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的军队守在柴桑一线,算上张辽援军,打防守的魏吴联军最少也在十五万。
此刻的糜芳,披头散发,咬破手指在木隔子屏风上书写,写到一半却停下来,将屋内铺在木地板上的草席卷起,堆在木格子上,小心翼翼用鱼油灯点燃,火焰迅速燃烧腾空而起,绕梁呼啸,浓烟滚滚。
关羽指着江夏、武昌一带说:“贺齐、步骘各拥兵万人,驻屯夏口、武昌城,孙谦有兵五千人驻屯樊口;北岸韩当督兵万人守江夏,孙韶有兵五千驻屯举口。”
而那时候汉军战线从夏口至柴桑有五百里水路,险要、河口都要分兵扼守,十万大军过武汉,估计前线能展开的不足七万。
关羽府邸前,陈到、周仓也不灭火,只是维持秩序。
长江是大动脉,大军过武汉后,江东唯一能发起阻击的只有柴桑口一带。
罢官不久,刘备称汉中王,蒋琬又被举荐为尚书郎。
刘备抬手将江夏守军黄权两万人拨到柴桑一线,又将沿途守军分出一万来,聚集八万到柴桑。
夜中,刘备关羽秉烛相谈。
彻底不要江夏,曹休想来就来,只要守住武昌南岸,前线大军补给就不容易截断,后退时也能走武昌撤归荆州。
他走出厅堂,对察觉火光的妻妾、子女说:“我无颜见汉王,亦无颜见兄长。”
原始象棋都有了,兵棋概念自然存在,马援能搓米为山指画地形,所以沙盘、兵棋不需要田信发明,只需要稍稍改进。
关羽愕然,也露出释然之色,刘备用脚踩门框出气:“荆州不顺,将士出征猜疑不定,如何能战?”
曹休带兵翻山进入江夏地界本就有困难,总不可能背着船来打仗吧?
“父亲?”
关羽深以为然,从木匣里拿出更为标准的兵棋。
几个儿子呼喊声中,糜芳转身走入烈火、浓烟滚滚的厅堂,没走三四步,头发就燃烧成灰,随即整个人身影被火焰吞没。
“云长以为马季常不足以托付大事?”
关羽府邸起火,城中、外城军营处处警戒。
看着关羽前后布置的兵棋,刘备拿起代表的‘王’握在手里:“我统水军不如云长精妙,攻拔武昌之战事,尽委于云长。过武昌后,江东必死守柴桑,我愿与云长同往。”
关羽望着刘备改动的布置图:“大王若执意毕功于一役,臣无异议。只是如此一来,江陵要留心腹重臣。”
蒋琬醉酒不能起,县里政务也堆积未作处置,若非诸葛亮力劝,差点当场被刘备处死。
刘备怔怔望着:“我出成都时再三安抚子仲,今……唉。”
他此刻想到了糜芳,恨的牙痒痒,可又不忍心杀:“云长,我欲流放糜子方至南中,可好?”
“大王,臣以为庞士衡善断,可佐马季常。”
关羽府邸起火,潘濬、蒋琬与许多喝醉的官吏一起往关羽府邸前聚拢,各营将校则留营不动。
“魏人不会坐视我军倾力攻江东,曹休必率汝南兵来攻江夏,其兵少则三万,多则五万。”
四万余人组成的江夏、武昌防线,刘备不以为意说:“孙权若背盟依附曹丕,武昌守军必然后撤。”
换言之,只有一半的军队可以投到前线。
关羽说:“昔年李信以二十万之众伐楚,为楚所败,乃轻敌、兵少之故。今我士气如虹,但江东存亡亦在这一战之内,两军战力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