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新拨付的马匹,没有养熟,不能随意放养。
这就是脚踏两条船……跟其他投入汉军的人不同,他有把柄在魏,过去后可以临机抉择,多了一些选择。
马良登岸,与田豫碰头,不等田豫开口,马良就主动交待:“非仆坏事,乃系敌军有变。”
孙密微微颔首,又是感觉荒唐,哼声做苦笑、自嘲模样。
这里百余匹马都拴在木桩上,各自围绕着木桩吃草、休息,相互不影响。
孙密本要解释又是长叹,感慨不已:“也不瞒兄长,我恐为田国让察觉,这死间计可能会成反间计。本该直趋南岸,可又不舍兄长,故向将军讨了个差事,前来见一见兄长,即便今后死在敌国,也有人知我因何而殁。”
河内郡曾经析分五个县创建了‘夏公国’,是大魏帝国法理下,夏公国头衔的主体,由田信的表兄杨正担任夏国相。
田豫见马良神色沉稳,点缀一撮白眉的眉目间已有森森决然之色,就说:“今若退军,必然覆没。若是弃舟船,轻装疾行,日暮时可抵获嘉,明日能过武德、卷县之间。半日筹备,正午前后可渡黄河,抵达敖仓。”
“只是如此有损国家威望,最少减员千余将士,亦有折亡过半之风险。”
说着摇头做笑,笑容很不自然,显得苦涩:“田国让之女是我嫂夫人,此去兖州,虽有波折,但也是一条退路。”
田豫语气舒缓:“若是进据汲县,发檄文于河内、夏国、上党,布告士民说王师六路北伐,激励豪杰举兵响应,顷刻间可得近万吏士。坐守汲县坚城,更兼粮秣充足,足以与魏相持半年!”
此刻不需要看地图,也知道这两股水陆机动部队组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奇妙反应。
可汲县坚城又有物资,万一呢?
武垓也不知该如何鼓励、安慰孙密……这种机密事情,父子知情属于情有可原,亲兄弟之间也要做隐瞒,以免泄露;却向自己说了,自己有那么可靠?
只有运载铠甲、弓弩、箭矢的运船才会抵达码头,方便卸载、武装。
可两股结合在一起,那么想要正面击溃对方,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今怎么办?
武垓心中感慨之际,边上田豫却看到下游更多的船只出现,不能再拖,也不可能再和平混入城中。
法理就是力量,这八个县的吏士……对迎接汉军、北府兵,天然存有更高的热情、积极性。
说着展臂示意,待武垓坐下,孙密挥退左右随从,武垓随行的武士也都退到远处,孙密低声说:“将军欲使我诈死,潜入汉军。并说服我父,如兄长所见,弟已是死人。”
如果这是一场诱敌深入的死间计划,那一切都能说得通,坚城汲县、夏王国的态度……都是可以引诱汉军误判的有利因素。
至于河边打捞的鱼虾,自然是军吏、县吏的午间加餐。
武垓微微颔首,没做详细追问,就说:“国事艰难,委屈贤弟了。”
秦朗驻军的朝歌丢失都算小事,可汲县不行,丢了汲县,整个河内郡东部、夏王国就彻底完了。
武垓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己外围的四名卫士被围住、缴械,而他也被快速冲来的汉兵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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