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弓弩箭矢密集攒射如雨落下,周围人马嘶喝混淆乱做一团。
不能再执行原来的计划,如果没有汲县,那就无法挡住秦朗、满宠的追兵。挡不住追兵,那田豫那里就无法扩大战场,拉更多人加入战争。
已经是午后了,城门处并无出入的士民。
可跟城池搭配使用,这可就很妙了。
随即魏军专司格斗的戟兵上前挑割马腿,毫不心疼,城门甬道内马嘶声盖过了双方呼喊声。
能尘埃落定,汉军自会处理武垓……对于劝降,汉军也是有着深厚经验的。
这些守军有墙垒,所以正常的弓弩远程对羊马墙守军的效果非常低……也就勉强能压制。箭矢那么宝贵,所谓的压制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进攻方可以压制守军,守军也可以压制进攻方,拼的就是后勤储备。
也不想刺|激、令武垓难受,彼此曾经还是朋友,又非仇敌,没必要舔着脸装大。
武垓跑了,孙密也不见了,马良越发觉得战况凶险。
简简单单的一道矮墙,妙用实在是太多。
武垓有一个卫尉父亲,那就有劝降的价值……或许执行自己这样的任务,放归魏国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左右亲兵持小盾护卫,见视线内伤员、死者已经抢了回来,他们才簇拥马良向后缓缓后撤,后方大队人马见状也开始前进,前来接应。
所以要劝降武垓,也该由汉军安排,这或许是武垓的机缘。
闻声,两名军吏热血激头,也都缓缓拔剑,蹲伏在城头的弓弩手躬身前进。
不拔掉羊马墙,那守军时刻都要分心防备羊马墙守军的袭击,可若要攻拔,那就要面临城头弓弩手的垂直打击,还有一条护城河要跨越。
如果发展的好,将由汲县吹响新一轮的北伐号角。
武垓始终紧绷着脸,身边孙密也不想白费口舌去劝武垓变节,劝一个守节尽忠的忠臣变节不忠,对一个年青的士人来说多少有一点违心。
城门前孙密人马俱惊,见武垓打马前奔逃跑,他下意识想要踹马,可马儿受惊乱撞,险些把他摇下马。
这种简单的防御工事,单独使用,真的也就能阻拦一下羊马。
作为进攻方,你铺垫、填埋护城河时,不仅要压制城头的弓手,更要解决羊马墙背后的守军。
所以羊马墙守军是可以打突击的,让进攻方无法顺利展开攻击计划。
马良只觉得这践踏木桥的声音十分嘈杂,扰的他心神不宁。
可城门内侧涌出矛戟重甲步兵,这些矛兵使用超长的步槊,槊刃末端扎着大团的鲜红布条,组成矛阵形成一片火红,前冲的马儿下意识止步,马速没能提起。
再不行,就找一些武垓原来的亲友、上司、世交来劝……只要武垓有价值,就不会缺乏劝降的手段。
“!!”
而汉军骑士遇袭不乱,反倒勇悍争先企图冲入城中,于是把最前排的孙密裹挟冲锋……主要是孙密的坐骑不耐挤压,只能顺着力量往前冲。
两名军吏互看一眼,明显还在踌躇、犹豫,县丞低声喝斥:“敌兵入城,岂不见兖豫二州事?君等妻小焉能保全?”
守住汲县,就是天大的功勋;比田信守住江陵的功勋,就差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