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兄?”
关平不忍心观察诸葛乔的脸色变化,就扭头观察室内装修,目光落在屏风上:“唉……伯松为公事,贻误了终身大事……也怪我驽钝。”
夏侯家族在汉朝廷治下只能低头做人,被田信攥在手里如同人质;可这个家族在魏国拥有遍及朝野的人脉、影响力。与其联合,对汉室来说好处极多。
洗浴铜盆搭在矮桌上,一侧木盘里有折叠的擦拭水迹的干爽毛巾,还有一盒沐浴、洗脸用的香皂。
若无进展,也要闯出一个进展来。
这甚至不算是北府独有的特产,各处都有一定规模的生产,只是花草精油提取属于田信这里的技术……但各处的香皂也有解决办法,直接把采集的花朵打碎、过虑后搅拌到香膏里,也就产生了芬芳、色泽类似的产品。
年轻人这么着急,关平也是能理解的,当即出门去找夏侯献夫妇。
个人感情挫折,或颜面受辱实乃小事,重要的是要让朝廷全面警惕北府、魏军的联合行动!
以先帝之胸怀,尚且焦虑,急于速定天下;如今的田信,又能有多少耐心?
与夏侯氏家族的联姻,对诸葛乔来说实在是一桩天作之合;哪怕是背着丞相擅自做的决定,以丞相维护汉室的立场来说,也是能同意的。
有曹丕做外合,现在北府需要铲除、针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驻屯益州的父亲,这是汉室的右臂;一个是驻屯关东四州的卫公,这是汉室的左臂。
那么夕阳亭会面,就有可能是田信企图欺骗、迫降曹丕,或达成相关的协议。
此事若能有所进展,恰好就有了正当理由给江都方面派发急信!
这才上去将诸葛乔搀起,一起坐在床榻边缘,关平组织语言说:“夏侯伯仁是生是死,如今并无定论。今日我去邀北海长公主夫妇外出游猎,伯松务必振奋精神,以博取好感。否则不入夏侯元敬眼界,此人又怎会为伯松走动、撮合此事?”
与田信这里出产的香皂比起来,江都的香膏成本略高一些……再高的成本,卖到益州去,也能暂时忽略。
天色启明,诸葛乔在前厅洗漱。
“定国兄,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私事、公事之分?”
诸葛乔双手握拳搭在腿上,脸垂着神情低落,情绪不稳,又有激亢的苗头:“娶夏侯家女儿,既是追求所爱,也利于国家。今若不能成,我还有何颜面回见陛下?”
“定国兄?”
必须将这个情报以最快的时间送到益州、送到江都、送到青州!
诸葛乔主意落定,当即催促关平为他中介,好与夏侯献夫妇结识,以绕开田信,与夏侯氏家族进行交流。
关平走了,诸葛乔则从行囊中搜寻合适的画作,以作为夏侯献夫妇的见面礼。
尤其是这个田信伤病日益严重,昼夜兼程争抢时间的关键时期里,夏侯氏一族的态度,最少等于三万军队。
一副坐卧不安的模样,让主动进来的关平见了也只是一叹,也理解诸葛乔的心情。
自认身份,也是对得起夏侯家女儿的。
关平也是长叹一声,自然理解诸葛乔此刻的心情。
“前夜、昨夜孝先已然婉拒,无意与帝室联姻。恐怕也是因此惹怒孝先,更不愿与我多语,自无从再询问夏侯氏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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