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攻沙洲

成，此刻又无甲衣累赘，曹军甲兵如何跑得过他？

    田信步法轻快横跳避开枪丛扎刺，这些持矛甲兵堪堪停止步伐，再冲四五步就冲到曹军前队甲兵背上了。

    曹军持矛甲兵怒吼着朝他扎刺而来，并无应战者。

    田信见后队曹军四十余人自发集结，端平长矛企图一举刺死他。

    当他猛回头去看时，两名持矛曹军甲士迟疑裹足，另一人无所察，依旧持矛攒刺。

    后队曹军迟疑，前队甲士担忧身后田信反杀，无法专注厮杀，被裸衣赤足的剑盾、长戟夷兵压着打。

    水寨中，守将文厚缓缓抬起手，左右弓手二百余人半张弓蓄势待发，抬高射角，静静等候。

    就在文厚注视下，盾阵突然让开五个缺口，各奔出五六人持小型剑盾、双手长戟奔杀而出。

    见东边旭日一点橘红，迟迟等不来荆州水师前锋詹晏，田信右手横举铁戟：“进军！”

    上游的船顺水而下，来不及悬停、调头就朝汉水东岸划去，还不忘持弓弩射击，战斗意志顽强显然不同于荆北之军。

    二十二日，约四更伏晓时。

    田信眼皮上翻看到箭雨冲天的残影轮廓，当即抬腿持戟追砍后退、阵型散乱的曹军甲兵，他这一追，曹军甲兵转身就朝水寨大门奔跑，长兵、盾牌寥寥无几的旗帜丢弃，不顾一切奔跑。

    田信依旧仗着身法轻快避开，一戟破开对方胸前铁札甲。

    这时候身后董恢下令擂鼓，两名鼓吏奋力擂鼓，鼓声隆隆作响。

    瞬间见血，曹军甲士下意识避开。

    “不要乱，船加速！”

    身后不断有登岸的军士赤足奔跑，持盾加入补齐两翼，盾阵渐宽。

    水寨守将文厚见此，指着田信所在：“射杀敌将！”

    “随身一样物品品质得到提升。”

    不想这时候水寨陆门开启，百余曹军披甲持矛戟阔步奔杀而来。

    其中头扎红巾的田信尤为显目，赤足踩在沙滩上速度极快，他冲奔在前，目光中只剩下当面曹军军吏那颗露出在盾牌豁口的眼睛。

    只要陷入混战，三轮抛射，足以杀伤无甲者大半。

    这些甲兵，可都是文氏家族的部曲私兵。

    二百余弓手又微微抬高射角，不分先后松弦放箭，弓弦嗡嗡作响，箭矢破空直窜天际。

    水寨陆门敞开，田信却见二三十名弩兵持弩搭在栅栏上，顿时汗毛炸起，抄起地上一名还没死透的曹兵就往后退。

    船上军士持盾、撑船外，每船各有两名军士持四五丈长的长竹，都警惕观察上游涌动的雾气。

    几乎瞬间，长戟携带冲奔急速刺击，紧贴着盾牌边缘贯入曹军军吏眼眶，并戳裂头颅，爆开大团血液。

    田信大口呼吸回头看身后，不由眦目，仅仅七八个呼吸，约三轮箭雨打击下就有十几个夷兵中箭倒在沙滩，或持盾自守，或朝盾阵这里移动，而竹筏上许多军士登岸奔跑时中箭，多落在冰冷汉水，顷刻间汉水染红一片。

    约两刻钟后，田信见前方有舟船划动的轮廓，不到两个呼吸就听船上大喊：“敌军！快示警！吹号！”

    他环视一圈见四五个曹军甲士似乎达成默契持矛朝他刺来，他步法更快反迎着最近一人跨步扭腰持戟险险避开笔直扎来的长枪，手中铁戟扎中对方喉咙，看也不看抽戟。

    呛人烟火中，田信脸颊熏黑已感觉不到寒冷，热血沸腾死死盯着沙洲岛轮廓，那里曹军正集结布防，一杆‘文’字战旗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