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消息传来,就即刻从甘陵后撤到他的大本营,广宗城。
绕了一圈的军情急递,这意味着昭仁师并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或许这支先头渡河的府兵目标是修仙的夏侯楙。
换言之,如果不能截击堵住对方的水师,那对方就能直趋邺都。
“父亲,夏侯楙急报!”
同时心中又有一些庆幸,河北对推广小麦种植有各种阻力,因此种植水稻、粟米、黍米为主……恰好不会因这场持续三四天的大范围降雨影响收种。
修县在高唐津东北二百里,从夏侯楙在二百里外得到高唐津的军情,然后再向二百里外的自己发出通告……而自己实际在高唐津百里外。
想到府兵的探骑侦查能力,或许已经盯上夏侯楙派到甘陵的信使。
因此形势对魏国就很不利了,什么时候新长安城修筑完工,那就意味着田信完成了灭魏的内、外准备。
司马师一愣,不多言语就转身疾步而去。
一旦府兵发动全线进攻,由不得魏军各处松懈!
心中敞亮,静静等候前线的消息。
再加上招抚、怀柔手段,将邺都为中心的防御体系进行瓦解。
只要田信待在关中盯死汉室皇帝、帝室近亲,那整个府兵全线就是稳固的。若是离开,亲征河北,就有可能发生某种极端恐怖的事情。
可这些人的看法多少有些一厢情愿,又因为过去的污点,司马懿很难说服这些人……只好曲线救国,刺|激府兵提前来攻。
也感受到了来自夏侯楙的深深恶意,司马懿不敢耽误:“速速备马,与我撤还广宗城!”
田信若亲征,大魏可以极限动员五十万以上的大军……可这五十万大军里近半人是听着田信恐怖故事长大的青年,其他壮年、中年更是闻之色变。
假寐的司马懿被惊醒,稍稍愣神听了个五千之众,随即深呼吸身后接住竹筒,用指甲划开漆封取出帛书,摊在手掌上下审视字迹。
曹军后路不稳,也不敢打长期对峙战,无法投入全部力量。
盛夏雨季到来,使魏军探骑、信使运动受到干扰,也给驻节此处的司马懿带来许多压力。
做好各项准备的田信一定会代汉、称帝,将内部捋顺,然后发起亲征。
广宗城是交通要道,不管府兵怎么进军,广宗城是绕不过的一道必经之处。在这里集结足够多的军队,必能吸引、牵制府兵主力,为邺都方面减轻压力。
这样的话大魏有防守优势,多少还有一战之力。
就这么简单的轻重关系,死活就是无法说服朝中……既然无法说服,只好制造既定事实。
夏侯楙才是魏军东线指挥,负责统合清河、河间、渤海三郡的防务。
基于这场当年许多人参与过的战争,所以邺都的决策层认为北府灭魏,也将是这样一个反复拉锯的过程。
只要补给充足,府兵可以执行某种意义的‘蛙跳’战术,即绕过当前的城池,沿着河流、道路补给线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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