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氏家族眼皮底下活了这么多年,陆议最大的优点不是统兵、执政,而是谨慎。
面对这些人,陆议不疾不徐反问:“公上如今在何处?”
只有大将军才能代表朝廷,也只有大将军能单纯的表示不高兴。
“公上既在夏阳,那我等知情时公上如何不知?此事公上自有衡量处断,我等静候即可,无须急切。”
如果等后面大规模培养的军吏熬资历熬上来,那现在中高级军吏的处境更尴尬。
沉迷微观世界的关姬显然对正常的世界缺乏兴趣,耐心看完陆议转呈的军情通报,反问身边的夏侯徽:“魏军可敢过河?”
因此运输难点就在于七盘岭与蓝田关之间的这段路线,相当于半个武关道,余下都可以依靠丹水、汉水进行运输。
夏侯徽认真回答:“不敢过河。”
关姬神态从容:“恐怕又是军中求战心切,伯言先生不必委婉,可直言讲述发展规划。今后灭魏之战,以夫君一贯念旧之行举,岂会使助人无用武之地?我料届时张惠恕等人也将抵达关中,一同出力。”
现在都很急躁,只要粮食储备到一定程度,那随时都可以开启灭魏战争。
封侯拜将,如今北府体系内,能统领一军的,几乎都有侯爵在身。
铜币出场检验的方式也简单,一千个五铢钱是一贯,用麻绳穿成一串,挂到天平上……只要误差小于五枚五铢钱,就算合格。
这种灭国级别的战争,谁都不想错失机会……只要现在发动战争,那他们留在军中的时间会延长,很有可能等到灭魏战争爆发。
不能直接给中高级军吏透底:别着急,灭魏后还有其他灭国战争,大家不会缺军功的,目前只是正常的工作调动。
每个五铢钱重四克,品相饱满质地厚重,一千枚五铢钱以麻绳连成一串,这就是一贯钱……一千文是一贯,明朝是七百多文一贯,有所不同。
不是田信要淘汰这些老人,而是希望他们远离战争,去做更安逸的工作。郡县才是国家根基,现在有足够试错、容错、改正的机会,可以慢慢练手、学习。
“既不敢过河,又何必急躁?”
去年光复关陇,再到今年年初时调离六百余人的中层军吏转任地方担任县令长、县尉,这给了其他中高级军吏极大的紧迫感。
就在陆议专心操持铸币验收工作时,虞世方照例发往关中的军情通报抵达。
明朝七百多文一贯,因为官钱、劣钱的区别、折算,所以明朝的‘一贯’可能有一千多,也可能就七八百,每个铜币的品相有程度不一的贬值。
巡视不仅方便他掌握各县具体的人口、经济、物产状况,也有象征实际统治的意思。
“朝廷不快之事一桩接着一桩,也不差关中来一桩。”
中高级军吏既享受过麾下吏士素质卓越的好处,可到了非战争时期,他们自然就感受到了来自优秀部下的坏处。
“应在夏阳周边,明后两日会往上郡。”
稍稍引发一点混乱,随即许多人就来找陆议……陆议看着这群闻战而欢欣鼓舞的人,心情是很复杂的。
当年跳水逃亡的吴军难以尽数,汉军预估的是三五万之间,最少能溺死两万多人;可根据现在的资料和统计,当年跳水逃亡的吴军规模在六万左右,虽然就近逃到战船上,可战后还是有许多吏士咳血、发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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