了口灰。

    异界墙之坚，历史攻击根本无效；

    而且这个信息，在林冲至高视界中的显示，确实与异界墙，可以相互印证。

    也就是地球上的一年时间。

    “哪里走？”林冲也有翻动历史长河的权限，开始在道国历史中，追索起守炉童子来。

    “冥冥之中，并无所指。”

    “我这神通，名为一元创始，是源自太上老君，亦是第一位永恒。”李伯阳说。

    “天数使然，纵是心不甘情不愿又如何？”李伯阳说。

    “我能看看么？”林冲问。

    “炉中是什么？”林冲再问，“你若是不答，我就自己掀开看看了。”

    “前三位永恒沉睡在哪位至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