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改?”
关羽失望之色浮现,问:“难道邓芝不知道今后去向?”
“竟有此事?”
“进来。”
关羽当即嘱咐,见亲卫将离去,又对郭睦说:“朝廷上计即将举行,我与孝先不便私下相见。”
“我今日在兰台受凉,颇为不适,不便见他。”
尚书台九个人,除了孟光是个添头,余下八个人都很重要,谁肯牺牲?
不止是邓芝察觉招抚公孙氏存在风险,其他人都有一定看法,觉得有张飞一厢情愿的主观因素在影响;可出于制衡北府的朝廷大略来说,为附庸公孙氏而冒险发诏,属于一种行为正确。
关平闯下的窟窿实在是太大了,这个要拿钱来弥补。
关羽有心惩戒邓芝,但现在也非良机,邓芝这回算主动跳出来反对,所以肯定会在明年大朝会时外放,躲开朝中纷争。
可兵部尚书邓芝,下放为某郡郡守,那追责也就形式为主。
即无退路,又来看自己做什么?
很简单的事情,没人肯主动担责任,为张飞的计划做筹码、担保。
关羽起身来到暖阁中间,也不作色,直问:“今日尚书台之中,何故生变?”
甚至,想牺牲自己的前途为张飞做担保,也是没有资格的,他们无法单独决定自己的仕途,或拿擅自拿这个做赌注。
内庭走廊,得到召见的尚书仆射郭睦趋步而行,略带轻微喘息来到暖阁门外,拱手:“公上。”
赵氏不快埋怨一声,解释说:“今日尚书台听闻孝先即将入朝,驳回了翼德公所请表封辽东公孙氏之事,夫君正为此恼怒。唉,他又是项强、护前之人,怎肯自屈?”
关羽心绪复杂,不时长叹,也就是自己女婿,自己又做不来金日磾那样的大义灭亲的事情。
特别是关中决战,几乎是赌上了一切,至今已无退路可言。
可现在情况已经劣势,再为张飞计划去下注,怎么看怎么亏?
尚书令、尚书仆射的责任不好细分,但绝对会落在兵部尚书邓芝,礼部尚书孟光这两个人尚书头上,或者一轻一重,谁都难跑。
何况,帮了张飞一个忙,给足了关羽面子,真要追责,又能追多少责?
仗着田信到来,也不想独力承担问责,所以邓芝站出来反对;孟光也跟着反对……如果其他人强行推动,通过,那出了事情,责任就跟邓芝、孟光无关。
如果没有魏国大破鲜卑的事件,那张飞促成公孙氏内附,是有一定把握的,自然有人愿意冒险,跟着张飞赌一把。
“那究竟是何缘故?”
关羽疲惫摆手,也目送郭睦离去,只觉得这个女婿咄咄逼人,不似以往谦和。
所以说的再直白点,在这一轮的抉择中,邓芝还是坚定的站到了北府立场。
“公上,与陈公虽有缘故,可具体事在问责。”
自然不能真的把田信拒在门外,就连日常办公理政的前厅都不适合招待,田信被引入了中门以内的外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