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消耗比甲兵还要高一些。
只有寥寥几个场合里说起过这个事情,知晓这件事情的高层绝不会超过十个人。
周泰旗舰竟然顺着水流、风向迅速向东,所部战舰有样学样,不顾一切的向下游奔逃。
“追就是!”
胡班引领二十艘战舰横在举水出口外,而关羽亲督五十余艘战舰在上游待命,战舰之后还有走舸小船,夏侯兰旗舰也出现在关羽侧翼。
督船都尉脸色略难看:“君侯,可要聚拢固守?”
而周泰是右都督,指挥水战。
追了五六里,田信见两翼扩散的吴军战舰又转向合拢,朝自己挤压过来,而周泰旗舰也停下,缓缓转身。
关羽率主力舰队保持队形跟在后面,经过举口时,分出十余艘战舰配合胡班夹击周泰的前锋舰群,吃掉这股舰群只是个时间问题。
两重木楼,四五米的高度,视野相差极大。
关羽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下打量田信:“他不敢赌,碧眼儿也不敢赌。真让孝先击破蒋钦,进据江渚水寨,那北岸韩当自溃,周泰生路已绝,其军自败。”
周泰前锋战舰扬帆、划桨,借助北风行进速度,在两岸各军将士观望下,这支前锋战舰群撞在胡班所督战舰群。
蒋懿是蒋钦长子,跟随周泰的旗舰;周泰的长子周邵战死麦城,次子周承跟在蒋钦旗舰。
所以三牙战舰、五牙战舰在田信唯一的作用就是冲开、撞翻走舸之类的小船,然后相互白刃战取胜。
再上游一些,张南所部也乘坐竹筏跟在刘封之后,整个江面远近处处是行动的汉军,赤色旗帜如火。
周泰战舰群在奔逃中离散,田信就听身边的军吏传达旗语:“君侯,大将军命我追击周泰旗舰,并协助赵都督破蒋钦江渚水寨。”
田信回头去看,只见关羽旗舰擂响战鼓,全军战舰有序扬帆,船舱内划桨手嘶喝号子,奋力划桨。
关羽旗舰,见吴军战船扬帆,关羽笑说:“孝先,这就是周幼平。他在举口立寨,令我如鲠在喉。其麾下水军久习大战,精锐还在蒋钦之上。破灭此人,吴军丧胆。”
田信已经看明白周泰的弱点,汉军准备的油筏很难火攻成功,却能阻塞下游蒋钦等水师救援周泰。
吴军赌不起,吴军防线太过于依赖地形,江夏城、举口水寨、江渚水寨、邾县、武昌城这五个前线据点丢失任何一个都是致命。
传令间,周泰旗舰两翼的三牙战舰轻便最先调头,已转身杀来。
一共七艘战舰等待他的指挥,还有走舸辅助。
周泰年老,身边几名目光锐利的军吏指着关羽旗舰前的一艘战舰呼喊:“都督,方天戟就在那里!”
蒋懿回答:“那人用兵多诈,此虚虚实实之计,今示方天戟于我,应在关云长本阵中。”
说着,周泰抬手高举:“扬旗,出战!”
这些战舰多是三牙战甲,第一层最为宽阔的甲板距离水面只有五六尺,这意味着小船上的长矛手也能伤害到甲板边缘上的士兵。
这是内河战船,不是海船,跟印象里的海盗船很不同。
田信询问:“大将军,周泰何不敛众固守?”
“是,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