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画龙不点睛

了七个夷人做军侯曲长，另有十四个夷人屯将，同时申请调拨资历深厚，最好出身荆南的什伍长补充为夷兵营里的队官。

    就听田信说：“我所绘之龙，有真龙之形却无真龙之神意。这画龙点睛之一笔，若不加还好，加上则有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嫌。”

    身边罗琼年轻活泼，起身来看面露惊异之色，不由低呼一声：“嚯！”

    廖化晃了晃手里的军书竹简：“此物是机密，不可告知夷兵。否则现在夷兵欢喜，若君侯那里不许，孝先失信于部伍事小，使夷兵失望事大。君侯如今在汉津检阅水师，今日我会赶赴汉津拜谒君侯陈述此事，成与不成明日自有回信。”

    “为何要编七个曲？”

    田信放下笔，做回忆状：“当时我也问画龙之人为何不点画龙目，他说点之龙有神意，岂会困居墙壁？我不信，他便提笔点画龙目，顷刻间风雷大作，天雷击毁墙壁。待我回神，绘画之人已不知去向。”

    田信无奈，只好来议事大厅寻找廖化，陈禀这份计划。

    田信微微颔首，拿回令简，见日期改在了十五、十六、十七三天，十五午后离营，限期十八日午前归营。

    这日早操后田信按时讲解文字，讲解文字前例行讲解昨日文字相关的典故。

    “夷兵好虚名，又能力有限，授兵过多恐其无能节制。下官看来，七匹狼，好过三头虎豹。”

    关羽鎏金明光铠，将账簿递给夏侯平：“先到这里，稍后再来细查。”

    “所以呀，我只会绘画无目之龙。”

    廖化接住令简扫一眼，拿出一边的毛笔将上面末尾的日期勾掉，另书写日期：“回乡视亲关系全军士气，夷兵营再乱，也不敢闯禁。待我自汉津归来，营中安堵后，孝先就回乡视亲。”

    今日关羽已抵达荆城大营，正巡视武库储备，拿着账簿一一核对。

    今日典故讲的是叶公好龙，三百多人夷兵凑在木台前密密麻麻坐着，一个老夷兵营的功勋夷兵举臂发问：“田营督，龙究竟是什么样的？”

    “哼。”

    这份名录若通过，七个曲长，十四个屯将，每月就要额外拨发七百多石俸米。不过也不用尽数拨给本人，也不用从荆城大营拨发，由夷兵本郡就地拨发给家室即可。

    引得另一个军吏董恢来看，董恢也是瞪圆眼睛吃惊不已，已被龙的气势震慑，回神：“营督何不画目？”

    门上挂门字，栅栏上挂栅栏二字，杂乱无章的夷兵也得到统一番号，人人悬挂身份木牌，什伍长佩戴负章。

    他伸手从关平手里接过同样鎏金的战盔戴在头上，关平十八岁，器宇轩昂腰悬宝剑，手提关羽的斩马剑。

    结果相关军吏告诉他，昨日辕门封闭前樊友就领着护卫出发了，彻底丢下了这个包袱。

    摩崇手脚并用爬到木台前仰头观望：“龙？这就是龙？”

    只是简笔画，田信勾勒出一条腾空浮游的龙，定睛细细审视，持笔迟迟没有画眼睛。

    回话的军吏目中有光，笑容洋溢：“下官也见了，心神澎湃不已，故邀同僚入夷兵营。”

    见了金光闪闪的关羽，急忙立在原地，十几人凑在一起施礼：“拜见君侯。”